但席悦心脸上茫然的神色很快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和少女脸一样的甜笑:“我刚才有点头晕,没跟你打招呼,不好意思。”
“没事儿,没事儿,好端端的怎么头晕呢?”少女不在意地挥了挥手问道。
面对少女的问题,席悦心一脸地为难。
看到席悦心脸上为难的神色,少女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是不是你奶奶又不给你吃东西了?”
听到少女的问题,席悦心霍然转头看向她,看来这方氏真的是经常不给原主吃东西啊,难怪原主留给她的记忆中,就只有临死前,方氏对她的刻薄。
“悦心,你的左脸怎么肿了?”就在席悦心转头的时候,少女看到她红肿的左脸颊时,吃惊地问道。
席悦心却在这个时候,将上半身的重量依靠在少女的肩膀上,虚弱地说道:“你能先扶我去郎中家吗?我爷爷给我钱去看郎中。”
“好,我这就扶你过去。”听到席悦心有气无力地话,少女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边说,边搀扶着席悦心往前面的小路走去。
走了约五十多米,少女便扶着席悦心拐进了右手边的叉路口。
刚才席悦心不敢贸然往前走,就是因为在她的前面是一个y型的叉路口。
少女扶着席悦心路过三座院子后,直接进了一座由泥胚围成的院子。
院子里只有几只小鸡在叽叽喳喳地叫着,不见人影。
“周五伯,周五伯在家吗?”没看到人,少女便扯开嗓子喊道,边喊边在院子里四处张望,以期能找到她口中所喊的周五伯。
少女口中的周五伯便是小崀村的郎中席仁周,排行第五,村里的晚辈都喊他周五伯,孙非则喊周五公。
“原来是青云和悦心哪,大清早的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少女的话刚喊完,一名五十出头,着一身褐色长衫的男人便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到两人,便笑着问道,而扶席悦心的少女名叫席青云,是小崀村里正之女,同时也是席悦心最要好的朋友,当然这些,席悦心是不知道的。
听到少女名叫青云,席悦心便默默地记下了,这一路走来,席悦心是百分百肯定,席青云和原主肯定很要好,而且席青云又是个有善心的,席悦心当然乐意和她来往。
“周五伯,悦心说她头晕,还有她的左脸都肿了,你快给她瞧瞧。”看到席仁周,席青云便噼里啪啦地说道。
“快扶悦心到堂屋。”席青云地话刚说完,席仁周便指着堂屋门口说道,他边说边往堂屋走去。
席青云搀扶着席悦心往堂屋走去,这时席悦心才开口说道:“青云,其实今天早上我爷爷奶奶给我吃了两个红薯。”虽然席乐山夫妻对原主苛刻,但今天早上她确实是吃了两个红薯这件事是不能抹去的,她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自是不会做那等污蔑别人之事。
席悦心这么说,是不想让席青云对席乐山夫妻有所误会,却没想到,席青云突然问了这么一句:“昨日,你没有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