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有别。”席悦心只回了四个字。
听到席悦心的回答,牛车上的人一度沉默。
席二最先打破这片沉寂:“不愧是宝林的女儿,就是识大体。”
“是啊,不但识大体,还会挣钱。”席二夸奖的话刚说完,便立即有人附和道。
“唉,这么好的女娃,乐山叔他们怎么就容不下她呢?”也有人为席悦心叹息抱不平。
“别瞎说。”坐在那人旁边的人,用手肘碰了碰她,小声说道。
那人才意识到,席悦心还在场,便冲席悦心抱歉一笑道:“悦心,婶子不会说话,你别放在心上啊。”
“婶子,我没事。”席悦心摇头淡然地说道。
虽然大家嘴上不说,但都是一个村的,席乐山家里那点破事儿,哪里有不知道的。
但那毕竟是别人家的家务事,他们虽说是一个村的,但毕竟不是一家人,人家爱怎么对自己的孙子,他们也管不着。
但年到席悦心明明有父亲有长辈,却要住到里正家里,很多人都觉得席乐山夫妻做人不厚道。
席悦心却不管别人心里怎么想,她只知道,她离开席乐山夫妻后,耳朵不知道有多清净,挣钱了,也不用躲躲藏藏,就怕方氏知道了,会闹。
以前和席乐山夫妻一起住,她要顾及席宝林的感受,总是束手束脚的,现在好了,她一个人住,想怎样就怎样了,方氏要是再来闹,她就像昨天那样用障眼法,把人给吓跑,前提是方氏能经受得住她的吓唬。
若是方氏经受不住疯了,或者是哪次被她给吓死了,那可就不关她的事了。
古人的说好:吓死人不偿命。
在席悦心思绪翻飞时,牛车在镇门口停了下来。
跳下牛车,付了两文车钱,席悦心便直奔铺子而去。
“席姑娘,你来了。”听到敲门声来开门的应声,看到站在门口的席悦心,有些冷淡地说道。
没办法,他天生冷情,对人已经习惯了冷漠以对。
“嗯,应生大哥,昨天的衣架都做好了吗?”席悦心也不在意,她第一次见到应生时,他就是一副冷酷的样子,边往铺子里走,边问道。
“做好了,在柜如上,请席姑娘过目。”应生表情虽然冷漠,但语气已经恭敬不少。
“嗯。”席悦心将手里提着的牙粉放在柜台上,便拿起柜台上的衣架开始验收。
“主子。”席悦心刚验完一个衣架,便听到应生突然说道。
听到应生的话,席悦心拿衣架的手停了一下,像是在想什么,但很快便又开始验收手里的衣架。
看到席悦心没有转身,龙鹤轩眼中有东西闪过,但却快得让人抓不住,他只看了席悦心的背影一眼,便往后院走。
约莫一盏茶过后,席悦心便将五十个衣架验收完了,而这时,应情也从的院出来了。
“你将这些衣架摆放好。”席悦心对她说完,便打开装牙粉的小包袱,将小包袱里的牙粉一包一包地拿出来摆放在柜台上。
摆放好牙粉后,转头看到摆放在柜台上的衣架,席悦心陷入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