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将东临做研究生的那段轻闲日子忆了忆,绯缡又没其他话。
“嗬,还真是那个素什么花,不简单啊。”曹文斐惊奇道,手肘捅捅薄唇军官,“这家属我还有些印象,老妈说她爱看风景。”
薄唇军官嫌弃地侧侧身体,正声道:“别花儿什么的,规矩点。”
曹文斐嗤一声,眉眼斜挑,半晌吐出一个字:“怪。”
“这些花瓣多得落不完。”江太太还在嘀咕,她自个发表完评论,转瞥男组那边,“晏组你看,他们也有两条没清理完,我们有希望吗?老徐还叫我们拿毛毯呢。”
“毛毯没有了。”绯缡简洁道。
“我们……”江太太失落地咽咽口水,再次向绯缡确证,“这次真的会输?”
“会的。”绯缡眼睛都不眨。
场上江太太忧郁地又叹一小声,瞧着大家伙儿都差不多停下了,她整整表情,学绯缡一样摒住脸颊。一会儿眉眼肃然,只待小组长一吆喝就收队回座位。
徐进才气坏了,大嫂们就是难带,那话多的江大嫂这会子还有闲情和小组长聊天,把话少的小组长都带起说悄悄话了。
一组十条靶道,上空都有大屏,有九条映射的是目标跳动情况,只有一条清理完成,映射的是射击位前的人脸,那是极醒目的。虽然绯缡一直面无表情,但偶尔嘴唇翕张,稍稍留心就能看出她在和旁边人对话。徐进才紧张自家小组战况的同时,忍不住那好奇关心,接进了射击位上的语音记录,这下知道了他原来年纪轻轻就在背地里被大嫂们称了老徐。
还有气人的是,小组长对形势的判断和他一样,但输得那个坦荡自然,比他这个带训官还要放得开。
虽败犹荣,虽败犹荣,能拼到加时赛才被硬刷下去,别人组都还没有这样的。徐进才使劲安慰着自个。
他又盯着一靶大屏,隔一会儿见绯缡竖着脸,唇角再也没扯动,一双峨眉下射出的是冷静锐利的眸光,跟静音画面可媲美,这才能代表他真正教出来的肃穆军容。他可算宽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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