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畜牲,你们就不怕天打雷劈吗?”欢儿使出浑身力气来,双腿用力地乱蹬挣扎着。
然很快,那矮胖壮汉便将她拖到了目标位置,又将其翻了个身方才丢开手来,自己则缓缓开始宽衣解带起来,露着一脸邪恶至极的奸笑。
“你要做什么,不,不要,我求求你,不要……”欢儿一边乞求着,一边使出浑身力气来用胳膊艰难地支撑着此时已然虚弱极了的小身子朝后躲避着。
她终究还只是个未经世事的十三岁的孩子而已,此刻早已是吓得魂飞魄散。嘴角的鲜血都还顾不上去抹一把,满脸通红的手指印,更顾不得感知其疼痛,就连那可怜的乞求声亦变得愈来愈似是无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眼看着那名矮胖壮汉手里已一边提着裤腰带,一边一步一步欲要附上来的时候,欢儿回头一看发现再已无路可退,于是绝望地紧闭起了那双稚嫩又明亮的清澈眼眸来,放弃了所有挣扎。
“哐”
岂料,却怎的忽然传入她耳畔一阵似是什么重物摔倒在地所发出来的声音。瞬间,似是她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下来,安静极了。
于是,不明所以的欢儿惶惶不安,怯怯地试探着将眼睛慢慢睁了开来,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那欲要向她行苟且之事的矮胖壮汉正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一只手附在其鲜血淋漓的左胸前,整个身子亦都一抖一抖地不停抽搐着,眼睛瞪的无限大看向前方,一副痛苦极了的悲惨模样。
而就在那壮汉的身旁,不知何时,似是从天而降一般地玉立着一个墨发半束,一袭锦衣白袍,外披着一件玄色披风的高大伟岸,英俊潇洒的翩翩公子。
那男子手持长剑,将其横在自己身前,正冷眼忿忿地怒对着狼狈倒地的那个qín_shòu,锋利的剑尖上所沾染的血滴都尚还在一滴一滴地滑落着。
稍时,男子那双睿智的星眸又即刻朝向身后不远处的凉亭边上,那早已惊吓的目瞪口呆的另一壮汉身上斜了过去。
那壮汉似是方才忽地回过了神来,却吓得已是连手中的大刀亦都握不住了一般,只愣愣的任其自由滑落在地,尚还顾不得捡拾起,拔腿便连滚带爬地落荒逃窜了去。
岂料,尚还没有逃出两步,便被男子手中飞出的长剑不偏不倚正好扎在了其心窝正中,继而惨叫一声,亦扑通一声重重地倒地送了性命。
那男子这才缓缓朝其走了过去,拔出自己的剑,又转身背对着其幽幽道:“自作孽不可活!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莫非是真当老天瞎了眼嘛!”
话音刚落,男子便赶忙回过神来一边揭下自己的披风,一边朝着狼狈不堪倒在地上似是已丢了魂的欢儿身旁疾奔了过去。
他蹲身下来,亲手用自己温暖的玄色披风紧紧地将欢儿裹住,一只修长的大手温柔地搭在她瘦小的肩上,柔声在其耳畔关切道:“姑娘,你还好吗?”
许正是
这极尽温暖心扉的一声问候,方才唤醒了正处在沉沉怔愣中的欢儿。她似是刚从一场噩梦中醒来又尚还惊魂未定着,瞬间扑到男子的怀中,再也忍不住地哭出声来,眼泪哗啦啦地顺着脸颊流下“呜呜呜……”
半晌后,见她蜷缩在自己的怀中,似是已有些平复了下来,男子方才轻拍着她的肩头开口安慰道:“姑娘,没事了,不要再担心了。”
至此,欢儿方才赶忙跪身下来,朝男子连连叩首致谢道:“欢儿多谢恩人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欢儿没齿不忘,敢问恩人尊姓大名?”
男子忙将其扶起,道:“快起来,快起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皆只为举手之劳而已,姑娘又何必多礼。你唤我陆大哥即可。”
“陆大哥……”欢儿含羞起身,低声重复了一句。
这时,男子看了看那两具丑陋的尸体,又细细打量了一番欢儿,疑惑不解道:”看姑娘的衣着打扮,像是正经人家的女子。不知为何会大清早地出现在这片荒郊野外,遇上这伙强盗呢?”
闻此,欢儿顿时愁容满面,吸了吸鼻子,道:“欢儿是来找我家老夫人的?”
“找你家老夫人?”男子蹙眉疑惑道。
欢儿点点头,方才对其缓缓道来……
半晌后,男子终于明白了一切,对欢儿说道:“这可真是赶巧了,我刚从城南城隍庙里拜访出来。玄空大师近日里并不在庙中,也从未听人讲起过庙内有人在等大师啊。想必,你家老夫人一定不在城隍庙里。她会不会是已经从别的路回家去了,正好和你错过了也是未尝不可的事。”
“不可能,这个湖边是从我们村子到城隍庙的必经之路。要么从湖上乘舟绕过去进到城里,要么走路直行是最快的。老夫人有急事,不可能乘舟。再说了,她出门没多久,欢儿便追了上来,可一路上并未见到任何其他人,不可能错过的,老夫人一定不会是回家去了。”欢儿似是尤为肯定的样子道。
“那她还能去哪儿呢?...对了,她有没有亲戚朋友,会不会是去找他们了?”男子摸摸脑袋,又猜测道。
欢儿摇摇头,黯然道:“我们老夫人除了我们村子里的人和玄空大师以外,一个亲戚朋友都没有。”
“那就怪了,难不成她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男子纳闷道。
此话一出,俩人瞬间都静默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