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拓跋泽口中迷人的美人儿到底是谁呢?
她正是婆婆的媳妇,亦是灵儿的娘,名唤玉娘。
自从在秦王府得知万娇阁可能会有她失踪丈夫的消息后,她便配合着秦王府众人做了一场震惊了大半个西秦皇城的苦肉计。
如今,被赶出王府细细数来也已有数月,却丝毫没有收获。
此刻她正满腹惆怅着沉浸在对家人无尽的思念和对丈夫缠绵悱恻无边的相思之中。
“我说玉娘啊,咱们可是丑话说在前头过的。你既然选择了再次回到万娇阁,就得乖乖听老娘的话,如果你再私自到外头抛头露面惹出什么祸端,那就别怪老娘我翻脸不认人”。
老鸨凶神恶煞气呼呼地一边说着,一边将方才端进来的一碗汤药狠狠“砰”地一声摔在玉娘面前的桌案上,药汤瞬时四溅出来。
但玉娘对她却并不害怕,她的心已经接近绝望了。
有时候她恨不得老鸨每天端来的汤药哪天变为致命的毒药,让她永远的闭上眼睛不要再这么绝望地活着。可是一想到还有个可怜的小女儿,她又不得不继续苟延残喘地活命。
“像我这样的人,你究竟要这样留着我何用?”玉娘一边端起老鸨每天按时送来必服的各种慢性.毒药,一边绝望地问着。
“哼,主人如此厚待于你,留着你自然有用。你亦不必心急,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老鸨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门口长廊的护栏边。
她低头看着楼下一片活色生香逢场作戏的痴缠男女,用极其轻蔑的口气对玉娘说“莫不是你独守空房太久耐不住寂寞,想学他们不成?”
玉娘并没有理会她的挑衅,只顾着服下了毒药后突然说了句“我要见主子”
“你说什么...你要见主子?主子他是什么人,也是你能想见就见的?”老鸨惊讶地从外面一步跨进门来走到玉娘面前对她怒道。
“见不到主子,玉娘从此不再服任何药汤”玉娘一脸坚定严肃地说道,老鸨顿时气的咬牙切齿起来喃喃道“真不知道主子究竟为何弄回这么个烈性子的女人”
但她知道只能先将其劝慰下来再另做打算,于是道“让我安排一下,主子远在天边,也不可能随叫随到”
“如此,便有劳了”玉娘如得所愿,许久以来一无所获迷雾般的局面似乎瞬间变得清明起来。她不能再等下去了,她怕再等下去丈夫会不会......。
此刻,她想都不敢往下想。她必须主动出击想法让敌人现身,既然她无法找出这个幕后黑手,那就只能让对方来找自己了。
很明显,她知道老鸨只是一个傀儡,真正的主子才会给她更多想要的答案和信息。
老鸨气呼呼地端起药碗走了出去将门掩上,口中喃喃“这个女人,竟敢威胁我,当初要不是殿下一定要留着她,她还能有今日这般姿态。哼,看我日后怎么收拾你”
老鸨走后,一室寂静。
玉娘一个人坐着又低吟起那句“深画眉,浅画眉,蝉鬓鬅鬙云满衣。阳台行雨回。巫山高,巫山低,暮雨潇潇郎不归。空房独守时”
随后便双眼噙满泪水暗自道了一句“夫君,玉娘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哪怕沦落至这烟花柳巷之地也无怨无悔,玉娘只求你一定要活着,一定要活着......”
老鸨从房间一出来便碰到了拓跋泽,她急急走过去放低声音说道“殿下,那个女人执意说要见你,否则便不再继续服药”
拓跋泽听了眼睛一怔,接着淡淡地说了一句“本皇子知道了”
老鸨一脸忧心地退下,拓跋泽用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暗自说了一句“好戏就要开始了”
一场冬雨过后,天气越加的寒冷刺骨。
秦王府里,秦王妃梅汐媛正一身雍容华贵的冬衣加着奢华珍贵的狐白裘衣端坐在温暖的韶华阁里心情舒畅,正优雅地品着东宁国陪嫁过来的美容养颜极品花茶。
“王妃娘娘,这秦王府的奴才们口风实在太紧,老奴费尽力气也没能打探出半点消息”赵嬷嬷一脸无奈地正在向梅汐媛禀告着她打探的结果。
而梅汐媛却露出一脸平静道“这样的结果,本王妃早有所料,嬷嬷不必自责。秦王府的事情尤其是殿下的事,岂是如此容易便能打听到的”
赵嬷嬷近身到梅汐媛身边道“王妃娘娘,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梅汐媛眼睛温柔地一眨微笑着说“嬷嬷放心,本王妃自有办法。我让嬷嬷炖的冬补汤可炖好了?”
“已经炖好,娘娘是要......”赵嬷嬷似是心中已有些猜度地疑问。
“哼,嬷嬷带着冬补汤跟随本王妃去给殿下请安吧。既然他不来我这韶华阁,那本王妃就亲自过去问候他”梅汐媛哼笑一声说。
承华殿里,站在大殿门口随时待命的副将程良见梅汐媛过来,似是怕里面的主子听不见,便立刻大声地行礼道“属下参见王妃娘娘”
梅汐媛端起一副客气又不失贤淑的姿态关切道“这大冷天的,程将军侍奉殿下实属辛苦。”
“王妃娘娘关怀,照顾殿下乃属下职责所在”程良回话。
“近日里本王妃看殿下甚是繁忙辛苦,唯恐下人们照顾不周,特亲自下厨炖了这盅冬补汤前来送予殿下,烦劳程将军帮忙通传一声”。
程良看了一眼赵嬷嬷手里木盘中精致的白玉汤盅,随即颔首领命进去大殿,片刻后急急出来道“王妃娘娘,殿下有请”
“谢将军”梅汐媛对程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