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轩辕翰似乎发现了一旁他的观望,便哼了两声恢复了贯日里的严肃之态问“还有事?”
程良的痴愣被主子的声音惊醒,接着说“殿下,衣药女被玥公主向皇后请赐...今日傍晚提前出宫回衣府过年,还赏了衣药女黄金千两”
“这是她该做的...治疗腿疾的神医找的如何了?”轩辕翰若有所思,然后又忽然问道。
“属下还在找,只是都听闻了冻伤和损伤极为严重,连宫里的条件和太医都束手无策不能治愈,都说...怕是着怕主子发怒,心里自然也是替衣上云担心着。
然轩辕翰却只是深深蹙眉沉思片刻,忽然吩咐到“让陆贤去找”
程良听了低头不解道“西秦学院会有线索?”
然轩辕翰说完却迈步急急朝殿外走去,边走边道“进宫”
“现在进宫?都这个时辰了...”程良惊叫一声,然只能快步跟上。
西秦城南一片烟花柳巷聚集之地,万娇阁里依旧莺歌燕舞、千娇百媚。
冬天即使再冷,也挡不住这些豪门富户、权贵雅士、名门望族出门来寻找乐子,皆都流连忘返于此。
跑堂大茶壶的身影依旧像只猴子般飞奔在堂里忙得不亦乐乎。老鸨也依然满面红光的喜迎着四方而来的一个个财神爷们。
眼看着再过两日便是一年一度的除夕之夜了,这里的人气便更是旺了几分,在外忙碌的人儿都已纷纷归乡来,大家总免不了相约着齐聚一起来一睹这西秦国里最气派高档的风月之地,顺便在此寻个美人儿共度“良宵”。
阁楼上玉娘自从上次跟老鸨摊牌说要面见主子后,至今老鸨却都借口以主子繁忙抽不开身来搪塞她。
此时,玉娘正独自坐在窗前单手托腮郁郁寡欢着,望着窗外满是萧条的一片冬景。
年关将至,不知婆婆女儿是否丰衣足食?是否在想念着她?亦不知他那可怜的夫君是否尚在人间?和她一样每日里都期待着全家团聚的那一日。
带着满面优思的她,忽然移动视线却不小心扫到了对面角上的阁楼,一扇半开着的窗户。只见窗口探着一玉色花瓶,里面插着几支开的正旺的寒梅。她有些好奇,口中喃喃道“来万娇阁这么久了,我竟不知那个房间里还住着人?”
带着些许好奇,她缓缓起身准备下楼前往后院,想一探究竟。
谁知刚跨过门槛,当她小心翼翼地掩好门,一个转身后竟撞上了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身影。她一时受惊,立马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一直都低着头不敢抬起怕被人认出的她,只听眼前那人说道“小姐慌慌张张的,不知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我...我只是呆在房中太久,太憋闷了,想出来透透气...对...透透气...我这就回去,公子...对不住了”玉娘说着便转了身欲要回房里去。
“小姐请留步,既然房里憋闷,就要多出来透透气才是。小姐如此美貌,理应多出来露露脸才好”男子微笑着拦住了她说道。
玉娘这才回头轻声地道“让公子见笑了,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哦...本公子乃北烈国商人,姓拓跋,单名一个泽字”
“原来是北烈国拓跋公子,玉娘有礼了”玉娘即刻欠身行礼道。
“正巧,本公子这几日就歇在这万娇阁里,如果小姐不嫌弃,就至本公子房内坐坐,如何?”就在这时,老鸨看见了俩人便匆匆上楼来道“公子,您怎么不在后院,过来这边了?”
拓跋泽微笑着对老鸨说“哦,本公子无聊,随便到处走走,看到这个美人,不知可否请她到本公子的房间稍坐片刻呢?”
老鸨这时才冲着玉娘没有好脸色的道“公子赏你脸,你还不速速去好好作陪,傻杵在这里干什么?”
玉娘本就无意与外人接触,然当她听到“北烈国”三个字的时候,心里却瞬间激动不已,于是便欣然接受了老鸨的安排和面前这个自称作拓跋泽的男子的邀请说道“是,玉娘听命”
于是,她便跟在拓跋泽身旁缓缓向着后院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