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来去匆匆,叫军营里的人纷纷侧目。
宋令重新坐了下来,开始写他方才所说要给沈白焰的信件。过不了一会,周:“将军,这是莒南来的信。”
“你看过了?”宋令冷不丁的问。
周长唯一愣,尴尬道:“将军,我怎么会看您的信?您为什么这么说?”
宋令抬首,露出一脸诧异的神色来,道:“今日是十五,你不是要去盘点粮仓吗?我是问你看过粮仓了没有。”
周长唯松了口气,笑道:“我等张连那老家伙跟我一块去呢。他脑子好些,我一数数便要头疼。”
他脸上的神色变化一丝不落的飘进宋令的眼中,若说方才宋令只疑他两分,现下便是疑了五分了。
宋令随意点点头,道:“今日办了这事儿便好。”
“方才那两位,怎么走的那般着急?可是京中出了什么事儿。”周长唯在边上的椅上坐下,问。
“还不是若晖惹出来的一些破事,懒得理会。”宋令他一面说,一面手下不停。
“都尉可是个最规矩不过的,哪里会惹事情?”周长唯笑了笑,他见宋令专心的低头写信,似乎没有听到他说了什么,便道:“王爷这信可是往家去的?”
“不是。”宋令只答了两字,手上似乎是一封急信。
周长唯没有说话,只是悄悄退了出去。
宋令将手上这封信叠了起来,放入怀中。又提笔快速的在新的信纸上写了几行字,将这封新的信纸放入信封中,走出帐篷见一位孙姓的骁骑尉走过,便叫住了他,道:“帮我把这封信送到驿站去,叫他们把信送到如今在北国的摄政王手里。”
孙骑尉替宋令送过几回信,不过从没有沈白焰的信,他有些疑惑的问:“将军,王爷的信,你从来都是立刻回复好,由他的那只鹰带回去的呀。”
“是呀,只是现在有件急事要告诉他,等不了他给我写信了。”宋令面有急色的说,“你快去吧。”
孙骑尉赶紧点了点头,道:“将军我立刻就去。”他的马儿就在附近,当即返身上马飞驰而去。宋令则回了帐篷里,不知道他转身瞬间,有无看见那个悄悄掩在边上的身影。
周长唯倒是不急,等孙骑尉将信送到驿站,驿站统一收到存放室后才从房顶翻身而下,因这是最新的一封信,他很快便找到了。
周长唯打开信封一看,只见这信上唯有一句话:
“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信上的话化作人声,如针一般刺进周长唯的脑袋里,他冒着冷汗转身,只见宋翎和张连正立在身后看着他。
张连满脸的难以置信和痛心疾首,连连叹气跺脚,最后转过身去,狠砸栏杆。
他方才寻周长唯而不得,便去找宋令,却见他也要出去。
张连说明来意,宋令便道:“好,那我就带你去找他。”结果就将周长唯当场抓住!
周长唯冷汗涔涔,面色苍白的说:“将军,将军我是担心您,所以才,才想看看信中所写。”
“我和摄政王之间的来信,你眼馋很久了吧?只是他所用的鹰,飞的又快又高,很难抓住。如今,终于被你等到这件差事了,你做的这么好,宫里的主子,可满意?”宋翎站在原地动也未动,可他说出的话,却逼得周长唯步步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