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连忙道:“回禀王爷,郑师傅死了!”
“什么?!”林中河一家三口全都愣住了。
林雨生更是不敢置信:“你说什么?郑师傅死了?不可能,刚才下学时,他还找我谈话呢,怎么会死?”
“启禀少爷,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下学之后,郑师傅还喝了半壶酒呢,整个人神采奕奕的,可谁想到……”
闻言,林雨生呆住了,眼眶不禁湿润了,难道郑师傅他真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林中河一挥手,仆人连忙恭敬的倒退着离开。
“雨生!”知子莫若母,见林雨生眼眶湿润,林母急忙用手轻柔的拍了拍林雨生的后背。
只是对郑师傅的死感到难以接受,若不是在有父母在,恐怕早已哭出声来。
“吃饭!”林中河瞪着林雨生,重重的将碗磕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响,吓的满屋子人一跳,一旁服侍的丫鬟仆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在这个时候,谁敢放肆?
林雨生也一阵惊惧,急忙擦去眼角的泪,拿起筷子开始吃饭,可是得知郑师傅的死讯后,吃着桌子上的美食,却是味同嚼蜡一般,食不甘味。
“赶快吃,吃完了,跟我去祭拜郑师傅!”
林中河瞥了他一眼,冷漠的眼神不禁柔和下来,夹起一根青菜放到碗里:“多吃点,郑师傅无子,他是你的授课恩施,便由你去抗幡吧。”
“是,父亲!”听到这话,林雨生不由得精神一阵,恨不得一口将饭吃下,飞到郑师傅那里,郑师傅待他如亲子,他也正有此意。
法王朝极重情理,像类似的事情并不少见,不论是授课恩师或者是授业恩师,都可以让其弟子抗幡,以示有后人继承衣钵。
吃完晚饭后,林雨生便跟着林中河来到了郑师傅的住处,不需吩咐,早有人将尸体检查一遍,确认不是他杀,属于正常死亡。
此时看着郑师傅的尸体冰冷的躺在那里,林雨生禁不住泪如泉涌,可是碍于礼教,只能无声的痛哭。
哭了一阵,林雨生忽然发现父亲林中河正站在屋内的桌案上,左侧螺着两螺书,右侧则放着笔墨纸砚,而在桌子正中央,则有一张白纸,上面写着一个大字:“道!”
隐约间能看到,这道字的最后一笔超乎常理,似乎控制不住力道,在纸上留下一条黑线,拉出了纸张范围。
恐怕郑师傅就是在写完这个字的时候,突然去世的。
“郑师傅似乎没能得道啊!”林中河突然叹了口气:“可惜,可惜。”
“嗯?”林雨生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狐疑的问道:“父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得道?郑师傅怎么会得道呢?”
得道?那岂是一般人能达到的!
得道就意味着成仙,试问天下有几人能有如此能力,甚至连念头都生不起来。
没办法,得道太困难了。
非勤奋之人不能得道,非有慧根之人不能得道,非有大气运者不能得道!
在林雨生看来,郑师傅虽然熟读书籍,颇有才气,可是离得道还差的远呢!
得道也就意味着成就圣人之位,从人类创造文字开始到如今,几千年下来,得道的也就那么寥寥几人罢了!
有才气才学的人多,可想要得道,却是太难太难了!
熟料,林中河却是摇了摇头,道:“你虽是郑师傅的学子,却对郑师傅了解的不够多啊,他……哎,算了,得道的确太难了!”
林中河欲言又止,令林雨生不由得暗想,难道郑师傅有什么非凡的成就?否则父亲怎么会这样说呢?
不过林中河不说,林雨生也不敢问,叫来仆人好好的吩咐下去以后的事宜。
此时,在林府的东南角落,在一个房门紧闭的房间里,胡永正跪在地上,主位上坐着一个中年人,满脸的怒色。
“你说,郑师傅是不是你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