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的很快,四月已经要结束了,五月就要来了。
魏摇光的生活依旧是一成不变地读书,说实话,这番努力简直比她当年高考时都辛苦。
这样说吧,那时候有很多人一起加油努力,知道题目的类型,练习了无数次;而科举,一个人的奋斗,还不知道会考什么,没有练习资料,准备着简直让人抓狂。
况且她还不能失败,因为这样连续两年能全部考完的机会真不多,错过了就要拉长时间线了,她没有时间去浪费了。
所以,这一年里她都是这种状态,把那几件事做好,章了。
畅想一下未来,真是无比充实的一年啊。
也不知道古时的秀才状元都是怎么考出来的,佩服,真心佩服!
看了一天的书了,眼睛都酸了,摇光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走动,活动活动老胳膊老腿,最后还是觉得外面的风景比较吸引人,她趴在窗户上,懒散散地看外头的树叶。
正当她十分放松时,忽然瞥见楼下有人推门慌张地走进来了。
是夏侯明。
出事了吗?
魏摇光立正身子,严肃起来,脑子里已经开始猜测会是什么事情。
一一排除完,她把目光放在了赵家的事情上。
所以,赵家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吗?
还不待她想出什么,夏侯明已经上了楼,半跪在地上,急促地说话,“公子,赵白意死了。”
“死了?”魏摇光惊讶地问他,“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死的?”
这是谁要插手了吗?
书房里的气氛凝重起来。
“就在刚才,赵白意被人发现死在了闻芳楼。”
闻芳楼?他个白痴!这个时候死了,还真是会给她找麻烦啊,本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赵白意一死,沈家与赵家之间的平衡就破了,赵家岂不是要破釜沉舟了?
坏了!
“夏侯明,你现在去一趟沈府,传一句话给沈惊鸿。”魏摇光想到一个可能性,迅速让夏侯明去见沈惊鸿,“就说,昨夜闻芳楼一聚甚是愉快,在下送一罐红茶以表感谢之意。”
“你去吧。”
夏侯明站起来,“是,公子。”
夏侯明转身走了,魏摇光站在窗口想这件事,她拍了一下窗户,恼怒的神色浮在脸上,又很快褪去。
“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我以为赵家就这样了呢?”魏摇光冷笑一声,看着天边的晚霞对空气轻言,“不过,我是一定要扳倒你的,赵文浩。”
攥紧了拳头,魏摇光咬牙,“赵白意死了,还真是心狠啊。”
她站在窗口了想了很久,等到夏侯明从沈府回来时,她才转身坐回椅子上。
“公子,属下没有见到沈公子,沈府的家丁说,沈公子今天早上就出去了,一直都没有回来。”夏侯明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他又补充了一句,“这是沈府家丁告诉属下的话,不过,属下瞧着沈府下人的表情却有些异样,在属下提出要见沈公子的时候,他们似乎十分抗拒。”
夏侯明看了一眼魏摇光,最后总结道,“这只是属下的个人看法,希望能帮到公子您。”
“好,谢谢你,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晚上跟我出去一趟。”魏摇光手指轻巧桌面,慢慢思考着事情。
夏侯明见状就轻轻地退出了房间,回去休息了,养精蓄神。
屋里,魏摇光坐在椅子上,在心里忖度着这事,她虽早已经预料到赵家还会有后手的,但是沈家的态度却出乎了她的意料,做一个最坏的假设:沈家倒戈了,或者有第四个人加入了这个游戏,那么就棘手了。
无论如何,今天晚上她都需要夜探沈府。
到了晚上,夜深人静之时,摇光搁下手里的书卷,起身看一眼窗外,走过去站在窗口处,四处看了看,然后一挥手熄灭屋里的灯火,她则是一手撑在窗棂上从二楼一跃而下。
轻缓地落在草地上,魏摇光转身走向小楼的后面,遇见早已经等在那里的夏侯明,二人互相点头,之后一跃而起,踩着墙头与屋脊出了横笛巷,去往锦绣街。
锦绣街上一共住了三户人家,正是李、赵、沈这三家,因为李百京在清霞山上意外身亡,内部争权夺利导致李家渐渐式微,而剩下的赵家与沈家是不会错过这次机会的,一定会不择手段地拉李家下马,当上整个江东郡的一把手。
是了,一个世家又有何资本成为一郡之主呢?这要探源的话,就需要往齐国建国的跟上找了,齐国实行了一郡“一世家一知州”的制度,朝廷依靠世家的力量夺取了天下,建国后与世家联盟,就形成了今日的局面。
往往是世家一家独大,朝廷的官员反而屈居第二。
正是因为这样的制度,才导致了赵家与沈家的争斗,而魏摇光搅和进来,目的也很简单,她要浑水摸鱼。
江东郡这潭水搅的越混越好,这片土地上十四年前发生的事情堆砌出她如今需要负重前行的人生,这就是她出了清霞山后一定要来这里的原因。
夜晚的风凉意渐浓,吹在脸上会让人清醒几分,此夜无月有星,她在屋脊上轻点脚尖,不发出一丝的声音,速度极快,在风里留下残影,甩开了夏侯明很远的距离。
两息后摇光轻轻地落在了沈家的屋脊上,脚下的瓦片是细石与泥土掺在一起烧出来的,一踩就会有声音,十分不利于行动。
不过,魏摇光的轻功不是白练的,她是轻功排在第一位,武功剑法排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