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川只是把这个当作恶作剧,他有韩子香这样的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儿,还有晋熙、廉辰双这样的佳人,免疫力很强,自然不会沉迷在这些少女的温柔乡里,但是靳鸿志就已经有些把持不住了……话说,这些少女每个都是万里挑一精选出来的,靳鸿志又不是修真,意志力自然差了老大一截,目眩神迷也就不奇怪了。
正当王少川以为靳鸿志会剑及履及的时候,靳鸿志忽然停止了动作,挥手让少女们都下去,再转过脸来时,靳鸿志已经是一副悲痛欲绝的神情了。
王少川暗自好笑,心中明白,是戏肉要露出来的时候了。
靳鸿志干嚎了几声,用沉痛的语气,说了一些自己的最近的郁闷和痛苦,一边儿说一边儿暗中观察王少川的反应,但见到王少川丝毫不为所动,他也是老江湖了,马上就改变了表演计划。
“我说老弟啊,老哥我都这样了,你咋还笑的出来?太没义气了吧?”靳鸿志气的捞了一把浴桶里的水,向王少川浇过去。
王少川笑嘻嘻地躲开:“难得来这种高档的地方,又不是我掏钱,自然要抓紧时间享受,哪有时间听你哭穷?嘿,有啥事,老哥你只管交代,回头我就给你办了,咱哥俩儿啥关系,就算老哥你不请今天这个客,难道还怕我不给你办事儿不成?”
靳鸿志哈哈一笑,站了起来:“老弟是个实在人,那个啥,咱哥俩儿换个地方接着喝。”
“这就走?我还没爽够呢,老哥你不至于这么小气吧?”王少川愕然道。
“靠,臭小子,过夜的话费用要翻倍呀,老哥我要破产了。”靳鸿志瞪眼道。
王少川哈哈大笑,这话要是换个人说,或者换个场合来说,他肯定就翻脸了——求人办事儿还不舍得出血,那怎么成?好吧,你有不出血的权力,哥们儿也有不办事儿的权力吧……可是换了靳鸿志用这样的口气一说,王少川却只觉得这是靳鸿志没拿自己当外人呢。
人和人的机缘就是这么的奇妙,先前若没有靳鸿志不顾一切地给王少川通风报信,两人的关系也就泛泛,但先有了这么一层,两人的关系一下子就铁铁的。
当下两人就出了“秦淮人家”,随便找了个街边儿小摊,叫了两碗阳春面,两个驴肉火烧,一壶黄酒,毫无形象地就开始大吃起来。一顿饭吃完,靳鸿志的事情也交代清楚了,原来还是利益纠纷。
官吏不能经商,这是一条铁律,不过大家有的是办法绕过这一条,比如找自己的老婆、情人、小舅子等等,反正只要不挂自己的名字,那就没问题。一般来说,上官也不会追究这样的事儿,因为太普遍了,你要这样查就等于激起众怒、破坏潜规则了。
靳鸿志自然也是如此操作的,他找了自己的一个小舅子当代言人,垄断了风间城三分之一的烟草生意,不过这生意从接手开始干,就没有顺利过,先是有同行挖墙脚,然后有工人罢工,然后就是同行恶性竞争,现在则有人想要强买强卖低价吞了他的烟草店。
靳鸿志已经投进去了自己大半的身家,现在连本钱都还没收回来呢,又如何肯这么就将这么个会下金蛋的宝贝拱手让人?只不过这次靳鸿志的对手,是曾宝亮另一个受宠的小舅子指使的,两人都是当红的小舅子,清官难断家务事,曾宝亮也不好偏袒某一方,所以干脆装傻,两不相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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