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贤迷迷糊糊浑浑噩噩的一连昏迷了七天才悠悠转醒,一睁眼睛,就看见了周三炮那一张写满慈祥怜爱的老脸在冲着自己嘿嘿的傻乐,就好像在看着什么宝贝一样,然后就觉得自己下半身空落落的,用手一摸,连外裤到内裤全都不知所踪,顿时一种诡异的感觉油然而生。
“你醒啦。”周三炮笑眯眯的伸手就要被老宋钳住了腕子,“这是什么情况?”老宋就像一个被倒采了花老处男,惶恐不安的躁动着。
“额……”周三炮冷不丁的一下子被他给问懵了,愣在那里不知所以,直到宋大贤扭扭捏捏的指了指自己的裆下,这才回过味儿来,差点儿没笑得背过气去,“哈哈哈哈哈,可能你做了什么怪梦了吧,哈哈哈……”
“这事儿别往外说啊。”老宋羞得满脸通红,真好像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一样,还问呢:“我没喊谁的名字吧?”
“喊了,这个我还听见了。”周三炮强忍着笑意煞有其事的调侃道。
“那我喊谁的名字了?”老宋这人比较耿直,还以为是真事儿呢,压低了声音细不可闻的跟老道耳语道:“是邻居家大嫂子还是村头二丫?”
“噗……”周老道终于忍不住了,捂着肚子差点儿没笑得岔了气,直到宋大贤一脸恼火的看着自己,这才强忍着笑意装出了一副很正经很严肃的样子,可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差点儿没把老宋气出内伤,一个劲儿的直怪自己太过耿直。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说说吧,你这一觉睡得到底是什么感觉?”
“睡觉那能有什么感觉?”老宋在床边上找到了换洗的衣物,三两下套在了身上,没好气的道:“那玩意儿就是谁教的感觉呗。”
“不是,我是说,你有没有一种很玄妙的感觉,就好像整个人都升华了一样的那种感觉?”周老道其实就是想问问内视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虽然说这种境界他是可望而不可及,但是多多少少好像想了解一下,有点吃不上猪肉能看看猪跑也行的那种心态,可是老宋不理解,
虽然说是内观了一下,不过他并不清楚这是代表着什么,仅仅就是南柯一梦而已,根本就没往心里去,但是又架不住老道一而再再而三的问自己,可能也是实在找不到什么词汇来形容那种感觉,最后宋大贤告诉老道。
“我好像是做了一场春梦,这个事儿你别人别人说啊……哎,你怎么了,你醒醒……”
周三炮听完昏过去了。
作为一个资深的修道之人,老道实在是接受不了这样的比喻修辞,好家伙,把内观说得跟春梦似的,那成仙岂不是**了……
“对了,二狗子呢?你那个吊儿郎当的师叔呢?这是哪里啊?”宋大贤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已不在刘常乐的那个破茅草屋里面,感觉很是诧异,他哪里知道自己足足昏迷了七天七夜,还以为就是一宿觉的事儿呢,周三炮就原原本本的跟他说了一遍,原来在他昏迷不醒的时候,老道跟二狗子俩人弄了一辆驴车继续赶路,途经淹州便在此地落脚,之前也说过了,这仨人吵着嚷着去龙虎山说白了其实是属于穷游。
无论是云游四海的周三炮,还是死里逃生的二狗子,亦或是孑然一身的宋大贤,没一个是有钱人,身上带着那仨瓜俩枣的早就所剩无几,就连那个驴车都是连哄带骗忽悠来的,早就没有了什么盘缠,没到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那种地步也差不多了,所以只能暂时找间客栈落脚,想方设法弄点儿盘缠,不过老道没提宋大贤内观的事儿,倒不是说他刻意隐瞒什么,只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说怎么睡得这么舒服呢,好家伙,敢情睡了这么长时间。”老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俩人正聊着,就看见二狗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叫说:“你,你们,你们猜,猜我,打听,打听到了什么。”
“不是让你出去买东西么,东西呢?”周三炮自顾自的说道,根本就没搭他这个茬。
“你们猜我打听到了什么?”二狗子又接着说。
“我让你买的东西买回来了吧。”周三炮还是不为所动,继续问着自己的问题,吵吵半天,这俩人的交流完全不在一个次
元上。
“你赶紧说,你到底打听到啥了?”这俩人喊得劲儿劲儿的,宋大贤听不下去了,照他们这么扯皮墨迹到后半夜也对不上号。
“我听说有一个大户人家闹妖精!”二狗子就跟个小孩儿似的,非得把自己想说的说出来不可,一看老宋给了台阶立马顺着杆儿就往上爬。
“我靠!真的假的!”老宋没什么反应,周三炮却激动的跳了起来,一个劲儿拍手叫好,就差跟着二狗子俩人手拉手欢呼雀跃了。
“别忘了你们的快乐都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真不知道怎么想的,还能乐成这样。”还得说老宋正义感更强烈一些,鄙视的看着周三炮跟二狗子那一脸弹冠相庆的样子,人家闹妖精都已经够倒霉的了,就没见过这么落井下石的,所以老宋很是不以为然。
“咱们没钱了。”周三炮狡黠递了一个眼色过去,然后瞬间变成了三个人的狂欢,就跟捡了钱似的。
“那还等什么?咱们现在就去吧。”老宋可是深知没钱的难处,想当初要不是他大手大脚的花光了盘缠,也不至于在谢立亭跟那个女鬼幽会好几个晚上,当时没什么感觉,回头想想还是挺后怕的,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