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贤长得确实是难看,不但难看,而且还吓人,不客气的说那模样 x 23 u
这货长得那叫一个凶神恶煞,大眼珠子就跟要瞪出来似的,狮鼻海口,大嘴能咧到耳后根,两排刀尖齿棱的白牙,面目狰狞扭曲,哭如魑魅,笑若魍魉,总之在那个时代完全超出了常人的见识,可见此人丑陋到了何种地步。
杨公子已经好些日子水米未进,这段时间以来心里又一直担惊受怕,早就成了朽木之躯,万万没想到突然又碰见了这位长得比鬼还吓人的主儿,一下子就吓死过去了。
咕咚一声,死尸倒地。
“你确实病得不轻……”宋大贤那叫一个气啊,自己丑归丑,这么多年可也从没吓死过人,这货刚看自己一眼就撒手人寰了,心里别扭的不行,可是又没什么办法,人都死了,再打他一顿也不解气。
“之前闹不闹鬼我不知道,反正这回是有可能了。”
宋大贤暗骂一声晦气,越发的觉得无奈。
宋大贤其实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原本叫解凡因,就是一个写小说的,然而某天在机缘巧合之下遇见了一个算命的叫布晓心,按理说写书跟算命这俩职业的人没法在一起聊天,反正不是你忽悠我就是我忽悠你,不打起来都算好的,可是这俩人聊得还挺投机,就是因为这个算命的,解凡因鬼使神差的穿越到了这个世界,自此成为宋大贤,然后就开始了这段欲哭无泪的人生,别人穿越不是王侯将相就是皇亲贵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养一帮老婆生一堆孩子,成天风花雪月,幸福美满,他现在可好,家贫人丑,一米**,除了个头,啥也没有。
别人穿越都是当主角,自带光环,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轰轰烈烈,惊天地泣鬼神,他可倒好,感觉自己就一打酱油的,充其量算个群演,只不过是穿越到故事里面去看故事,然而故事本身跟他并没有多大关系。
当一个穷人也就算了,还偏偏长得奇丑无比,自从宋大贤出世以来,村儿里老少爷们多少年没人敢走夜路,就怕
碰上他给吓个好歹的,长成这模样甭说老婆孩子热炕头了,走在大街上不让人打死都算好的,就连自己照镜子都觉得得慌,没成想今天头一回出远门,头一天就吓死一个,别提多郁闷了。
“遇见老子活该你倒霉。”宋大贤心烦意乱,暗骂了一声晦气,这深更半夜荒山野岭的死了一个,有心转身就走却无处可去,继续在这里呆着还觉得别扭,最后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在这谢立亭中借宿一宿,最起码不至于受风吹雨淋,有个落脚的地方,当然另一方面也是他这个人比较心大,别看宋大贤长得跟妖魔鬼怪似的,其实骨子里是一个无神论者,当然,那是也因为到目前为止他对这个世界还没有一个正确的认知。
宋大贤这人胆大心宽,吓死个人那也就吓死了,想开以后反而倒觉得没有什么,只是他拿着那把古琴纠结半天,最后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叹了口气道:“这传家之宝在你家这回是传不下去了,要不就给我家传吧……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啊……再见……”宋大贤在那儿自言自语了半天,最后美滋滋的抱着琴,当个稀罕玩意儿拿进了谢立亭。
宋大贤不是本地人,实际上他才刚刚来到这里,家里母亲年迈患病,眼看着时日无多,临终前想见宋大贤的哥哥宋二贤,就打发他来梅发县找人,行至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实在没有办法就想着在这个亭子对付一宿,结果赶上肚子疼,正方便的时候来了这么一位,没说上几句话就活活吓死了,老宋也懒得庸人自扰,一点儿都没往心里去,还摆弄琴玩儿呢。
宋大贤抚琴而坐,心里也犯嘀咕,这个地方确实有点邪门儿,搞不好真的闹鬼,不然也不会啊的一下就死了一个,
可是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就看着这琴不错,听说还叫浪琴,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浪法,就跟个好奇心重的孩子在那里折腾了起来。
老宋不害怕也不是一点凭借都没有的,就他这副尊荣,白天都没有几个人敢直视,这深更半夜鬼看见估计也得憷上三分,管他来的是人是鬼,好歹气势上不
输。
宋大贤自幼习武,什么刀枪棍棒无一不精,不然凭他这长相也活不到现在,早让人乱棍打死了,他虽不是粗鄙之人却又哪里会弹琴,就觉得挺新鲜,反正也是白捡的,再说闲着也是闲着,这月黑风高夜深人静的,不远处还躺着一位,感觉出点动静自己多多少少也能有个宽慰,拿过琴来就准备练练。
宋大贤见过人家弹琴,一直就没当回事,以为比划比划就成,看看自己蒲扇般大的手,伸出一根钢筋似的手指头就放在在琴上拨拉。
吱啦啦嘎嘣!
琴弦断了!
宋大贤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心想自己也没用多大劲啊,难道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么?想想也是,大半夜在这么个地方过夜,旁边还躺着一个死人,能碰到好事就见鬼了。
他猜对了,好事马上就来。
他就快要见鬼了。
吱啦啦嘎嘣!
琴弦连着崩断三根,宋大贤自己都听得得慌,把琴往旁边一推,感觉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古时候人都这样,认为吉凶祸福皆有兆头,比如听见喜鹊叫唤,说明要有好事发生,白鼠进家也是吉兆,最起码平平安安,院儿里老树咔嚓一下自己倒了,这也挺不错,正好劈了烧火,反正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