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嚒嚒提着一个心离开,继后的身子微微后靠,盯着她的背影消失,眼角眯了眯。
如今东宫已经怀疑到蔡嚒嚒,璋儿也对下毒之事不喜,海岛那边已经跟自己联络上,再不需要她这个中间人。
那么消失一个蔡嚒嚒,对谁都是好的。
本来,蔡嚒嚒就是当初海岛郑谢为了和她结交,送上来的一份礼物。
既然是礼物,如何处置当然是她说了算。
往后山河宁静,再也不需要她暗自做这种下毒的手脚。
“来福,”继后轻轻唤了一声,有个蓝衣内侍立刻从门外窜出,跪地听派。
“事情就按本宫说的办,处置了东宫那位以后,记得捎带上蔡嚒嚒。”她说完闭上眼睛,缓了口气。
如此契机,一可除东宫太子妃,二可除身边知晓一切的婢子。再者,可以嫁祸给那兰贵妃。
呵,陛下在时,无法动你。如今趁陛下病危,定把你打入冷宫不得翻身。
可真是折腾。
这江山啊,总是那么难得。
……
“兰贵妃请我?”苏蔷刚由小清服侍着收拾好妆面,便见张银宝过来禀报。
“奴家瞧着的确是兰贵妃宫里的。”张银宝眼睛眯了眯:“是不是要谢上次主子救了三殿下的恩,想要来往频繁些。”
苏蔷眉头微蹙。
上次兰贵妃临走时,她们已经统一好口径。以后要在宫中做出毫无瓜葛甚至有些厌恶的样子,以此让皇后减少两宫结党的警惕。这是怎么了,才没几天,兰贵妃便着人来请了?
是不是又有什么事了。
“走,”她淡淡道:“银宝跟着吧。”
自从皇帝病重昏迷,宫内都换了守卫。苏蔷一路走过来,无论是内侍还是宫婢,都觉得异常面生。
前面引路的是个身段瘦小的宫女,静悄悄走着,时不时调整步子以跟苏蔷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后面跟着张银宝还有个名唤来福的内侍,听说是刚调派到兰贵妃宫里当差的。
为了便于守备,皇宫里没有什么树荫。因苏蔷走的急,没有着人在前面打着扇子,走不多时便有些热了。
张银宝眼尖,便在经过的班房要了把扇子,给苏蔷打在前面。
“这里是热了些,”来福在后面小心道:“前面转个弯到御花园子,便清净了。”
“当真?”张银宝回头嗔怪了一声:“你们娘娘请人也请的太是时候了,大中午的,御花园子里除了那一池子水是凉的,哪里清净凉快了?倒是没个人影吧。”
来福在后面唯唯诺诺直点头,当前几步引着便走了去往御花园的甬道。
苏蔷眉头微蹙,淡淡喝止了张银宝的抱怨。
“兰贵妃娘娘请一次不容易,顶些日头晒一晒不当紧。”
“谢太子妃殿下体恤。”来福说着,一行人便到了御花园。
前面波光盈盈,是一池子湖水。矮树错落,间或一两朵栀子花盛开,倒是有了些凉意。
前面一人静静屈膝在花径间,显然是看苏蔷他们经过,避让在一旁的。
“蔡嚒嚒,今日怎么有空来此?”来福问了一声。
前面那人抬起头来,脸上的恭敬渐渐淡去,一双眼睛直勾勾看着苏蔷。
“大胆!”张银宝喝了一声:“你这婢子,怎么不知道给太子妃殿下请安?是哪宫哪院的……”
然而话未说完,眼前什么东西一晃,一个粗粗的东西便扼住了他的喉咙,使劲儿往后拽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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