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看她那心虚的样子有点哭笑不得,他倒没有生气,只是突然怔住了而已,原来这幅画面比他想像中的还要美。
他用喜秤缓缓挑起她的红盖头,将里面那幅绝美的容颜尽展于眼前。
她眉若远山,长长飞入鬓角,眼角用胭脂扫开,似新月的光辉晕染在纯净的夜空,说不出的柔媚细腻,清冷的薄唇点上一抹朱砂,如樱桃般轻巧,眉心的几瓣棠梨似画龙点睛般恰到好处,越发彰显出她的明媚与楚楚动人。
他总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她,她到底还能美成什么样子。
乔莞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他们之前有过肌肤之亲,可是那也是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这整整一个月他都超乎寻常的克己,从未索求过。想到这里,她有一丝莫名地期待,脸上越来越烫。
周瑜递给她一杯半个葫芦乘着的合卺酒,“莞儿,这下我们是真的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她突然不适应这个新身份,以前没嫁人的时候,还可以无忧无虑地当小孩,被他捧在掌心,以后却要担起属于自己的那份责任了。
周瑜见她娥眉微蹙,也不接过酒,似是不情愿的样子,还以为她是想起了谁,心中突然有一丝失落。
乔莞只感伤了几秒,就接过酒杯,与他挽手而饮。
这杯酒也太满了吧,她酒量几乎为零,这一整盏下肚简直头晕眼花,如鲠在喉,忍不住咳起来。
周瑜饮得很慢,本是为了将就她,谁知他自己还没喝到一半,她就已经喝完了——
“你喝那么急做什么——”周瑜慌不迭给她顺气,嗔怪道。
乔莞呛红着一张小脸,委屈道:“喝酒不都是仰头一饮而尽的么?”
周瑜哭笑不得,刮了刮她秀挺的鼻梁,朗声笑道:“就你这酒量,还想学我。”
乔莞吐了吐舌头,讪讪低下头作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用过膳了吗?”他问道。
她酒意开始发作,感觉一股热浪从颈间涌了上来,头昏脑胀,只胡乱点了点头。
周瑜不知道她把头低成那样干嘛,只能看到她的镶金凤冠上下晃动,他牵着她的手,把她引到了梳妆台前坐下,轻轻摘下这些碍事的首饰,给她拿耳环时,发现她连脖子都红了。
他把她束发的缨绳解下,三千烦恼丝就这样洒落下来,如瀑般铺在她的背上。他不禁伸手抚了上去,光滑如丝绸一般。
他亦摘下头冠,长发披落下来,拿起剪刀剪下尚看得顺眼的一缕,又握过她一缕丝绸墨发,咔吱剪下,用同心绳把这两缕头发系在了一起。
“以后我们就像这两缕头发一样,相辅相成,融为一体。”他的声音如春风般柔和,沁人心脾。
乔莞接过那缕合二为一的头发,思忖片刻,从身上解下香囊,将它们装了进去。
“把它挂在床头吧,这样每天都能看到。”她抬眼说道。
周瑜看了看那香囊粉粉的颜色,打消了带在身上的念头,于是附和道:“都听夫人的。”
乔莞拿着便往床边走去,突然脚下一空,被他打横抱在了怀中。
周瑜抱起她往床上走去,“办正事要紧。”
乔莞脸红得快要烧起来了,羞臊地埋进他的胸膛。
两人的衣服一件一件从床上甩落,他细细吻过她的每一寸肌肤,想唤醒她身体尘封的记忆,可是视觉和触觉的冲击却让他的气息越来越急促炽热,情动不能自持。
乔莞亦觉得口干舌燥,胸中躁动异常,在他的温存挑逗下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逐渐转为细碎的呻吟。
房中的动静如天雷动地火一般,原来他们都渴望了那么久。
yù_wàng爆发前的那一刻,他灼热的眸子深深望着她的眼眸,沙哑的声音说道:“莞儿,再给我生一个孩子——”
他抱住她久久不动,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喘息声以及情欲后的味道,持久不散。
第二日,还在美梦中的乔莞生生被周瑜拍醒。
“起来了起来了,快去灵堂祭拜一下你父母公婆。”
按照习俗,新婚后第二天就要携新妇参拜父母,虽然周瑜父母已逝,但他还是一大早就起来准备好了祭品,想着带乔莞去祭拜一下也是应该的。
乔莞本来昨日就起得很早,昨晚又那么晚睡,哪里起得来。翻个身把头埋进了被窝里接着睡,大有反抗到底的意思。
周瑜皱眉,虽然于心不忍但是今日实在特殊,狠了狠心把她从被窝里拎了出来,“快点穿衣服!”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乔莞心中憋屈,却又不敢发作,只好强撑起来把衣服给穿好。
“你穿反了。”周瑜实在看不下去了,命她站起来,三下五除二地给她穿好。这才把门外的紫竹青羽叫了进来,给她梳洗。
周瑜怕误了时辰,见梳洗得差不多了就把她拽了出来,乔莞嘟着小嘴,一路上一直在碎碎念些什么,他只装听不到,一路拽着她来到灵堂。
祭拜完双亲,这个婚礼终于算是圆满完成了。回来的路上,旭日初升,大地焕发着灼灼光新。周瑜不觉身心舒畅,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她说道:“今天天气不错,等我上朝回来,带你去郊外骑骑马。”他记得她一直想学骑马来着。
乔莞闷头不语,只顾走自己的路,看样子像是生气了。
周瑜想到刚才自己太过着急,估计把她给逼急了,开始内疚起来。
他拉着她的袖子,低声下气地哄道:“莞儿,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