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柔和地洒在大地上,余光通过房屋的缝隙照进来,刺疼了熊倜的眼睛。
熊倜的脑袋感觉到一阵剧痛,他敲了敲头,感觉头像散了一样。他下意识坐起来,双手撑着脑袋。
“你醒了?”熊倜还没有醒过来,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光着肩膀的石中玉正微笑地看着自己。
熊倜一惊,急忙从床上跳起来,惊慌失措地看着石中玉,结结巴巴地说:“石姑娘,我们,昨天,怎么会?”
“你喝醉了,一直拉着我,不让我走。”石中玉妩媚地说。
熊倜敲了敲脑袋,尽量回忆昨天的事情,他仿佛记得,他是说过这些话。不过,当时,他的脑海里想的全部是夏芸。
“石姑娘,这,这,不是的,我当时……”熊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一时情急,激动地,“石姑娘,对不起,对不起。”
石中玉在床边拉了一件衣服遮挡着身体,却遮不住她那双yù_tuǐ。
她慢慢向熊倜走来,一下就缠住了熊倜的腰,把头埋在熊倜的怀里说:“我知道你当时口中喊的是夏芸。是我心甘情愿的。”
“石姑娘,你这……”熊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他心里乱七八糟的,哎,以后再也不能跟女人喝酒了,这结果……
“大笨熊!大笨熊!”欧阳莹在房屋外面就叫着熊倜。
熊倜一惊,一把推开石中玉,抓起衣服,斜着眼睛看着石中玉说:“我出去挡一下,你赶紧把衣服穿好。”
说完,就大步去开门。
“咦!大笨熊,你这么懒,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不起来。是不是想着哪位仙女呢?”欧阳莹瞅着熊倜像鸡窝一样的头发。
“你瞎说什么呢?”熊倜平日里会跟欧阳莹开几句玩笑,今天却没有这个心情。
熊倜早上第一眼醒来的时候发现石中玉,那份尴尬至今还在心中游荡。
欧阳莹本来就是一句玩笑话,她也不知道昨天熊倜与石中玉的故事。她看着熊倜一下脸色就变了,十分不开心地说:“你凶巴巴的干什么?我又没有招惹你。”
熊倜看到欧阳莹生气了,这才反应过来,他不应该对着欧阳莹发火,急忙转移话题说:“你们今天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消息吗?”
“我懒得告诉你。”欧阳莹说完,转身去找逍遥子。
逍遥子点了点头说:“我们昨天惊奇地发现一个人也在扬州,而且还和巡抚在一起。”
熊倜一听这个消息,好奇心立刻就蹦出来了:“谁?”
“这人如果不说点提示,你想死也想不出是谁。但是一提示你就马上能猜到是谁。”逍遥子故意卖了个关子。
熊倜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说:“看来这个人我应该认识,说不定还是一个老熟人。和巡抚在一起的,我又认识的,难道是?”
熊倜想着,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看着逍遥子。
逍遥子也看着熊倜说:“谁?”
“此人莫非是从京师来的?”熊倜好奇地看着逍遥子。
逍遥子点了点头。
“难道是王栋?”熊倜很激动,也很淡定地说。
“嗯!”逍遥子再次点了点头,“看来你最近变聪明不少,一下就猜到了。”
“巡抚本来就是朝廷中的人,我认识的朝廷之人仔细数来也就王栋而已。”
“那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个人现在出现在此地,必定也是为了盐税而来。”逍遥子继续引导熊倜说。
熊倜眯了一下眼睛,心里有阵不好的预感。他疑惑地说:“师父,不只看到王栋与知府在一起那么简单。估计还有什么新的消息。”
“哈哈!”逍遥子一听这话,哈哈大笑起来。他欣慰地点着头,熊倜确实比以前要从聪明很多。
“走!我们进去说。”逍遥子笑着继续说。
“诶!师父,等等。”熊倜拦着逍遥子。
“怎么了!师父来你这坐坐,你还不让进门?”逍遥子奇怪地看着熊倜。
“不是!不是!不是!”熊倜一连说了三个‘不是’却又找不到其他合适的理由。
“吱!”石中玉打开门,低着头,小声地,“你们进来说吧,我去给你们烧水沏茶。”
欧阳莹一看,是石中玉开的门,在看看熊倜那一下就红的脸,又想想早上说的话,忍不住“噗嗤”一笑,奔过去说:“玉姐姐,我来帮你。”
“唉!莹儿……”熊倜想说,你别瞎问,瞎说。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他心里估摸着欧阳莹肯定又会旁敲侧击地问石中玉,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情了,或者问,石中玉为什么会那么早就出现在熊倜的房间。
“喀喀!”逍遥子故意咳嗽了两声,看了看熊倜那不知所措的样子,他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岔开话题,“走!我们进去说吧。”
四人围坐在桌子前面开始说着昨天发生的故事。
逍遥子与欧阳莹在扬州城内化装成盐商,在街上游荡。忽然,看着巡抚跟着王栋,他们俩就一直跟随来到醉仙居。
他们就在巡抚隔壁的房间也点了一桌菜。
巡抚把扬州有官衔的官员都号召来了,扬州知府、盐道衙门、巡抚,各路官员汇聚一堂。
逍遥子估计巡抚把熊倜的事情已经告诉了王栋。
王栋说出了朝廷的形式,眼下边疆战事情告急,山东又刚遭过旱灾,这一闹山东一带的区域都受了连累,粮食颗粒无收。
朝廷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