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大义凛然,口沫横飞,将自己感动得心潮澎湃,猛地里绍荣啪的声拍了茶盖,脸色铁青,怒极冷喝道:“练绍达,有你这么做父亲的么?!”
练绍达全身一颤,茫然不解的望着兄长:“我、我这也是为族除害——”
“除你个头!”练绍荣恨不得将茶盖砸他脸上,大声道,“白棠这次的比试,赢了!”
“什么——这不可能啊!”练绍达难以置信的失声惊呼,随即骇得心惊肉跳!
大哥不会唬他,白棠必然是真的赢了。但是,这不——这不现实啊!
他满身大义灭亲的正气一时间全部塌陷。僵着脸,不知是喜是忧,结结巴巴的反问:“大哥。他,他怎么赢得了高家?”
“问你啊。”练绍荣怒其不争,“他有什么本事,你这个做爹的竟一无所知?你说他不学无术,说他不堪教导!”他冷笑连连。“可他字画俱佳,雕工一流!”他取出一张笺纸轻轻放在桌上,“你自己看吧。”
练绍达惊呼一声:“落霞笺?这红竹——”他手指轻轻擅抖,果然如大哥所讲,画得好,雕得更好!以雕工展现出画家原画的风骨,是极为考验雕工师傅能耐的。再看上面字迹豪放的一首诗:竹劲风最知,呼啸任尔行。落尽无边叶,却道好个秋!诗画融于一体,宛若天成。
“这首诗——”
“诗也是白棠写的。”此张诗笺是白棠拿来请老爷子过眼的。老爷子看过后十分喜欢,虽没说什么,却吩咐他收了起来。
练绍达手脚冰凉,额头冒出一颗颗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