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怀钰瞪着舆图,额头上冷汗一颗颗的渗了出来。
钟大人的猜测,已接近实情。他心底一阵阵的冰凉散至四肢:“不,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钟大人冷笑,“你半夜雇的车马载着两个假冒冯子郡与惜玉之人连夜出城掩人耳目。如果不是你指使,这两人从何而来?与此同时,你埋尸荒野,再去秦淮河掩盖行踪!方怀钰,你还是如实交待杀害冯子郡与惜玉的经过吧。”
“大人——”方怀钰放声大叫,“您有何证据——”
钟大人冷笑:“证据?就凭今日你满身的疑点!待我请命搜查方府寻得证据,你可再没从轻发落的机会了!”
方怀钰大惊,颤声道:“搜府?你敢搜府——”心中惶乱至极。若是搜府,他那个园子的秘密,可保不住!到时候,连累了父亲——
“方怀钰!”惊棠木如雷般炸响,“你可要想清楚了!如实交待,还是我搜府寻证?”
方怀钰双股轻战,全身忽冷忽热。早知这个圈套是针对自家而来,但万没想到他们竟策划得如此精密。邢锋被他们从千里之外的老家揪出来时,他已知大事不妙犹作困兽之斗。如今明摆着大势已去,穷途末路之际,猛地里放声大笑,咬牙切齿的道,“钟大人,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