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京城,经常是被雾霾覆盖的,让人感觉透不过气来。
不过今天是个例外,昨夜被西北风吹了几个小时,今天的天都是蓝的,算的上久违的好天气。
陆云凡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走到窗边打开窗子,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顿时感觉肚子里有些饥饿。
想起昨夜的一顿好酒开怀畅饮,他又忍不住笑了。
缘分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铁汉已经离开部队有几年了,可是没想到他和马二哥竟然是在一个部队服役过的,只是两人相差一年,未曾谋面。
但这这种擦肩而过的缘分,让两人有种相见恨晚,硬是把火锅店的啤酒都给喝光了,最后两人吐的一塌糊涂。
陆云凡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只好给了火锅店的服务员一人一百块钱,请他们帮忙,这才把两人都送到了附近的酒店。
良生离开黄伦之后,暂时没有地方可去,于是便主动留了下来照顾他们两个,让他一个人回了租住的房子。
陆云凡昨晚一直在看着两人不断地惋惜,然后干杯,和良生两人倒是没喝多少。
伸手入怀,摸出两颗挂着保鲜膜的圆球,摇了摇头苦笑。
最终这个东西也没用上,马向横和黄伦虽然这次糊涂了些,但是起码还算讲点道义,没有强行搜他的身体。
不然这一真一假两颗镇魂珠早已经被他们得到,之后的很多事情也就都不会发生了。
不过既然命运的齿轮如此运转,便一定是有着其道理的。
陆云凡开始对自己的运气感到赞叹。
“难道,我是真的是沾染了命运之神的脚气了吗?”
遥想当年,他那么的拼命,只是想在京城拥有一套自己的小房子,不需要很大,六十平就够了。
可是即便是这么低的要求,梦想依然是遥遥无期,甚至在一次意外之后,他丢失了一切。
梦想丢了,工作丢了,甚至连梦想中房子的女主人都丢了。
从那以后,他更是憎恨了江敏很长一段时间。
知道昨天,马二哥才真正点透了他心中的那一层铠甲,那是一种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不想让自己再受伤,所以内心隐藏的私心杂念让他变的异常多疑。
这种性格确实帮了他很大的忙,可是他自己也承认,这种性格,让他也根本不敢轻易的去相信别人。
处处提防着别人,真的很累!
可是在每个人心里,其实都会有这样一层铠甲,而越是弱小的铠甲,便越是难以打破的桎梏,不是因为那厚厚的保护层有多么的坚硬,只是被小小的不确定性轻易的忽视掉了。
或者,更容易逃避也成了一个最为直接简单的理由。
所以,总是认为自己很强大,不存在任何的缺陷,从而一直平凡下去。
其实也也便是一种错觉,很多人认为自己不存在这种缺陷,实则是这种缺陷更容易被忽视,面前没有一座大山,永远不知道自己前行的路有多么的艰难。
很多人都是在这种平凡中死去的,只因为大多数人平凡的人生中根本就没有遇到过让他们转折的事件。
陆云凡是个意外,他脆弱的神经在这几年中彻底的断掉了,绷了太久,也是早晚会成为现实的事情。
江敏,这个曾经在他的生活中占据全部的名字,也终于在那一场大醉之后变的不再那么重要。
过去的始终都是要过去的,痛苦的等待一个过程的结束,其实只是在折磨自己。
陆云凡看着窗外,习习凉风吹进屋子。
这里,很快他就不会再住了,他已经是拥有两套别墅的人,在京城中就算不是上层社会的人,也是中层以上了,随着心境的变化,他也迎来了属于他自己的崭新人生。
......
一周后的一个晚上,正在公司加班的陆云凡受到了一个邮件,全部都是外语的,他根本就看不懂,于是便没有理会。
但是刚过几分钟,就有了一个奇怪的电话打了过来。
是他几乎已经忘掉的意大利人,费尔南多。
“你好啊,我的朋友,陆云凡。”
费尔南多蹩脚的中文让陆云凡听的全身都是鸡皮疙瘩。
“你好,你是......老费?”
“哈哈,老费,我喜欢你们中国人的称呼,没错,我是费尔南多。”
陆云凡眉头一皱,他十分清楚,这个老外打电话找他,肯定是那个目的,但是那条鱼的鱼骨他一开始就没打算卖给他们。
所以这件事对他来说,此刻是相当麻烦的。
“不知道老费先生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是的,陆先生,我的老板想见你一面,他让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就是想和你约一下时间,我们这一次是纯粹的拜访,没有任何的恶意!”
“哦?”陆云凡眼珠子一转,“好,既然是拜访,那我就敞开大门欢迎,不过老费,我也不得不提醒你一下,上一次的事情还是不要再次发生的好,因为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即便是你们的老板亲自来,想做点什么晦暗的事情,也只是徒劳罢了!”
“哈哈,陆先生,你不要怀疑,虽然有些话我不太明白,但是请相信我们的诚意,帕克很希望和你聊一聊,他认为你是个了不得的年轻人,为了一个展品,他更愿意和你成为朋友!”
“哦?成为朋友,哈哈,既然这样,那我就随时恭候帕克先生大驾光临了!”
“好的!”费尔南多似乎因为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