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院落雨潇潇,独对孤灯很气高。
一场冷雨不期而至,因而缓解了西北多日来的干燥。如今已进入了十一月,然已是冬季,冬季飘雨多少使人觉得不自在,冷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听着那潺潺的落雨声就促使人难以自已的伤感起来。
钟离文俊撑着一把伞来到了慕容伊川的营帐,走入营帐,然里面早已有温暖的灯光在流转,灯光下慕容伊川正在孤独的自斟自饮,然看上去他的那样的忧伤和落寞。
“臣参见王家千岁。”钟离文俊忙给正在饮酒的福王见礼。
慕容伊川转眼看了看面前的钟离文俊,然他的眼神里写满了非常复杂的表情,他一手握着酒杯,一手下意识的晃动了一下;“文俊;不必多礼了,平身吧。”
“谢千岁。”钟离文俊连忙站起身来。
慕容伊川指了指自己对面的那一把空着的椅子,说;“文俊,你坐吧,陪本王喝一杯。”此刻慕容伊川嫣然没有了往昔的那份冷峻和淡漠,似乎一下子把他和钟离文俊之间的距离给拉进了,钟离文俊眼里的慕容伊川此刻是那样的痛苦看上去,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福王如此过,在他的记忆里慕容伊川一直都是那个高高在上冷峻逼人的福王千岁,而且更不会轻易的把自己的内心袒露出来,可是此刻的慕容伊川却吧自己的内心情感一点一点的卸载了他那张俊朗的脸孔上,这张脸孔此刻写的不是威严,更不是君临天下的气度,而是一个男人的悲情和落寞。
钟离文俊按照福王的意思坐在了对面那个空椅子上,面前有一支就被,慕容伊川指了指不远处的酒瓶说;“文俊。陪本王喝一杯吧,这酒还算香醇。”钟离文俊拿起酒瓶先给福王满满的倒了一杯,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钟离文俊的就被握在手中,他见福王的脸上有了少许的醉意然又听上官天绝说福王传唤自己来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商议的,因而他就希望在福王酒醉之前把事情说明,然后在痛痛快快的喝酒。
“千岁,您找为臣来所为何事啊?”
慕容伊川慢慢的抬起眼帘,正好和钟离文俊四目相对,文俊一眼的淡然镇定,慕容伊川喝了一口酒,然却痛苦的垂下了头,钟离文俊看到福王这个样子更加的不解了;“千岁,您到底怎么了?难不成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文俊的语气很轻很轻,然却透露着他对福王真诚的关心。
过了许久许久,慕容伊川终于终于抬起了头,然却是一脸的苦涩;“你是不是还爱着她?”他的语气很低沉,然却在文听来犹如半空中的一声闷雷,他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钟离文俊虽然心中惊慌,然脸上却是那么的淡定和从容;“千岁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您还怀疑我和宛若之间有什么吗?她如今已经失去记忆了,对过去已经完全忘记了,她的世界里只有千岁而已,千岁何必在去追究过去。”钟离文俊一副风轻云淡的姿态,他的确是在掩饰自己的内心的情感,他绝对不能够承认自己的内心,绝对不可以。
慕容伊川冷冷一笑,深邃的眸子里折射出两道让人胆颤的寒光,“钟离文俊,本王知道该怎么做,你无须教训本王。如果不是宛若坠崖也许我们几个会更加的痛苦,本王真得感谢那次坠崖,你知道她在坠崖之前发生过什么吗?”
钟离文俊摇摇头,说;“为臣不知。”文俊回想起宛若坠崖之前他们最后的相见,那个时候的宛若看上去是那样的悲伤和痛苦,然她却不肯说自己的世界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慕容伊川举起就被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千岁,还是慢点儿喝吧,酒喝的太急会伤身的。”钟离文俊好意的提醒道。慕容伊川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她被一个混蛋占有过你知道吗?”慕容伊川说占有二字的时候几乎是咬着后槽牙,他一脸的怒色。
钟离文俊听罢再也不能够保持最初的那份镇定了,他看福王那痛苦和愤恨的表情,他相信这件事情绝对不是他随口说的,这种事情他怎么能够编织出谎言,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根由。
“千岁;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您在怀疑为臣和宛若之间有什么不该有的吧?为臣对天发誓我们之间清清白白的。”钟离文俊首先还是认为对方是在怀疑自己,所以他只能够拼命的为自己变白,希望能够打消对方的这份误解,天知道他们之间始终都是纯洁的,即使那单独相处的几天他们也不曾发生过什么。
慕容伊川摇了摇头;“本王相信钟离老师的儿子应该是一个正人君子,本王更相信宛若不会去背叛本王,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本王的意思是宛若被一个人给强暴了,就在她坠崖之前,”
“那个人是谁?”钟离文俊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如果真是如此福王明明知道,那么他怎么还会接受宛若?福王是一个吧颜面和尊严看做生命的男人,他怎么可以接受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玷污过?
慕容伊川不言,然后把杯中酒何干,一松手就被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顿时化为了满地的碎片,他又拿起了另一只酒杯,给自己重新倒了满满的一杯酒;福王望着钟离文俊那一脸的不可思议,他的两只拳头攥的紧紧的,他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件事情说出口,可是他终究还是要说。
“文俊。既然如今本王也不想在隐瞒你了,本王对你说这些第一是让你明白这个世界上能够让她幸福的人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