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江凛以奇快的速度闪现到了她的面前,一把将手搁在了她纤细的脖颈上,冰冷的指腹接触温热的肌肤,他没有用力,像是将刀刃搁在了危险之地,稍稍差池,她就会死在他的手下。
“你知道我是谁。”江凛这并不是疑问语气,而是陈述。
他半眯着邪肆的双眸,盈盈如一汪潭水,薄唇勾勒着妖孽般的冷笑。
不然她那本该在自己书柜搁着的武林秘籍是从何而来?
她早就知道自己是谁,所以才给失忆的自己起名叫阿凛。
江凛凑到她面前,两人对视着,面容咫尺,连对方呼吸的温度都能感知,他开口,“我可不记得,我何时,有过你这么位女人?”
她这一戳击破的谎话,可笑至极。
就算江凛是正派人人喊打的大魔头,也是魔教里伫立在顶峰的男子,想要爬上他床的女人,不说千百,也是成群,他无一例外都是采取先杀再扔的科学步骤。
“照你这么说,我到底该怎么称呼你?”江凛森森然笑着,压倒性的气势扑面而来,“我该继续叫你师傅?还是——”
江凛另一只手揽住了蓝晴的腰,迫使她贴近他的身体,眼眸低垂,现在他不是阿凛,身高要比蓝晴高出一截,低头就能看到她扬起的神色平淡却美得惊心动魄的脸。
脑海中对这个女子的印象全是失忆的他汇聚的,是他仰望着自己师傅的模样,是她一颦一笑,如梦似幻,是她一举一动,撩拨人心。
江凛眼神微微一黯,他极其不喜欢这样被强行按着接受记忆的情况。
会干扰他的判断。
江凛凑在她耳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根,低声呢喃轻柔曼妙,“还是夫人?”
他搁在脖颈间的手一直没有放下去,指尖摩挲,态度暧昧不清晰。
蓝晴倒是不怕,她有很多保命方式。
只是,她想看看恢复记忆的江凛到底会不会真的对自己动手。
蓝晴保持着冷静,无所谓道,“我那句话只是猜测沧澜掌门的意思而已,至于师傅……你若是还想尊我为师,那就继续叫着,若是不想,就当无事呃——”
话没说完,合在脖颈的手微微收拢,江凛手指捏着她脆弱的喉咙,眼中泛着嗜血猩红的光芒,“能在我面前大言不惭的人……还没出生呢。”
蓝晴默默注视着他,呼吸有点难受,黛色细眉轻蹙,像是把一切选择权都扔给了他,自己反倒一身轻松。
一般来说,江凛下手非常迅速,没有人能在他的杀气下撑过三秒活着。
无所谓心软,他杀人的时候,就是平常心,只是觉得这人碍事。
可是真要对蓝晴动起手,他胸口传来一阵气闷,迟迟没有下手。
他知道,那是潜意识的自己在作怪,在劝阻自己不要对蓝晴动手。
哼,相处不过几月,倒真把这个毫无内力武功的女子当成了师傅么?
江凛卡了进度,蓝晴就知道他不会真的杀了自己了,刚准备松一口气,他就毫无征兆地吻了过来。
“唔……”
气息淹没在强势的吻中,蓝晴尝试挣扎,越是反抗,他禁锢的力道就越是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