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萧婵嬅一脸呆滞,似乎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这难道又是余斯年的新把戏?
萧婵嬅看着兀自笑的前仰后伏、乐不可支的余斯年,又觉得自己应该是想多了。
瞧他那副棒槌、傻二哈的模样,说他故意的,她都隐隐觉得自己太过于阴谋论,高看他了。
不过……
萧婵嬅还是很不爽。
余斯年这家伙单方面挑起战事,把双方气氛搞僵搞凝重之后,临了临了又一脸云淡风轻说“逗你们玩儿呢”,这样的态度着实让人气恼,真是恨不能将他一爪子按在地上狠狠地磨磋磨磋,叫他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这世上不是谁都是他大爷的玩具!
余斯年可不管萧婵嬅内心的纠结愤怒和不爽快,他大爷自己一个人笑得开心,笑累了就耸着肩膀抽气停下来歇一会儿,歇好了,又继续捧着肚子“嘎嘎嘎、哈哈哈”开心着。
萧婵嬅满头黑线回头,带着一肚子疑惑,准备和牛大力一起交流交流,结果一回头,就对上牛大力闪烁着一双亮晶晶的眸子,那眼睛里的亮光,简直比夜晚的星星还要璀璨明亮,观他神气,已经一扫之前余斯年带来的阴沉凌厉,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难以言述的喜悦。
萧婵嬅:“???”
啊?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不过是眨了眨眼睛的时间,怎么大力哥也不正常了?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她看不懂啊?
此时,萧婵嬅只觉得满头满脑都是问号,双眼里的晕圈更是一圈接着一圈,没有停歇的。
难道这世界的少年都流行善变的梗?是她没有跟上时代的步伐,了?
不懂就要问,这是孔夫子交给大家的美德。
且在萧婵嬅心里,牛大力是自己人,比那余斯年既好交流又好说知心话。
至少到目前为止,牛大力对上萧婵嬅,都是知无不答,答无不实的。
萧婵嬅拉着牛大力衣袖,小声问出自己的疑惑,道:“大力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变得……”
萧婵嬅想了想,没有想出一个比较贴切的形容词语,最后手脚并用,对着牛大力上下比划了一下,说道:“……嗯……变得这样了。”
“花花,我很高兴!”牛大力没有半分隐瞒,直接说出自己的答案。
啊?
萧婵嬅脑袋里的问号并没有因此而减少。
你倒是说说你为啥高兴,又在高兴个啥呀?这不清不楚的答案,岂不是更叫人抓心抓肝的难受!
奈何,牛大力已经揽着萧婵嬅入怀,他眉眼含笑,目光醉人……
萧婵嬅是个没有克制力的,她向来抵抗不了牛大力的温柔杀,心里的疑惑还没来得及针扎两下,很快便被她扔到了爪哇国,自己也迅速陷入了牛大力醉人的温柔目光之中。
剩下的,萧婵嬅已经完全顾不上了,她靠在牛大力怀里,只知道下意识跟着重复说道:“高兴,高兴,我也很高兴……”
虽然她完全没有get到牛大力没头没脑的高兴到底来自于哪里,但这并不妨碍她头脑昏昏又空空,像个学舌的鹦鹉一样,跟着他一起高兴高兴。
都说夫唱妇随,她这不过是顺应常理,遵循中华上下五千年的传统美德罢了。
再则,牛大力是一个性格十分内敛的少年,他少年老成,平时总是板着一张脸,像现在这样感情外放、真情流露的时候十分少见。
因为稀少,所以珍贵。
每见一次,出现一次,萧婵嬅都会脑残的跟随,小心翼翼的维护、呵护。
此时,就算牛大力说一坨屎是香的,萧婵嬅也会毫不犹豫昧着良心说假话!
当然,这样傻不拉几,没有品位的事情,牛大力自有格调,是根本就不会做的。
这边,萧婵嬅和牛大力两人正含情脉脉,温情无限,春光正好。
那边,余斯年笑够了,见此情景,却是觉得十分刺眼。
这两个没羞没臊的,又在虐狗了!
他小爷就是看不惯他们这一点,不分时间不分地点不分场合,青天白日、随时随地想虐狗就虐狗,完全不顾及在场其他人的感受,真是一点儿公德心也没有!怪不得他们会被大黄牙和吊梢眼盯上打劫,不作不挨打,挨打必然作!
如果萧婵嬅知道余斯年心里此时的想法,必然会仰天大笑三声,原封不动将“不作不挨打,挨打必然作”十个字的评价还给他。
知自己者自己也啊!
当然,余斯年这些想法都是在脑子里快速掠过的,萧婵嬅自然也就不可能知道了。
想到大黄牙和吊梢眼,余斯年又是一阵气闷。
也是这两怂货不争气,居然那么快就败在蛮牛的手下,害他好不容易看场戏找点儿乐子时间都不长久,当真是扫兴。
偏偏余斯年就是个抖m,明明他看了要生气,可不看他又忍不住、管不住眼睛往萧婵嬅和牛大力他们那里看,如此反复,自然是气上加气。
天气这么热,火气就不容易降下去。
余斯年从来又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好性子,他心里有气,不好受,自然也不会让萧婵嬅和牛大力好受,既然要气,大家就一起气!
要说余斯年这种心理,也是典型的自己不好受,其他人也不别想好受的典型了,也是够变态的。
刚消停不到几分钟,余斯年又开始找麻烦,折腾自己也折腾别人。
“哎,哎,哎!”
余斯年扯着嗓子怪叫道:“我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