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天帝走到书房门口,看着门外站着的天后,并没有要她进来的意思。此刻他心境很乱,只想三言两语快些将天后打发走。可是,就在他与天后说话的时候,他看到远处有个身影一掠而过,就一眼,他已经认出,那是清樱。
天帝心里一怔,他怎么也么想到清樱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此处,更没想到天后早不来晚不来,偏巧在这个时候出现,被清樱给看见了。天帝怔怔地望着清樱消失的方向,心一下就跌落到谷地。
本来清樱不接受他的很大一个原因便是因为天后,因为他已经娶妻生子才有种种的顾虑。这下倒好,还让清樱亲自撞到天后来寻自己的一幕。
不管清樱为什么到这里来,她来就说明她心里有自己,说不定她就是想来找自己谈谈的。可天后的出现显然把清樱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全都打跑了。这难道就是自己的命中注定?
天帝想到这里,不由得对眼前的天后更多了几分厌恶,“这么晚了,你不在家里陪着莹儿,到这里来做什么?有什么事么?”
天后当然也看见天帝往她身后瞥了一眼,也回头去看,但什么也没看见。她笑盈盈地回头看着天帝,看到的却是一副更冷的脸色。天后心里一凉,笑脸却没有任何变化,扬扬手里的食盒,“陛下,我看你又是几日没回家,担心你太累,所以特意来看看。”
“朕很忙,没时间回去,你把莹儿和霜儿照顾好就行了。朕的身子好得很,不需要你担心!”天帝的话音很冷。
天后一愣,没想到天帝会杵在书房的门口说出这样的话,既不让她进,也不给她好脸色看。天后心里一委屈,眼眶当即就红了,声音变得娇弱无力,“陛下,我做错什么了么?”
这些年来,天后在天帝面前总是一副很柔顺的样子,以前天帝对此非常满意,总觉得这是她作为人妻应有的三从四德。可是如今天帝算是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她在人前的伪装,背地里这天后就是个蛇蝎心肠,是个野心勃勃的野心家,是个不择手段的恶妇。看着她那低眉顺眼的样子,天帝只觉得心里作呕。
“你何错之有?何必一味的顺着朕的意思呢?”天帝的话里明显带着不耐。到现在天帝才明白,即使清樱并没有事事都顺着他,甚至说话让他伤心难过,可那是一种坦荡的真诚,比起天后这有所图谋的虚情假意让人舒心、放心得多。
“可是陛下,你就是我的天,就是我的地,顺着你不是我应该做的么?”天后一脸的委屈。
天帝心里烦躁,很想不顾一切地追上前去,抓住清樱说个明白,可天后这不识趣的已经堵在这里,自己若是不理她,唯恐让人看了笑话、生了怀疑,只好按捺住心底波动的情绪,“你说的都是啥?先进来吧!”说罢,天帝转身走进去,让天后进了书房。
天后走进来,顺手结了个结界,她也知道现在天界是多事之秋,众仙都精着,稍有风吹草动便会有各种八卦消息到处传,所以她隔绝了外人的窥探。
“陛下可是还在怪我那日说了阿月的不是?”天后站在那里,提着食盒垂着头,一副惴惴不安的表情,话里带着委屈,整个人看上去是那么惹人怜爱,换做以前天帝看到她这样心早就软了,可现在已经知道了她的真面目,心里对这般惺惺作态只有反感。
“朕岂敢怪你?朕的好天后!你一颗心都是为了朕,朕有何可指责的?”天帝远远地站着,看着天后,话里带着讽刺。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在天后面前说话,这反话的意思太过明显,让天后不禁打了个寒颤。
难道,他知道了什么?天后的脑袋里飞快地梳理着自己这一段的言行,似乎不可能留下什么把柄给天帝啊。何况,她也是听闻天帝已经好几日不曾去过映雪阁,才大着胆子跑来书房示好的。难道,天帝是因为和清樱怄了气,拿自己当出气筒?
“陛下,我到底是什么地方做错了,还请你告诉我,我一定改。若陛下心情不好,要骂几句解气,我也是甘愿受着的,谁让我们是夫妻呢?”天后抬起头,一双眼睛里噙着泪水,可怜巴巴地看着天帝,“只是,陛下不要不理我,陛下这么多日没有回家,我已经在反省了,我那日说话太欠考虑,阿月那孩子品行向来是不错的,我不该……”
“过了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多说无益。做过的事,说过的话,难不成还能挽回?你我都明白什么是覆水难收。作为朕的天后,你应该比普通的神仙更加谨言慎行,这些不需要朕再来提醒你!”天帝意有所指,一脸的愠色。
“是,陛下,我会改的。”天后的眼泪已经淌了下来,似乎是发自灵魂深处的忏悔,可天帝心里很清楚,她不过是在自己面前演戏罢了。只是,现在还没有到揭穿她真实面目的时候,天帝只能忍。
“若没有别的事情,你就先回去吧,朕今日特别忙。你也知道,冥王今日将月灵儿送回天界来了,朕需要做出很多部署和安排。”天帝下起了逐客令。
“冥王怎么会舍得将月灵儿送回来呢?”天后并没有走,而是打开食盒取出一晚汤,并装作毫不在意地问了一句。
“是朕派二郎神去要的人。现在留言四起,若朕再不将人要回来,众仙不知道还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朕既要查地煞的下落,又要查清楚月灵儿是否真的是奸细,还要查那下蛊的人到底是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