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天帝唤二郎神亲自前往天牢去将凌天带来。不多时,被捆仙绳捆绑着的凌天被带了上来。
此时的凌天形容枯槁,胡须满面,一副萎靡憔悴的样子,哪里还有昔日战胜的风采?
“夫君!”蓝霜一看到凌天的身影,便忍不住冲上去,泪雨滂沱,心疼不已。
“大公主,请勿靠近,陛下在凌天身上的捆仙绳加了符咒,你若碰到他,他一动,这绳子就会钻入他的肌肤,让他生不如死。”二郎神手一拂,蓝霜的脚步生生止住。
“霜儿,我没事,不必担心。”凌天看到蓝霜,眼睛一亮,唯恐她伤心,连忙安慰。看着朝思暮想的妻子就在眼前,自己却连上前给一个拥抱的权利都没有,凌天心里泛起阵阵酸涩。
“夫君,你再忍忍,父王一定会把害你的人找出来!”蓝霜捂着自己的嘴巴,忍着眼里的泪,走在凌天身旁。所有的人都看着这夫妻俩,百般唏嘘。
也有人忍不住担心,“这么说来,凌天身上还有蛊虫?那他等下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伤了你我?”
“是呀,刚才观像镜里其他中蛊的人都爆体而亡,为什么偏偏就这凌天和沅芷没有事?他们到底是中了蛊还是本来就是奸细?”
“这个确实有点奇怪!”
“会不会是陛下对凌天有所包庇?毕竟凌天是驸马啊!”
冥王听得众仙的议论,悄悄拿出一个玉瓶,使个障眼法飞到天帝手中,“给凌天服下吧,这丹药可以暂时压制住他体内的蛊虫,否则,如果那人此时催动蛊虫,后果不堪设想。”
“凌天,朕要你把自己中蛊的事当着众仙的面原原本本地说一遍。”天帝暗中接过冥王的玉瓶,对凌天发了话。随即一枚丹药从天帝手中飞出,“这枚丹药你先服下,暂时压制住你体内的蛊虫,免得你做出什么对众仙不利的事情来。”
丹药飞到凌天口边,凌天张口服下丹药,遂将不归山大战后发现自己中蛊、此后的系列事情详细说了一遍,与此前蓝霜所说并无二致。
“朕知道众位仙家都会觉得奇怪,为何凌天和沅芷那日没有爆体。如果说沅芷是因为肩负着要将月灵儿带给地煞的重任,因而不能死,那凌天又是为什么能活下来?”待凌天说完,天帝开了口,“因为地煞一直觊觎月灵儿身上被冥王封印起来的能量,所以对于地煞会让自己的人劫走月灵儿,朕和冥王早就有所预料,故而才会让冥王扮成月灵儿给他们抓走。我们也早就猜到地煞的人会在凌天和沅芷等人身上动手脚,因此朕赶到南天门,首先就用冥王私下所教的符咒封住了凌天的上星、人迎、天突、华盖、紫宫等穴位,他虽然失去了意识,成为别人的傀儡,但却不会自残和被蛊虫反噬爆体。朕不是因为他是朕的女婿而特意偏袒,只对他施加符咒的原因是因为当时那几个被蛊虫控制的仙家,朕只知道凌天是绝对清白的,其他的人,朕并没有完全相信他们。”
天帝此番一解释,众仙总算是明白了。原来,当时的天帝也是不得已,只能护住凌天一人。谁知道其他人中到底有没有混入奸细呢?为了天界的安危,宁肯错杀一百,也不能漏掉一个啊!就在大家暗自感叹的时候,司命突然转过身来,看向与紫莹站在一起的汴宸,“汴宸上神,不知道你对此蛊有什么看法?”
众人一下安静下来,所有的眼光一下投向汴宸,汴宸的脸白了一下,随即出列,“司命大人,我对此蛊并无研究,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哦,真的么?”司命意味深长地反问了一句,看向汴宸的眼神充满了玩味。众仙的眼里也都带着审视,这个时候司命这样的问话绝对不可能毫无理由,这样的问话无疑在向众人传达一个信息,汴宸有问题。
汴宸站在那里,只觉得浑身不自在,额头上一眨眼就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说实话,他是在天后的授意下给几个神仙下过蛊,包括阿月那月夕阁的小仙童,也被他下了蛊。汴宸还溜进菡萏,偷偷在菡萏为阿月熬制的汤里放过媚药,也在天帝生辰寿宴那日晚,在菡萏的茶水里下了蛊。可是,汴宸从来不知道,天后让自己给众仙下的是“意乱蛊”,更不知道这“意乱蛊”的危害这么大。
在汴宸看来,天后是想控制一些仙家,得到一些信息和情报,她的蛊绝对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东西。汴宸知道天后讨厌清樱,和自己一样不喜欢阿月,所以天后做这一切不过是要扳倒阿月,让阿月无法成为紫莹的驸马。
汴宸在给菡萏下蛊之前,因为并不知道这蛊到底有没有效,所以先给病中的菡萏施了法术,简单求证了阿月和月灵儿相互有情的事情。接着汴宸下了蛊,为试验蛊术,他特意问起了当日阿月中媚毒的情况,结果菡萏老老实实地将阿月自己解毒的情况说了出来。当时,汴宸觉得天后真是厉害,居然有这样的好东西,以后要想知道什么内幕和信息那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么?所以,从那以后,汴宸对天后更是死心塌地。在他看来,极有城府又会蛊术的天后绝对无所不能。
汴宸回去后便将阿月和灵儿的事情密保报了天后,只是,他不知道那时的灵儿已经变身,已经与阿月圆房,他没有通过蛊术问出的情况并不全面。他也不知道,天后曾给沅芷下过蛊,当天后得知阿月和灵儿的事情后,立即通过母蛊控制沅芷,让沅芷在早朝的时候到凌霄殿当众告发阿月爱上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