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辞从红袖招离开的时候,还带了十几个人,都是青衣借给他的人,本来顾青辞还以为都会是一些女人,没想到是一群大老爷们儿,就两个女人,还都是一大把年纪了。
这些人的实力,放在长岭县,绝对会引起动荡,但放在七秀坊,却是只能给七秀坊的弟子当仆人,根本没资格进入七秀坊。
不过,顾青辞也明白,虽然七秀坊是女子门派,但不可能真的一个男人都没有,只是男人在七秀坊地位很低,最多只能够当杂役弟子。
而青衣借给顾青辞的这一批人,全都是青衣的仆人,连杂役弟子都算不上,但是,对顾青辞来说,已经够用了。
顾青辞将这些人暂时安顿在他的府院,而他则直奔县衙。
没过多久,庞世龙就风尘仆仆的敢来了,一进门就说道:“大人,下官办事不力,请大人责罚!”
顾青辞坐在椅子上,淡淡道:“抓人,可是你的本职,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要你有何用?”
庞世龙急忙道:“大人请听我解释!”
顾青辞语气冰冷道:“说!”
“飞鹰帮是长岭县帮派的龙头,因为和程家开战在即,他们就召集城内所有小帮派,而我今天去抓人,无一例外,全部都遭到飞鹰帮阻止,所以,基本没抓到人。”庞世龙说道。
“原来如此!”
顾青辞明白庞世龙的难处,飞鹰帮独霸长岭县不是一天两天了,但他们也并非不给其它小帮派活路,只不过,这些小帮派全部都要服从飞鹰帮调遣,否则就有灭门之灾。
而如今飞鹰帮已经和程家干起来了,他们自然不会放过那些小帮派,毕竟炮灰多一点,可以为飞鹰帮保存不少的力量。
“看来这飞鹰帮还是太闲了,居然还有心情来管这些闲事,那本县不得不给他们弄点事情,让他们忙起来了!”顾青辞冷冷的说道。
庞世龙疑惑道:“大人请吩咐。”
顾青辞站起来,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满目雪花,说道:“程闯死了两个儿子,已经怒不可遏,做事情也冲动,而凌群云却还冷静,没有失去方寸,本县不得不让他也死一个儿子了!”
庞世龙有些为难道:“大人,凌群云害怕程闯报复,已经将凌风藏起来了,现在根本没人知道凌风在哪儿?”
说起来,凌群云现在还真有点害怕已经丧失理智的程闯,所以他把他唯一的儿子凌风可是保护得好好的,自从凌风杀了程寄之后,就带着凤儿躲起来了。
至于躲到了哪里,恐怕除了凌群云之外,就连游必宇都不知道,不过,好在凤儿是青衣的人,顾青辞很容易就知道了凌风现在的位置。
顾青辞慢慢转身,道:“凌风如今躲在南城梧桐巷里,你想办法把这个消息不露痕迹的透露给程闯,想来,他肯定很有兴趣的!”
庞世龙心领神会,说道:“下官这就去办!”
“先不忙,”顾青辞阻止了庞世龙,问道:“你先给本县说说,长岭县的那些小帮派中,最有威望的是谁?”
庞世龙思考了一下,说道:“这些小帮派基本都不成气候,一向都是飞鹰帮居中调和,要说除了飞鹰帮之外嘛,倒是有一个人,挺有威望,但是……”
“但是什么?”顾青辞问道。
“这个人叫陈月,包耳陈,他并不是帮派中人,只是五年前突然来到长岭县的,武功高强,在城北望江亭开了一个茶馆,刚开始还有很多小混混儿去找麻烦,后来陈月提着剑去那些小帮派一家一家的拜访了。”
“从那之后,长岭县就多了一个陈三爷,这望江亭一带就没有任何帮派敢去染指了,也可以全是长岭县最为安稳的一块地带,这陈月为人又很讲义气,朋友多,可以说在长岭县的帮派中,他的威望不比飞鹰帮弱。”庞世龙说道。
“哦,”顾青辞眉头一挑,说道:“这人倒是很有意思,他是什么实力?”
庞世龙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是二流武者,但是,绝对是二流武者中最强的,下官……下官曾经与他交过手,只撑了五十招!”
……
这两天风声紧,街道上基本看不到人,一眼望去,全是白茫茫一片,顾青辞撑着一把油纸伞,一步一个脚印,迅速又被覆盖住了。
他并没有回自己的府院,而是提着剑,撑着伞,伞,放得很低,没人看得到他的容貌,一步一步来到了望江亭!
望江亭是长岭县的一道景色,因为长岭县被一条江横贯而过,而望江亭,就正好处在这条江之中。
顾青辞来望江亭,是为了找陈月,恰巧这陈三爷的名头在城北很响亮,特别是在望江亭一带,更是无人不知,随便找个理由打听一下就能知道陈月在哪里。
很凑巧,这陈月是个很有格调的人,大雪封天,江水冰冻,他却闲得蛋疼,正在望江亭煮茶,每日必来。
望江亭很幽静,毕竟这么冷的天,除了陈月之外,没人像陈月这么无聊,这么有逼格,顾青辞远远的就看到望江亭中有一个身着青色儒衫的中年男人慢条斯理的在煮茶。
顾青辞收了伞,慢慢走进了望江亭。
“有朋自远方来,不如坐下喝杯热茶。”陈月没有看顾青辞,却已经开口了。
顾青辞坐到陈月面前,说道:“那就多谢陈三爷了。”
陈月拿起茶勺,盛了一杯茶递到顾青辞面前,这才抬头打量了顾青辞一眼,说道:“难得遇到一个有此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