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下雨了啊。”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廊前的栏杆上坐了个穿白裙子的小姑娘,十几岁的模样,苍白的皮肤几乎与身上的白裙子融为一体,这会儿怀里正抱着个花盆嘟囔:“我这花晒不到太阳都快蔫死了。”
瘦小的身子在栏杆上晃着双腿的样子的样子看的人心惊,生怕来阵风就能给她吹跑。
余尾生从后面抱住她,“乖宝,你又瘦了。”
标志性建筑物就是耸立在市中心一座足足有597米高的商业大厦。最上面是旋转餐厅,在里面吃饭坐着不动就可以看全整个市的风景大概。
尤其是夜里,t市灯火通明,坐在上面慢慢的吃着饭,看着下面的景象就是一种视觉盛宴,当然这是对于没经历过的人来说的。
对于一个几乎可以天天欣赏的人来说在好看的景象也怕是提不起兴趣。
尤其是还不知道有什么等着自己的时候。现在温伦就是这个感觉。
坐在边上喝着饮料心不在焉的看着外面。等着另一个人的到来。
良久楼梯口出上来一人一身黑色的风衣外加一副黑色的墨镜要不是看见窗边坐着的温伦就漏出的大白牙。这个人就仿佛是在黑暗里的一个人。
爱可不是怜悯。
这句歌词刚入耳,正在调整花撒固定花束的零子鹿手一抖,洁白胜雪的山茶花朵们颤巍巍地,簌簌落下了几滴水珠。一支高斜的桃枝上正微微吐露繁多的花蕾。
零子鹿有一瞬间微微的出神。
“点心来了。”
镶玻璃的木门被推开,余尾生一脸灿烂地拿着两个小碟走进来,桑葚红黑相间,晶莹饱满的小颗粒,十分诱人。
零子鹿流着口水,放下手头的花,叉起一颗桑葚,酸甜可口。又从另外一碟拿起一块奶酪面包,美滋滋。
余尾生又适时递来一杯水。她嘴里塞着面包,只能抬起头看他,用眼睛示意。
余尾生一下子看懂,我等下就去吃。零子鹿点点头,喝了一口水。不冷不热,刚好入口。
斜卧的一枝粉桃花搭上了一朵白山茶,插在黑色的陶瓷长颈花器里,乍一看就能品出了春天的韵味,春天就该这么嫩绿轻浮,娇艳欲滴。就是这么任性的风格。
上午的人比较少,余尾生转过身,不时透过门的缝隙,偷偷盯着零子鹿的背影,迷之微笑。
余尾生早就贴心地给她叫了外卖,都是她爱吃的食物。
零子鹿闻着菜香,情不自禁露出一个微笑。
零子鹿有些感动,茶水里浮沉着金银花,少许蜂蜜,充满了春天的芳香。
余尾生来来回回跑了几趟,倚在门口看着零子鹿出门,恋恋不舍的样子。
太阳从南回归线往赤道移动,接近6点天色还是亮着的,在两排商业街的中间,刚好可以看得见夕阳。只有一轮红色的夕阳,好像毫无一丝热度,周边的云青白黯灰,完全没有沾染到一丝红色的光亮,就像互不相干的存在。
他曾经问她:爱与时间都是无穷无尽,不可分割的吗?然后蛮横地说:你要一直爱我。
零子鹿心像亘古的黄昏愁,惆怅忧伤,飘飘渺渺,魂不知去向。
零子鹿穿着一件红色呢子外套,搭配同色洒金百褶裙,衬得皮肤白里透红,小鹿的头发垂到背上,像个洋娃娃,在一群小姑娘里特别惹眼。
天刚摸黑她就约了他,他从没游过灯。对着那盏黄色的灯笼手忙脚乱。零子鹿把自己粉色的灯笼挂在八仙桌上,用一个镇纸压好,然后过来帮她。
“你先点个蜡烛吧。”
余尾生拿起火柴,划了几下,才点亮。
心跳得有点快,有点担心被那火柴烧到手。零子鹿拿着蜡烛,等着从火柴引火。
冬天的风大,火柴的火晃来晃去。零子鹿的手也跟着动来动去,很难点着。等小蜡烛的火苗烧起来,就要把蜡烛固定在花灯底部。
“把蜡烛倾斜一下,烛油倒一点点在底部,粘得更牢。”余尾生听着零子鹿的指挥,颤巍巍地拿着蜡烛倒烛油。
不知道的,竟然有一滴倒到自己手上了。过了一会儿,才感觉烫起来。
零子鹿赶紧拉着他去水龙头下冲水。
手背上有点红红的印子。
零子鹿吐了吐舌头,“还是我来吧。”
三下五除二地就把蜡烛固定好了。等着余尾生慢慢把灯笼拉起来的时候,她疑问:好像有一股烧焦味?
仔细一看,蜡烛居然烧到了自己的几根头发丝。
他在一旁哭笑不得,她一家的大人不像大人,随和得不像话,小孩不像小孩,无法无天,俩母女居然一言不合就能掐起来。还有她爸爸跟前跟后,一直想送女儿去报名,在门口正眼巴巴地看着念叨,小鹿,真的不要爸爸送吗?爸爸送等下还可以带你去逛街噢,被他女儿无情地拒绝了,蔫蔫的。
直到他俩走远,他还隐约听到后面传来她妈妈差遣她爸爸:你不去搬花还等着闻香啊?她爸爸唯唯诺诺地说:这不正等着您的指示。没您领导,我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肯定会迷路。
真是令人羡慕的幸福一家。
九月的阳光洒在他的面前,充满了接地气的生活气息,温暖安心的感觉。
2月初,冷风还在空中旋转,那颗玉兰树光着枝丫,细看发现正打着花苞,零星的几朵花已经争先盛开,像一只春天调皮的白衣精灵落在树上休憩,迎着寒风在枝头起舞,淡淡的香味散开。
余尾生走在后面认真地听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