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在雷相洞穴之中一直待到最后一日。
午间,吸收过了青色莲台的木系真元,这才慢悠悠回到了阙京城的广场之上。
平穷姑娘他们早已在青铜九幽雀的雕像下头等了数日。
姜宁刚一出现,少女就气鼓鼓的走上前来,“你慢死了!”
平穷姑娘兴冲冲拉着姜宁就往城西的方向去。季时语他们都很有默契的站在原地,半点没有想要跟上去的打算。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呀?”姜宁被少女拽的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一边跟着平穷姑娘快步走着,一边好奇道。
“登仙楼!”陈清平笑道:“姜宁,我跟你说,这个登仙楼前段时间来了一位叫做‘子明’的说书先生,一曲新编的‘参怨’哀绝凄婉,悱恻绵缠,怨先生横跨三千年的布局叫人叹为观止,筠姑娘更是在怨先生身边苦苦守候了三千年…”
姜宁笑道:“那我倒想看看,究竟是怎样的故事,能让我们清清欢喜至此。”
陈清平的脚步顿了顿,脸色有些不自然,回头狐疑的围着姜宁转了一圈,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姜宁巴拉掉了额头上的小手,没好气的瞪了平穷姑娘一眼,“你干嘛呀?”
少女水汪汪的大眼珠子打了个转,盯着姜宁的眼睛道:“你今天吃错药了?”
“你才吃错药了!”姜宁有些不明所以。
平穷姑娘又盯着姜宁瞧了半晌,瞧得他有些发毛,终于还是放过了他,狡黠一笑:“算了,本姑娘不和你这姜丝计较,我们登仙楼听书去!”
姜宁翻了个白眼道:“莫名其妙!”
阙京城人口众多,势力驳杂,各行各业发展的非常不错。
其中人流量最大,信息集散最多最迅速的地方当属酒楼客栈无疑。
加上这段日子又陆续又不知凡几的修者交了入城费,走过四门,来到了城里观看由王朝举办的全国范围内最盛大最有权威性的选拔赛。
不到辟谷出尘的超然境界,是个人就要吃喝拉撒睡,整个阙京城中的酒楼这段时间都是爆满,生意好的不得了。
整个东庭域,无论南北,凡是生意好的酒楼,大多喜欢请一些清倌儿乐师或者是说书先生来暖场吸客,酒楼多赚些茶水吃食的钱,那些颠沛流离的说书先生们有个驻地,也省了四处奔波朝不保夕苦楚,既有了遮风挡雨的地方,一日三餐也管饱,每日还能赚些多少不定的赏钱,算是双赢。
更何况这些修仙的大爷们向来不喜欢带黄白俗物,若是故事讲的好,小曲儿弹得妙,打赏起来,动辄就是比真金白银更加贵重的元液。
几滴元液对于元丹星极的修者来说只是毛毛雨,但是对于凡人来说可就是延年益寿治病救人的万能良药了,运气好的,指不定便能就此超凡脱俗,一步踏入修行者的世界!
“这个叫做子明的说书先生乃是一介ròu_tǐ凡身,铸魄一层都没有,听说还不是阙京本地的人。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进入城内的。”平穷姑娘一边走,一边同姜宁说道。
阙京城不同于南唐其他的地方,这里除了自古就定居于此的人之外,鲜有凡人能够进来,几可算是一座专为修者建造的城池。在这里,凡人和修者的比例几乎达到了五比一!
五个凡人之中就有一个是修者,这在南唐王朝其他的地方是不可能见到的场面。
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
对于凡人来说,一千滴元液价值不菲,已经算是他们一辈子都赚不来的财富。
这个叫做子明的说书先生既非本地人,又不是修者,却能够进入到阙京城。
姜宁心道:“世事皆有因果,这个子明先生能以一凡身入得阙京城,那他来登仙楼说书就不单单只是一个偶然的事件,而其中定然隐藏着某种必然!是谁送他进来的?又是谁让他道登仙楼说书的?”
虽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姜宁还是成功被平穷姑娘勾起了好奇心。
子明先生背后那人究竟想借着他的口说些什么故事呢?
“看来这名为‘参怨’的故事,有必要好好听一下呢!”姜宁已经联想到了前段时间发生的某些事情,具体是否与那键事情相关,就要看那位说书先生讲的是怎样一个故事了。
登仙楼也不知是城西哪个家族的产业,飞檐斗拱,宝殿珠楼,修建得颇为不俗。
在这寸土寸金的阙京城里,占地面积颇大也就算了,建筑之堂皇华丽比起皇族的宫殿都不逊色半分,实是有些逾距了。
偏偏不论是皇族公卿,还是御史言官皆对此视而不见,以至于许多人私下里都猜测这登仙楼背后的主人定然是皇族无疑。
只是登仙楼向来由掌柜的打理上下一应,真正的大老板却藏在幕后,从没有在人前露过脸。又或者说,此人也许其实有许多人都认识,只是没人知道他或者她就是登仙楼的主人罢了。
平穷姑娘拉着姜宁进来的时候,楼上楼下皆已坐满了人,其中还有不少都是在土原之上见过的熟面孔。
陈清平对着姜宁投去了一个抱怨的目光,姜宁讪讪一笑。
进入土原之上的五万多人,姜宁算是最后出来的那一批,他离开土原空间的时候,尚留在空间之中的人已经不足一百。出来的那些人,不论是成功还是失败,有许多都闻风来到了登仙楼听那子明先生讲故事。
“前几日这里都还是有空位的!”平穷姑娘瘪嘴道:“都怪你,出来的太晚,现在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