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只觉得父亲不是她生的,但她对我们总还算慈善,至于那点私心,谁没点私心呢?如今看来,是我错了。”绍泽轩自言自语道。
“我说过会帮你追查那些刺客的幕后之人,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现下看来,十有八九是肖家了。”绍泽轩的声音里透着落寞。
“就算没有血缘关系,难道我们就不是亲人了吗?”他抬头问道。
发生的这些事,同他曾经接受过的教育相去甚远,他曾经满怀赤子之心,诚诚端方君子,可如今。。
绍芷秋看着有点心疼。
“大哥,我们不能为了她们伤心难过,否则谁来为我们不值呢?”
“你说的对,不值得。走吧,我们去见父亲母亲。”
“这事,可以由大哥去说吗?”
“为什么?”
“我不想被父亲母亲再问一次,是谁。”绍芷秋有些难过的低着头说道。
绍泽轩神色赫然,想再说句抱歉,却觉得没有什么意义。
“以后什么事都不要自己扛着,有大哥在,大哥相信你。”
“嗯。”绍芷秋抬起头,晶亮的眼睛认真的看着绍泽轩点头道。
世子爷和慕氏听后果然震怒不已,绍泽轩则耐心的劝解着。绍泽轩将绍芷秋劝他的话又说了一边,才渐渐的平息了父母的怒火。
慕氏的脸色铁青,看着世子道。
“我先前对世子爷说过,肖夫人并非良善之辈,世子爷劝我不要多想,如今世子爷还有何话说?”
“是我错了,夫人!”
“父亲,母亲,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依孩儿之见,此事就此揭过,母亲只管暗中查探,看看还有谁是那边的人,不要动她,只管先将她们掌握在自己手里,等到有用之时才好一击即中!”
“一击即中?”
“那要看他们能做到哪一步,我们也不必心慈手软!”
慕氏又将绍芷秋紧紧的搂在怀里,安抚了绍芷秋,若不是绍芷秋及时发现,绍泽轩恐怕就要毁了!那她的希望也就毁了!想到这里,慕氏将绍芷秋搂的更紧了些。
这件事暂时就算是过去了。
虽然肖夫人像是疯了一样的让人暗中满院子里翻找彩衣,却一点线索都没有,绍芷秋按照和绍泽轩等人商议好的,第二天一大早就去回了慕氏,说淸秋院失踪了一个丫头。
慕氏装模作样的派人找了一遍,事情渐渐揭过。
可是这件事就像是一根鱼刺卡在肖夫人的喉咙里,等到下人来报,说彩衣的家人也不见了,肖夫人更是大病了一场。
她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叫人将他们看管起来,又让人偷偷的盯着慕氏的院子以及绍泽轩等人,却丝毫未见破绽,就好像彩衣真的是突然失踪了一样。
李嬷嬷怕肖夫人责怪她办事不利,便分说道,许是彩衣胆子小,临阵脱逃了,又怕家人被牵连,便举家一同逃走也是有的。
肖夫人直觉这事没这么简单,可是她却只能这样安慰自己,然后让人给娘家带了话,定要仔细搜索彩衣等人才是。
绍芷秋让人把彩衣的父母关在了新买的一处庄子上,终日有人看守,又拿铁链锁了,若是敢喊叫,就让人打折一条腿,每日里送些吃食养着。
回想着重生以后的一桩桩一件件,绍芷秋总算松了口气,虽然步步为营,结果确朝着好的方向去了。
有了肖夫人这件事,慕氏在筹备绍泽轩的婚礼时更加小心谨慎,又亲自去了廉亲王府几次,与廉亲王妃详谈了一翻才算安心,只可惜绍芷秋不知道慕氏都说了些什么。
有了这一层,平日里好多事绍芷秋都会与绍泽轩商议,两个人一同谋划着,如何将肖夫人一脉彻底铲除才好。
绍芷秋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整日里练武习文,日子过的飞快。
日子过的飞快,埋头苦练的绍芷秋,终于打败了文星,若说起来,文星在同龄的孩子里也算是刻苦且有天分的了,可如今同绍芷秋一比,每每让他心生懊恼,甚是不甘心。
打败了文星的第一天,绍芷秋便冲到了国公爷的书房,笑嘻嘻的盯着镇国公看,看的镇国公浑身不自在。
“你这个小魔怪!心里又憋着什么坏主意呢!”原本寿宴的时候,绍芷秋送给他的礼物被夹在一堆寿礼当中,镇国公并没发现,等小厮整理库房的时候见是几本书,又拿回了书房,问镇国公如何安放,镇国公才瞧见了这份寿礼。
出于好奇,镇国公将绍芷秋抄的兵书拿起来翻看了几页,这一看便很是吃了一惊,兵书上的批注虽显稚嫩,却独有一翻见解!
镇国公便仔细的看了几日,终于心中涌起一阵阵惋惜!如此之才,怎么是个孙女呢!若是个孙子,又可保镇国公府百年无忧!
心痛之余又拿着那几本书反复的翻看了几遍,每每长吁短叹。看的怀忠一脸茫然。
“祖父说的哪里的话,孙女是最乖巧不过的了!”绍芷秋卖着乖,蹦跳着跑到镇国公的身边,扯着镇国公的衣袖说道。
“哼!我可是听说了,你这些日子倒是不像前些时候到处乱跑了。怎么,这么老实,憋着什么坏呢?”
“祖父怎么这么说人家!”绍芷秋不乐意的嘟着嘴。
“原本人家今天有个极好的消息告诉您,可现在不想说了!”绍芷秋耍赖道。
“嗯?还极好的消息!呵呵,你什么时候给我带过好消息来?你说一件我听听,看我可是冤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