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凤仪阁门口,姜彻突然停住,对管离盛道,“管离盛,你去一趟太医院,将皇后的事情问个清楚,朕一人进去便可。”
“是,皇上,老奴这就去。”
管离盛离开,姜彻大步踏进了凤仪阁的院子。
门口的太监看到姜彻过来,立刻跪下来大呼一声,“奴才叩见皇上……”
姜彻绕过太监,直接走了进去,屋里头,安然和几个宫女也出门迎了出来,“奴婢叩见皇上。”
姜彻到了门口,问道,“皇后呢?”
安然回道,“娘娘此时正在床榻上歇着,皇上请。”
安然领着姜彻进去的时候,就看到谢令容已经自己从床榻上起来,安然过去将她扶住,谢令容便对着姜彻福了身子,“臣妾见过皇上。”
“皇后免礼吧。”
“谢皇上。”
姜彻环顾了一下四周,便在软榻上坐下。谢令容对安然道,“安然,你去给皇上沏一壶茶来,就用先前收集的露水烹茶。”
“是,娘娘。”
“皇后也在这坐下吧。”
“是,皇上。”谢令容在姜彻的身侧坐下。
“今儿个安然去找了朕,说皇后你怀孕了。”姜彻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谢令容点头,道,“的确是这样。臣妾近日来身子一直有些不适,便让张太医过来瞧了瞧,这才知道,臣妾已经有两月有余的身孕。”
姜彻道,“既然是张太医瞧过的,自然是错不了。只是朕不解的是,皇后这孩子是哪里来的。”
姜彻的语气问的十分平稳,可谢令容却立刻跪了下来。虽然如此,但她并不慌张,毕竟她已经料到姜彻会有此疑问。
“还请皇上恕罪。”
“哦?皇后何罪之有?”
谢令容便将事情说了出来,道,“臣妾期满了皇上。”
姜彻动了一下身子,坐好,听着谢令容再说下去。若这件事如他所愿,那便是趁机打倒谢起的一个大好机会。
谢令容继续道,“皇上想必还记得秋猎之时,臣妾那四妹受了伤,就在臣妾的凤仪阁内休养。那几日皇上都来探望,臣妾有一日留了皇上。也就是趁那时候,臣妾,臣妾用了法子将皇上留了下来。”
“你说什么?”姜彻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谢令容口中所谓的法子,他身为帝王,怎么会不知道。自古以来,多少妃嫔为留住皇上的人,都用了那样卑劣的手段。
“所以请皇上恕罪。”
“可为何朕一点印象都没有?”的确如谢令容所说,他在那日看完了“谢凝”之后,的确是安然告诉他谢令容身体抱恙,求着他去看她。当时他稍微有所心软,便去了一下。可那之后的事情他便不记得了,再记事的时候,他已经在寝殿了。莫不是那日发生的事情?可他问了管离盛,管离盛没有说其他的啊。
谢令容道,“皇上若是不信臣妾,可以去问管公公。其实那日是臣妾求了管公公不要告诉你这件事。因为臣妾知道,皇上定然不开心。臣妾只是求一个孩子,哪怕没有皇上的爱臣妾也甘愿了。如果那一次失败,那臣妾就真的死心了。所以臣妾就暂时没有告诉皇上。如今,兴许是上天怜悯臣妾,让臣妾有了一个孩子。”
“谢令容!”姜彻怒指了谢令容道,“你竟然用那样卑劣的手段对朕,你信不信朕完全可以废了你?”
“臣妾不怕。臣妾如今只有一个愿望,就是生下这个孩子。”谢令容一脸从容的看着姜彻,丝毫没有惧怕他的怒意。
姜彻冷着脸看着谢令容道,“你以为有了孩子,朕就会忌惮你?你以为有了孩子,朕就拿你没办法了?你想靠这个孩子得到什么?”
“臣妾……”
姜彻俯身,直接用手捏住了谢令容的下巴,道,“你可知道,只要朕不愿意,这个孩子就留不住。”
这一句话,将谢令容击垮。她终于变得不再从容淡定,而是惊诧的看向姜彻,道,“皇上,臣妾只是想要一个孩子,其他臣妾别无所求。哪怕是这个后位。皇上……”
姜彻一下松开自己的手,重新坐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依旧冰冷,“朕最讨厌的就是欺骗。尤其是女人,让朕觉得被一个女人玩弄了。皇后,朕留你这个后位已经看在了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了。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皇上,臣妾都知道了。”无奈,有些话,谢令容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
“你知道什么?”
谢令容犹豫了一下,仰着头看着姜彻问道,“这么多年,皇上真的动过将长公主嫁出去的心思吗?”他是皇上啊,若他执意要将姜娡赐婚,姜娡又能如何?他分明就是不想,不想她成为别人的女人。宁愿她做出那么多荒唐之事,成为晋国的笑柄。他也甘之如饴的护着她。
姜彻看着谢令容,直接回道,“没有。朕从来没有动过将姑姑嫁给别人的念头。”到了这个份上,他已经猜到谢令容要说什么。
那又如何。他的事情,兴许在很多人眼里都不是秘密了。可他们谁敢在自己跟前说。因为他是皇上,他便有这个特权。即便那些不相干的人知道了又如何,他因为是皇上,就想着他们谁也不敢当着自己的面说出来。
谢令容没料到姜彻回答的这么干脆,道,“皇上还是承认了,对吗?皇上在臣妾跟前承认了。”
“对,朕承认了。你大可以将这件事告诉你的爹。”
谢令容嘴唇颤抖的问道,“臣妾不惧输给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