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不明危险物即将按上脸的时候,很少人能够仍然脚下不动地站着。林三酒向后一仰头的同时,举起了双手。转瞬之间,打开了【画风突变版一声叮】的两只手就已在半空中遇见了袭来的东西——从手感上来看,那好像是一条扭起来的粗胖手臂。
粗大的指尖在即将勾着她下巴的时候,就像被挤爆肚皮的昆虫一样,炸成了一团黏液和碎片。林三酒一闭眼,脸上一凉的同时,鼻腔里也浸染了那股浓浓的异味。黑暗中那玩意儿顿时发出了一阵急促的呻吟;她一抹嘴,掏出【战斗物品】扔向了身后:“接着!”
“什、什么?”波尔娃“啪”地一合巴掌,好像仍然没接着。
“用它就能模仿出一个特殊物品,”林三酒不知道那东西离自己到底有多远,因为对方太庞大了,呻吟声仿佛在它腹腔里回荡得到处都是。“你只要仔细描述出物品细节就行了!快想想,有没有什么东西是现在用得上的?”
“用得上……”白胖子抓住了【战斗物品】,紧张得声音都尖了一个八度。“用得上……”
林三酒不敢耽搁,再次叫出【小卒专用麻醉枪】。那玩意儿体积大、离得又近,这次不可能再躲得过去了;她在枪阀敲击的声音里,一连将不知多少麻醉针剂都倾泄了出去,果然打得那玩意儿低低地痛叫了几声。
但是它似乎还没有倒下。
假如能看见就好了……
正当林三酒直直举着枪、浮起了这个念头的时候,她身后忽然“嚓”地一声,竟亮起了一点轻快白亮的光斑——说是光斑,它却像是有生命一样往四周墙壁上一跃,站稳了,迅速扩大开来;仿佛一片白亮亮的苔藓类植物、又像一片涂抹得越来越快的油漆。凡是它走过的地方,都像点了灯一样亮了起来,很快就染明了林三酒的视野。
她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对手。
果然是一个解构主义的家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