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棋捧着那匣子,暮琴跟在一旁,主仆三人就这样穿梭在宫墙之间。
朱红色的宫墙,金色的砖瓦,脚下踩着的一块又一块石砖,似乎自己走的格外快。微风卷着发丝从两颊过去,两旁的景物倒也没有什么很新奇的了,反正她觉得是没有什么新奇的。
“你们觉得这宫里头如何?”若华问暮棋暮琴。
若华的话音刚落,就有两句话语接连响起。
“暮琴觉得,宫里头净是荣华富贵,但也有不少人是受尽压迫的,但是这样的荣华富贵,当真是令人向往。”
“暮棋觉得并非如此。宫外头不但清净,还来的安全。命可比这些钱财重要的多了。”
若华听完,笑着道,“你们说的都没有错,这就是不同的人选的不同的路罢了,你们都追求不同,自然所能接受的东西也不同,本宫反正是比较赞成暮棋的。”
“公主,您说,这宫里头究竟有多少见不得光的事情。”暮棋不知道为何,突然就冒出来这样的一句话,让若华有些猝不及防。
“这话问的就有毛病了。”若华笑了笑,“自古以来,这宫里头所有的纷争,那是数的过来的?再说了,本来这宫里头,除去皇帝、太监,剩下的差不多都是女人了,她们可要找点事情做的。”
若华这话说的也是足够明确了,暮琴和暮棋听了,也就懂了,这种事情,也没必要明说。
“记住了,以后到宫里头来,切记,不要乱说话,乱看,说不定哪日就会有人给你乱扣帽子了。”若华也莫名的有些感慨。
暮琴和暮棋都不说话了。
若华是在这样的宫闱之间长大的,她们却一无所知,甚至一个不小心也会给若华惹事。就从她们今天见到的这些事来看,这后宫就可以看出来是有多么的混乱了。
都说这宫里头的女人心计多,城府深,之前暮棋待过的人家家里,有一户也算是大户人家了,那宅斗就让她看的眼花缭乱,但还是远远不及这儿的分毫。
后来听闻公主府要人手,恰好自己也有些经验,自然是心高气傲的架势了,结果来的第一天就被若华教训了一顿。
若华也知道,这两个人是不会知道这宫里头是多凶残,可以说是吃人不吐骨头。
“你们也不必知道那么多,只要知道,在这宫里头要处处小心,别给本宫丢脸了。”若华还是告诫道。
“是。”
皖韵阁。
“怎么还是苦着张脸?”一个黑衣男子坐在纤迢的旁边,忍不住问她,只不过语气冰冷。
“你说什么时候,那人才会放了我?”纤迢无奈的喝了一口茶水。
“今日能把你放出来,都是公子最大的让步了。”黑衣男子挑眉,语气依旧冷冰冰的。
“放我出来还让你跟着……鬼魅,他到底是多无聊。”纤迢已经彻底没了先前的稚气,现在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来,她是原来的那个她。
身上穿着的净是绫罗珠宝,本就生的不错的脸,被精心打扮过就更加的小巧动人,看起来就是一个精致无比的娃娃。
她还围了面纱,这也是她被那人逼着带上的。
她用尽各种方式打听到,若华是一直让人来找自己,但是却没有发现什么实质性的线索,于是她也只能想尽各种方法讨好那人,才换来了这次出来的机会。
“这酒楼,是你主子的。”黑衣男子冷不丁的来了一句,似乎是不经意说的。
“嗯,我知道,有些事情,我还是不想要知道的,比如我主子到底有多少底牌。”
“为什么?”
“只有这样,才能对我的主子,不畏惧,除非是……她自己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