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大兴宫。
隋恭帝杨侑,一个人正在发呆。
“陛下,大将军李渊觐见。”一个小太监道。
小皇帝杨侑的脸上闪现一抹恐惧,怯生生的道:“让他进来。”
“喏。”小太监应声而去。
不多时,三人进殿。
“参见陛下!”父子三人异口同声的道。
“爱卿所来有何事?”杨侑强自镇定的问道。
“陛下,今天下纷争四起,太上皇炀帝于江都遭那杨杲囚禁,天下崩乱在即,望陛下禅位让贤,重拾山河。”李渊朗声道。
“大胆!陛下如何与你何干!”引路来的小太监见李渊逼迫太甚,怒斥李渊。
李渊眉毛一拧,腰间宝剑出鞘,一抹鲜血飞溅到李渊脸上,李渊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的血迹。
“卿,卿这是,作,作何?”杨侑见此要被吓尿了。
“请陛下禅位让贤!”说着李渊手中捧出了一卷圣旨,让杨侑用印。
杨侑早已是心惊胆颤,那还敢说个不字,颤抖着双手,为那一卷不知道写了什么的圣旨用了印。
见印已用,李渊再懒得看眼前的小皇帝一眼,拿着圣旨便出了殿,吩咐道:“宣百官上殿!”
这一个,李世民的心中竟然有着一股异样的感觉,那感觉在这一刻生下了根。
李渊称帝,因为推五运为土德,服色以黄色为最,戴黄冕,着黄袍,定都长安。
武德元年开始了。
黎阳郡,仓城。
宇文化及领兵赶至黎阳,欲带兵取东都洛阳,以图谋天下。
此时扼守仓城的徐世绩见宇文化及提兵而来,谴人紧急上报李密。
李密带兵驻扎到清淇,对那宇文化及隔着洛水喊话道:“宇文化及!你本是匈奴的一个皂隶,投入隋朝,父子兄弟,世受隋恩,累世富贵,放眼整个隋朝,谁人能比?
现在炀帝失德,你不说死谏,反而要反出来,掠夺隋朝的天下,不去学诸葛瞻的忠诚,反而要效仿汉朝霍瑀的恶行,天地不容,你想去哪?若今日降于本公,本公尚且能饶你性命。”
宇文成都听此,心中戚戚然,而宇文化及却是异常气愤瞪着李密良久,喊道:“今天若是敢战便放马过来!说什么废话,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多说何意!”
里面满脸不屑,对着身边的人说道:“这宇文化及真是愚不可及,就这样还想当帝王,真是可笑,虽然我刚刚吃了败仗,打他也如游戏一般。”
接着面容一正,开始下令:“建深沟高垒,不与此人争锋,另外去通知世绩亦要掘堑固守,等着宇文化及粮尽退师的时候,再打他。”
宇文化及见对方只是隔河筑高垒,心下气急,道:“就地取材,建造攻城器具,先把这眼前仓城拿下,进城补给!”
徐世绩自仓城城墙之上观望,见这宇文化及所带军队,本是精锐的骁果卫,此时却是犹如流民,个个衣衫不整,那盔甲凌乱不堪,兵器更是有士卒直接扔在地下。
徐世绩忽然心生一计喝道:
“来人”
“在!”左右出来连个亲卫。
“带人去将这城墙下面挖通,要到城外,深夜本将要请宇文化及看火花。嘿嘿。”说着徐世绩竟然阴恻恻的小了起来。
“喏!”士卒领命,前去挖暗道。
而此时李密回了营帐,却是担心不已,那王世充犹如嗑了药一般,竟然将自己连番击败,现在宇文化及又陈兵当下,这可如何是好。
深夜,数十个身影自仓城城墙地下出来。
为首的赫然真是徐世绩。
“烧了宇文老贼的营帐便撤,不管如何都要直接撤走。”徐世绩吩咐道。
“喏!”数十个士卒轻声道。
“走!”一声令下,徐世绩当先出发。
一行人悄无声息的混进了宇文化及的军队,而此时的宇文大营却是静悄悄的,原本在守夜巡逻的士卒都已打起了瞌睡。
唯有一人,双眼在着黑夜中亮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