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锦尘不知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遇上这个楚寒天。

这不朝见之后,老皇帝就交给锦尘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

不知道这楚寒天究竟是怎么想的,这大热的天不好好在屋内待着,非要游什么临安城,还指名道姓地要她顾锦尘带路。

锦尘愁眉苦脸地跟在歌舒溟身后“殿下,最近三殿下那边可有什么动作?”

“暂无”歌舒溟停下脚步,转身看她“尽量离楚寒天远一点,以免引火烧身,你明白孤的意思吗?”

“臣明白”锦尘微敛了眸子,殿下都能想到的事,那么陛下迟早会心中起疑,即便不会,还有朝中的那些言官,看来楚寒天的算盘早就打好了。

锦尘再抬头时,歌舒溟已经走远了,不远处有一抹白色的身影,正向着自己走来。锦尘本想装做未曾看见他,无奈那人像是明白她的用心,开口喊了她一声。

“原来是瑾王啊,怎么这朝会都已散去多时了,您老还在这呢?”锦尘讪讪道。

“这还不是为了等少帅,本王初来临安,不免有些人生地不熟的,这万一走错了路,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可如何是好?”楚寒天一脸无辜地看着锦尘,后者此时却很想有一道雷下来劈死他。

明明前次就已经来过临安了,却非要说自己初来乍到,这人真的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如此到是锦尘的不对了,那么王爷请吧!”老皇帝将楚寒天交给顾锦尘,若他惹出什么事端,或者掉了根头发,她也难辞其咎。只好忍气吞声,任他为所欲为。

“甚好!”楚寒天点了点头,颇有些孺子可教的意思。

“不知王爷这是想去哪?”出了皇宫,就换成锦尘跟在楚寒天身后了。

这楚寒天不回会盟馆,也不去淮景街。偏偏出了宫门便往西北去。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锦尘本想劝他回去,可无奈话到嘴边又吐了回去。

她倒要看看这楚寒天耍什么花招。

二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慢慢地就偏离了人多嘈杂之地,越走越是偏僻。锦尘不免谨慎起来,手放在腰间,以便随时抽出腰间佩剑,这是他们习武之人自小变养成的习惯。

“你来这里做什么?”七拐八拐地地穿过了一条荒僻的小巷,二人最终驻足在一座破旧的小楼前。

“见一个人,怎么少帅不想见见吗?”楚寒天偏头正好看见锦尘清秀的轮廓,锦尘也偏过头来,正好撞上他探究的视线“看什么!”

“本王看着少帅,只是在想,似乎在有生之年还未见到过像少帅这样清秀的男子……”

“咳咳,本帅是长得清秀如何?若非如此,我那个孪生的妹妹岂不是奇丑无比了?”锦尘尴尬地避开他的视线,一本正经地看着眼前的旧楼。

听及此,楚寒天忽地勾起唇角“若真如少帅说眼,那么令妹该死何等的秀丽,本王到很想见上一见”。

锦尘自然听得出楚寒天的话外之音,心中早已暗做揣测,不知是这楚寒天发现了她的秘密还是真的只是对自己这位“妹妹”感兴趣。但是无论是哪一条,锦尘都要阻止他再探究下去,以免后患无穷。

“舍妹因先天又亏,自出生起就被养于世外药王谷,从不见世人,王爷的愿望恐怕要落空了”锦尘故作伤感“说来也都怪我,若不是双生的缘故,妹妹怎会这般体弱多病,连那药王谷都出不得”。

“少帅也不要太过于自责了,一切都有命数!”楚寒天见她伤心不已,出声宽慰一番,可心中早做计量。

锦尘也不知是否瞒过了楚寒天,此时二人心中各有各的计较。

“子虚,你是有多久没来药王谷看看我这个糟老头子了?”

“师叔这是哪里的话,子虚初春时不是还来过吗?”风子虚十分无辜且无奈地看着某个喜欢闹腾的老顽童,后者却不听他的解释,直接将过来,揪住了风子虚的右耳“说,你小子这次来,又想拿什么宝贝?”

“师叔,天地可鉴,子虚这次来,真的只是来看看师叔的”。

“真的?”

“真的”风子虚务必认真地点了几下头,老顽童这才收起手来“姑且信你一次,哎对了,锦尘那丫头怎么样了?你什么时候把她也带来,老头子我就开心了!”

“师叔很是偏心啊”

“还不是因为你们俩的事到现在也没有个着落,师叔我……很是……很是关心,对……关心”

“师叔,我与锦尘只是单纯的兄妹情义,还请师叔……”

“呸呸呸,你小子心里怎么想得,我这个做师叔的还能不知道?”

“师叔……”

药王谷内风子虚好说歹说,说了一堆才将这老顽童敷衍过去。

药王谷位于南越与北楚的交接处——云曦山的山谷之中,四处重岩叠嶂,峭壁嶙峋,无可攻可攀之处,全山谷只有一处出口,那就是位于山谷东南的一处断口,世人皆称其为“鬼门关”。

至于为什么称其为鬼门关,不知道的人去看看那断口两边堆积的白骨如山,或许就清楚了。

至于这些白骨的来历,可也是值得细说的。

这里曾是处古战场,传说一千两百年前,有两大部族在此一战,战况持续半月之久,最后夙狨部借助云溪山的地理优势,大败戈鸢部,之后屠其部组共计三千余人,埋葬于此。

以至于千百年后,地势变化,白骨出土,堆于鬼门两侧,怨气日盛,瘴气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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