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场前帷账篷早已备好,锦尘他们三人的帐篷落在了一处,至于亦可,此番并没有随着大家一起来,好像是趁着休假,随父亲回了凉泉老家。

是夜月朗星稀,星辰卧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许是想到了白日里与锦尘的赌约,压力大了。

无奈他只好营帐,想吹吹夜风。却看到锦尘还未熄灯,不由地朝着锦尘的帐篷走去。

“你来了”锦尘听到脚步声,抬头便看见掀帘而入的星辰。

“嗯,看见你还未熄灯,就来看看”星辰淡淡地应着,锦尘拍了拍一旁的软塌,示意他坐下。

“还在看书,你可真是用心”星辰走近一看,才发现锦尘的书上,被标注的密密麻麻。这要换作是他,怕是早就疯了。

“嗯,父帅让我将这《兵法缉要》看完,回去后要检查的”

“顾帅可真是严厉,这要换作是我,早都受不了了,也亏得是你”星辰故意让语气中暗带侥幸的意味,锦尘白了他一眼“你这是在夸我吗?”

“当然”星辰撇撇嘴。

“有你这样夸人的吗?”锦尘卷起书,看样子是要将它当做武器了。星辰暗道不好,连忙躲到十米开外“锦尘咱可不能这么暴力”。

锦尘见他这样,突然笑起来“我知道了”。

“锦尘你也别看得太晚了,早点睡,明一早还要围猎呢!”星辰一面说着,一面故意打着哈欠“你也不必送我了,看你这样指不定又坐了好久未动。唉!一看书就忘了自己是谁了”看到锦尘支着身子要起来,星辰连忙摆了摆手,朝帐外走去。

锦尘无奈地笑了笑,这家伙就是口是心非,明明是在关心他,却还想装做没心没肺。他拍了拍发麻的两腿,举着油灯,挪到床前,躺下后方才熄灯入睡,竟是一夜无梦。

一早就被吵醒的锦尘,看着面前的两个罪魁祸首,寒着的脸都能把人冻死。

“咳咳,我们以为你早起了呢”桑榆往后退了退,星辰却没有动“这可不像你,以往你不是起来的都很早”。

“这不是父帅不在身边我难得睡个懒觉嘛,结果还被你们吵醒了”锦尘真的很想去揍他俩一顿,可是转念一想,若无他俩,可能他就要睡过头了。

“好了好了,别忘了你们俩今天还有一场比试”。

“这怎么会忘”锦尘没好气地瞥了桑榆一眼“只是——星辰若是你输了可不要怪我以大欺小”锦尘颇为豪气地拍了拍星辰的肩膀。

“谁赢还不一定呢”

“对了,锦尘,星辰可是说了,若你真能捉到灵貂,他就甘拜下风”。

“哦~真的?”锦尘饶有兴趣地盯星辰,后者无奈不再理这俩人。

猎场上并排几匹快马,分了好几竖排,老皇帝坐在中间的那匹马上,左手边仪表堂堂,丰神俊逸的青年,毫无疑问地就是北楚的那个战神王爷楚寒天,而他左手边的却是那个武将出生备受荣宠的异姓王陆岩。

其余一众皇子皆整装待发,由于老皇帝没有嫡子,又没立太子,所以这些个皇子身份平等,按照长幼排了次序。其后就是各个皇室宗亲和个别大臣,而锦尘的生母是已逝安和王的嫡女,也就是嫡亲的郡主,所以锦尘也算是半个皇族,自然是可以列于宗亲一列,与星辰桑榆比肩。

随着老皇帝的一声令下,数十匹快马齐驱并驾,直往密林奔去。

锦尘并未随人流而去,而是独自进入锡山脚下,那处无人去过的竹林。传说这个竹林中,藏着一个世人都想寻到的东西--碧眼灵貂。

且不说它别的作用,就这一身的药用价值,就已经能令无数世人垂涎。它久居林深瘴地,以百毒为食,所以这灵狐即可辨百毒,又可解百毒。

林深处不便骑马,锦尘索性弃马扔箭,轻装简行。一路走来,所经之处都做好了标记,以防迷路。周围的空气渐渐地变得潮湿起来,还夹带着丝丝凉意。

锦尘拢紧了领口,继续往前走,不久就进入了锡山竹林。由于竹林深处有瘴气,锦尘便从袖中摸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两粒小药丸放入口中,干咽了下去。

说来也奇怪,这竹子本有净化之奇效,可为何在这里却成了瘴气汇聚之所?锦尘对此百事不得其解,却也没有深究,蒙上被药水浸过的面纱,径直走入竹林深处。

“桑榆,你可瞧见锦尘了?我找了他许久也未见踪影”

“刚入了这林,他便不见了。铁定真的去寻那灵貂了”桑榆见他因担心锦尘而愁眉不展,很想宽慰宽慰他,于是大大咧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也别太担心了,锦尘可是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你说的也是”星辰虽这么应着,可那颗心还悬在那里,始终放不下。

锦尘找了个绝好的位置,布置了事先准备好的机关,在四周放上诱饵,并找了个藏身之所,就等着灵貂自投罗网。这诱饵不是普通的诱饵,绝对是貂类抵挡不了的诱惑,他为了准备这些可是求了风梓虚好久呢。

“谁?”锦尘等了许久,突然察觉身后有异动,连忙大喊一声,正准备转头,却被那人捂住了嘴巴,抬手欲回击,那人却先锦尘一步叩住锦尘的肩膀,力气大到连锦尘都动弹不得。

“别动!来了”那人的下颚抵在锦城的头顶上,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掠过锦尘的耳畔,使其极不舒服地挪了挪头。明白了那人说的“来了是什么意思后”锦尘便也不动声色,定神看着前方,果然有一只雪白的灵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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