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啊!”宋菱月喝了一口茶,继续道:“这天宋国的皇帝接到军报,说是边城有贼寇来犯。皇帝一听就坐不住了,下令要将贼寇驱逐出境,但军队人手却不够,只得下令征兵,每家每户都要出一名壮丁,编入军队里,抵御外侵。
花木兰家也接到了号令,花家也要出一名壮丁上战场杀敌,保卫国家。
花木兰的爹爹曾经上过战场,却因负伤得以解甲归田,腿部还落下了残疾,不得参军了。
花家虽然有儿子,儿子却还年幼尚且牙牙学语,也上不得战场,这可愁坏了花家。
花木兰的父亲无奈,只能由自己接下了军令状,决心再次报效国家。”
“可是,姐姐不是说花木兰的爹爹身体不好,腿部有残疾吗?这样可怎么上战场啊!”宋言之睁着大眼睛问宋菱月。
“别着急啊,故事才刚刚开始呢。”宋菱月扬起唇角微微一笑,“花木兰也和言之一样担心自己的爹爹身体不好,无法上战场。于是,她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宋菱月很会把握讲故事的节奏,宋言之和香菱都被吸引了过来,纷纷问她花木兰到底下了怎么样的决定。
宋菱月绘声绘色地讲着故事,根本没有注意到她身后,之前在三里亭吟诗作对的那群秀才也来到了河提上,不知不觉也已经被她的故事给吸引了目光,停下了作诗。
就连河面上的画舫也不再弹琴奏乐,仿佛也在期待着宋菱月将故事继续讲述下去。
少女的声音清脆悦耳,吐字清晰,声调悠远:“那花木兰下定决心,她要替父从军!”
“可,她一个女孩子,如何替父从军呢?”一直默默听故事的香菱也忍不住发问了。
宋菱月没有理会香菱的发问,只是继续将故事讲述了下去:
“花木兰把自己打扮成男人的模样,买了骏马宝剑,带上了花家的名册混入了军营里,并把改名为花平。
就这样改名为花平的花木兰成功混进了军队里,小心翼翼地隐藏起自己女人的身份,和那些士兵们一起上战场杀敌。
花木兰凭借自己的机智聪慧,屡破敌军攻势,还成功在战场上,救下了将军的性命,赢得了将军的信任,将她视为了心腹。
在最后一场战役里,花木兰成功击溃了敌军将领,她却也意外受伤,在医治时,将军意外发现了她是女儿身的真相。”
“啊!”香菱紧张地一把捏紧了宋言之的小手,“那她、她不会有事儿吧?”
“监军要求将军按律处死花木兰,将军念在她救了自己一命的份儿上,没有杀死她,而是留下了她的性命,将她赶了出去。”
宋菱月话音刚落,香菱先是松了口气,随后又愤愤不平道:
“这个将军真是的!花木兰明明救了他的性命,还击溃了敌军,就算是女子又如何?也担当的起英雄二字!这将军竟然只是因为她是女子便差点要了她的性命,未免太过小气了吧?”
“花木兰被赶走之后,却意外发现本以为已经死去的敌军将领带着残存的部队瞧瞧的前往都城,想要行刺皇帝。
花木兰大惊失色,连忙快马去通知将军。可是,自从她女子身份曝光之后,将军对她便没有了信任,无论花木兰怎么说,都不肯相信她。”
“这些人可真坏!大家都同生共死过,只因为她现在是女子了,便不相信她了吗?”宋言之也为花木兰抱起不平来。
“就是啊!花木兰和他们一起行军打仗,难道只因为她是女子,就不配被相信了吗?这也太看轻女子了吧!”香菱更是鼓着腮帮子,一副气鼓鼓地模样。
“别生气啊,故事还没有讲完呢。”宋菱月戳了一下香菱的腮帮子,继续讲道:
“后来花木兰发现没有人肯相信她,只好自己去营救皇上。就在皇帝站在城门上面对全城的百姓正要庆祝时,敌国的将领突然出现,挟持了皇帝,要皇帝向他低头求饶。
好在花木兰及时赶到,找到了被关在城门外的将军和伙伴,大家伙都明白错怪了花木兰。
花木兰想到妙计化妆成宫妃麻痹了看守,成功混进了皇城,在敌将手上救下了皇帝。
被救下的皇帝向花木兰表示了感谢,全城的百姓都向这个舍生忘死、勇敢无畏的女子行礼,感激她消弭了战争,带来了和平。
皇帝要册封花木兰为将军,花木兰却说只想要骑上千里马赶紧归故乡和父母家人团聚,之后她便带着皇帝赐予的信物回到了家乡,和父母家人重聚。”
宋菱月清了清嗓子,表示故事到这里便结束了。
自从上次香菱讲她之前被那些婶娘说女子不如男子金贵之后,宋菱月心里就一直长着一根刺,虽然当时她跟香菱谈了很多,却怕香菱一知半解不能理会其意。
因此,宋菱月才想要讲花木兰这个故事。
不过,这个故事不只是是想要讲给香菱和宋言之听,也是想要讲给她自己听的。
宋菱月毕竟来自现代,那是一个相对公平的年代,接受到的教育也一直都是生而平等,每个生命都该被尊重。
宋菱月很害怕如果她回不去现代,在这个人命有贵贱之分的年代,她会不会被同化。
或许宋菱月无法改变这里的现状,但她也不想被动的去理解去接受去适应这个时代。
作为一个现代人,她唯一能保证她和这里的人不同的不就是在现代社会浸养下的思想吗?
如果她也接受男尊女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