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之王的直系子孙们组成的部落便是地狱咆哮氏族,布尔凯索人的人数很少,甚至可以说非常少。地狱咆哮氏族尤为如此,人数少的可怜。但却在布尔凯索人中占有一席之地——诸部落之间基本没有任何统治与被统治的联系,也就没有了诸部落的统一性。
不过……最近有些事情稍微有些奇怪。比方说,在不久之前的新年——这是布尔凯索人最重要的节日。不朽之王历出台以来(其实和公历一模一样),直到不朽之王跪了之后,每隔30年诸部落酋长前来不朽之王的陵墓,大家在祖宗坟前开个party热闹热闹。
不朽之王的坟墓具体为止为谜团,只在诸部落的酋长口中口口相传,并且有精兵誓死守卫。而衣冠冢则就是在赛博坦的部落——地狱咆哮氏族这里。于是冰封之岛的酋长们纷纷带着自己的几个马仔来热闹热闹。
这一热闹就出了事儿。
布尔凯索人之间从未爆发过类似战争的族内大战,当然单挑什么的生死有命。每个氏族都几乎有自己的传统啊、文化啊、风俗啊、服饰啊,以及自己关于不朽之王的传说。不朽之王是所有布尔凯索人的不朽的荣耀,在祭奠的前一天各大部落的萨满们彻夜为不朽之王的灵魂献上祝福,并且将三十年以来的每一个布尔凯索人的生死、荣耀与决斗一一并报给不朽之王。请求女武神赐予逝者安慰,顺道……还有比较人性化的一面。
布尔凯索人中有这么一条规定:光荣战死在战场上的布尔凯索人将会前往阿瓦隆,获得来自女武神的恩典,永远享受蜂蜜酒与蜂蜜肉的甘美与战斗的美好激情。但……总归有人要死在病床上,这种人就活该下地狱,死了活该。
但是生前却是伟大的战士,未免不近人情。于是萨满们开始向元素祈福,奉献上自己部落里最甘美的美酒,与最漂亮的黄金饰品,以及讨好的赞歌。希望买通女武神,让在病床上的死难者的灵魂也可以进入阿瓦隆。
这一个新年,诸多布尔凯索人酋长快快乐乐的来到了一向热情好客的地狱咆哮部落。
然后就心惊胆战的看到酋长夫人的俏脸上带着愠怒的样子。
有比较大胆的比方说最善于使用、锻造黑曜石武器影月部落领导人,破魔者?血魔?布尔凯索。这个很是开朗的酋长问了一句迎接自己的亚森(赛博坦他爹)酋长:“你老婆又怎么了?她要是生了气,我们可打不过她。”
“我儿子……可能死了。”亚森淡淡的说了一嘴,道:“也可能没死,我们准备给他开个小追悼会。”
“……你别逗我,怎么可能?”周围几个部落的酋长闻言纷纷聚在了一起,不敢置信却又无可奈何的问道:“这……我听说你们从小锻炼他……”
“也许是锻炼的过分了吧,我跟那该死的娘们说过,她就是不听!现在好了……”亚森惨笑着将赛博坦因为过于害怕布尔凯索女人逃婚的事情说了一遍:“我觉得以他现在的能力,要打死追杀他的女剑圣估计是不可能的了。再过个几年经历几次生生死死的考研还可以……就只能祈祷他跑的够远吧,反追捕能力够强大吧。”
“不是……我们也见到那个女剑圣了,很年轻也很厉害。”压低了声音,破魔者地狱道:“你儿子不是跑了很久了么?我记得我还帮他遮了一下,搞得那霜狼的女剑圣好不满意,差点跟我决斗!说到这个……喂!霜狼的小子你tm出来啊,亚森的老婆要是不高兴了,你还想好好过节?”
“我有什么办法……我想起来了,你老婆选的儿媳是吧?”霜狼氏族的酋长是个叫做萨尔的巨汉,看上去很温和说话声音也很沉稳。据说他以前是以作为萨满为最高目标的,因缘际会才成为了酋长:“唉……朋友,这个女孩是我族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剑圣,未来不可想象。你的儿子我也见过,似乎被你们锻炼的……不错。当然,现在可能问题出现了。逃婚……我觉得他就算死了也是活该……咳咳咳。当然了,你儿子另论——刚刚我说的话你客气千万千万别告诉你老婆!我会死的!”
“……放心吧,不多你一个,我和她决斗了好几次了,看到我身上的伤口了么?”说着,亚森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一处新疤痕:“这就是我儿子出走闹得,我真急了……这还是萨满治疗之后的结果,治疗之前是翻开的血肉。”
“你们真下死手啊??啧,谁让你娶了个漂亮老婆,活该。”萨尔哼了一声:“想当初莱(赛博坦他妈)可是我们部落最高贵的花!没想到竟然被你这坨****拿了去!不知道算不算是报应……好吧,我好人做到底,我……今年让我儿子带着几个相好的魔物,去满世界找找你儿子和我们那个宝贝剑圣。能劝回来就劝回来,劝不会来……需要我把尸首拿回来么?”
“……作为酋长,布尔凯索人之间的决斗是神圣的,我不能决定也不可干涉。但是作为父亲……我希望我儿子平安无事,他的生命比我重要得多。我是他的天,但我却不能在此刻保护他,因为我不能永远保护他,他要为自己做出的决定负责。”
“我懂你。”血窟氏族的酋长拍了拍亚森的肩膀,他是这里比较年长的布尔凯索人。瞎了一只眼,看上去是经常进行搏斗的战士:“我……有三个儿子,小儿子十年前在为了一只素不相识的狮头人死了,但是他做的对,他死得很光荣——你祈祷你儿子死得很光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