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虫给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可能它从来也没有见识过,甚至有可能是从某个地方听来的,反正是成功的几率很小。
明明有破除封印的办法,却还要以不可行的方式来破开封印,搭上自己的性命,把自己的灵魂埋葬在里面,这种事情没有谁会去做。
在黄河道上的人,那就是身处江湖之中,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有些时候,什么爱情和亲情都只是虚幻,又有谁会做这样的啥事呢?
就算是有人要做这样的事情。可能也没有葫芦虫这样的机缘,能够给出这样的一个办法,他们就算是想做都没有条件。
如今,我面对这样的情况,也有了可以施行的条件,可是以我的身份再去做这样的事情,在大多数人的眼中,是有些傻的。
无论怎么样,拿自己的命去换一个可能什么神志都不剩下的灵,怎么想都是不值的。
葫芦虫再说完了之后,才特意提醒了我一句。
"一旦灵魂进入封印之中,我也什么都做不了。里面会发生什么更无法预测,能够安然出来的可能性也不大,无论你现在有什么样的气运和能力,灵魂还是普通的,一旦造成损伤,后悔都来不及。"
我一开始没有说话。心里还在思忖这件事情。
利弊很清楚,也不需要过多思考,唯一阻碍我的,就是内心那无形的情感。
生而为人,势必有情。
我也算是有过一番经历,可始终无法像陈凡那样,将心中的感情放下,可以肆无忌惮的做些什么。
见我一直不曾回话,葫芦虫又开口问我。
"怎么样?考虑的如何了?"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是一个人,有父有母的人,无论别人说什么,我都要做自己。父母给予我生命,我自然不能够伤害他们,所以我决定了,要以灵魂进入封印之中,在保住我爹前提下,将我娘也救出来。"
葫芦虫对于我的决定,也说不出什么来,它能够做的,就是按照我说的话去办。
旁边的展枭和河神,听到我的话,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
尤其是展枭,他是知道葫芦虫存在的人,也从只言片语中猜出来,我可能是要做什么,所以他显得有些担心。
主动开口,询问了我一句:"你如今也知道自己身上肩负着什么,此番黄河的动乱,和以往并不一样。而你是这场动乱的关键人物。一旦出现什么意外,所造成的连环反应,是难以想象的,所以你要想好了,是否要这样做。"
我冲展枭一笑,开口回道:"我虽然和前辈没有生在同一年代,但我曾有耳闻,知道前辈当年为了黄河之灾,心甘情愿施展捞尸禁术,将黄河之中的群尸打捞出来,之后身死而亡,这番大义令无数人动容。"
"我这个人格局很小,不像您有大志向,在大义面前甘愿奉献。但我却也想做一个有情有义之人,如此只能从小做起,此"小"便是家,我自己的家,有爹有娘的家,为了他们我愿意去冒险,无论有什么样的结果,我都心甘情愿,永远不会后悔。"
听到我这句话,展枭张口想要说什么,最后却只能化作一声叹息,什么都没再说。
汶水河河神听我们说完,也没有开口,一直保持着沉默。
之后,我对葫芦虫说道:"葫芦虫,有劳你了,我想要进入封印之中。还请你帮忙,有什么注意的,你也一同和我说了,可千万别忽略了什么,让我死在这里呀。"
说到最后,我自己也发出笑声,故意开玩笑。
葫芦虫嘟囔了一句:"本王最近在你身边,还是得了不少好处的,跟着你日后说不定能够重现我族之威,你最好还是别死。"
"我会在封印之上开出一道口子,你将灵魂渗透进入其中,便可以进入封印内部,可就可以看到印灵了,至于封印里面其他的门道,刚才我都给破除了,也没有太多需要担心的。但是印灵所在的那片范围,有什么样的机关,我就不清楚了,你只能靠你自己。"
将一会儿施行的办法告诉我,它又想到了什么,特意问了我一句。
"对了,你修行各种强大的秘术,是否精通某种灵魂之法?"
"灵魂之法?"我沉吟一声,不由得摇摇头。"这倒是没有。"
我所修行的秘术乃是黄河诀,这是黄河之中的至尊法诀,超脱出黄河之中,修行到极致,可以操控黄河之力,堪称是黄河道上第一秘法。
不过。我还未深入研究,所学的也都是表面上的力量手段,至于灵魂之法,却没有修行过。
黄河诀上可能会有记载,但我还没有深入了解,也没有学习过什么。
葫芦虫看到我的反应,立刻惊呼一声:"你不懂得灵魂之法,那你进去不是找死?灵魂是最脆弱的部位,一点力量都能够将其损伤,深入封印之中,没有保护之法,等待你的就是魂飞魄散。"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刚做了决定,现在却又被挡下来了,这灵魂之法修行起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学会的,现在学也来不及了。
"那…那该怎么办?"我无奈问道。
葫芦虫道:"我也不知道了,你要是找死的话,那就这样进去吧,否则的话,你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
我又回头看了展枭一眼,颇为为难地问了一句:"前辈,可有什么速成的灵魂之法。"
展枭微微一怔,而后回应道:"灵魂之法?你要做什么?"
"我要以灵魂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