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大帅,据探子报,济南府亦遭到鞑子的攻打!”负责情报工作的田丰沉着脸向张翠山汇报。
“领兵的是何人?”张翠山一听根据地被攻,顿时坐不住了。
“领头的是脱脱部的副将李磊!”
“脱脱曾有言,不会对我的领地下手,怎过么快就食言了?”张翠山一直觉得脱脱是个至诚君子。
“这次是大帅错怪脱脱了,他一听说是要攻打济南府,干脆称病不朝。”田丰说起脱脱就想笑。
“以三千骑兵想要打下我济南府,莫不是这李磊的脑子里进水了么?”张翠山也觉得好笑,连卢文则的口头禅也用上了。
“只是济南府如今不过万余人马,又无猛将镇守,若是鞑子再增兵的话,城防堪忧啊!”笑完之后田丰的脸上露出了忧色。
“现在聊城的百姓转移得怎么样了?”张翠山正色问道。
“已经有半数的百姓离开聊城府,另有一些老人不愿离开” “背井离乡不是件容易的事呀!”张翠山长叹一声。
“另外据线报鞑子又增了五万兵马,如今城外鞑子的兵力仍在十万以上,他们源源不断增兵,又攻我五府之地,大当家,依属下看,咱们是回去了。”田丰建议道。
“嗯,我会着手此事,另外两处山头要看护好了,千万不能让鞑子拣着便宜放水淹城!”张翠山对两处山头极是小心,可执行的过程中数位守将不够用心,还是出了差错。
话说布诺此时心下焦急,原以为能迅速占领二龙山,哪知此山地势陡峭,山路盘旋,十余里的山路硬是走了三个多时辰还没赶到。
带着五百骑兵上了二龙山,好不容易到了半山腰,派副将武龙去向驻守的程峰挑战,哪知这人二货哭丧着脸诉起苦来:“将军,还是您上吧,那个疯子功夫奇高,您这不是让我去挑战是去送死啊!”
“武龙,你去不去?”连属下都支使不动了,赶了几个时辰路的布诺很是恼火。
“将军,察罕将军是让您佯败,你看我去了也不够份量是不是?”武龙的借口可真不少。
“本将军一向神勇无匹,就算是想打败仗也没人信啊!”布诺叫屈不止,可一想起察罕的军令,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布诺,我家军师早就料到尔等会来抢占山头,来呀,弓箭伺候!”程峰大老远就看到了布诺的队伍,发一声喊,百余名弓箭手呼地张弓搭箭,对准了这五百名蒙古骑兵。
“鞑子受死吧!”程峰一声令下,万箭齐发,一通乱箭就射死百余名蒙古军。
“程峰,你要是条汉子的话就跟本将单挑,仗着兵器之利算什么英雄?”布诺带的是本部人马,生怕有失,干脆向程峰挑战。
“那就随你!”程峰提着大刀走了出来,布诺虽然勇武,但他也夷然不惧。
布诺抖擞精神,提着枣阳槊猛攻不止,堪堪战到三十余合,猛地忆起此行的任务是诈败,槊势一滞,变攻为守。
又斗十余合,槊法渐乱,布诺大呼吃不消,虚晃一槊 大声道:“姓程的,本将日前在战受了内伤,今日到此为止,咱们改日再来斗过!”说罢收槊就要走人。
程峰刚杀得上瘾,哪里肯放人走,提刀正要追赶,却被副将胡威一把拦住:“将军,不可追敌,这布诺功夫不在你之下,这招诈败用的也太过明显了吧?”
方才程、布二人交战之始可是布诺一直压着程峰打的,突然不支看得胡威一楞,这分明有诈啊。
程峰也不是个傻子,瞅着布诺的这支队伍阵型散乱,挠了挠头:“布诺是个直汉子,我看他不像是诈败呀,你且小心留守此地,我去去就回!”布诺是蒙古军中有数的将领,或杀或擒,对鞑子的打击绝对不小。
布诺一开始还是压着步子跑,生怕程峰不追上来,副将武龙抬头看看天色,催促道:“将军,距离攻打药王山已不足两个时辰,咱们要是赶不过去,察罕将军布置的任务怕是就完不成了!”
“再等等看,要是程峰不追过来,就算拿下药王山也同样不算完成任务!”布诺边跑边回头看。
“鞑子休走,且吃俺一刀!”跑不过一里,程峰的声音从队伍后面响了起来,布诺心下大喜,脚步加快,乍一看还真像是兵败逃命的架式。
程峰大踏步追击,可是布诺亦是越跑越快,砍杀了近百名蒙古军之后,已然看不到影儿了。
药王山那边也快到时辰了,如果天亮之前不能拿下高地,黑水军必有察觉,那察罕的水攻之计就会泡汤,布诺这才可劲地“逃”。
既是追之不上,程峰只得往回走,刚到半山腰,一向路痴的他竟是没有注意到又有一支队伍冒了出来。
“程将军来得可真慢,本将在此可是恭候多时了。”察罕一看程峰只是带着几百人,心下略松,想吃掉这股敌人毫无压力。
“你耍诈!吃我一刀!”程峰这才知道中了察罕的引蛇出洞之计,生怕拖得久了高地的胡威会遭不测,鬼头刀猛地砍了过去,他虽然自知不敌察罕,却也不惧,只要能冲到山头,两军汇合之后仍有一战之力。
哪知这次察罕一心想要拿下聊城府,哪里肯让他冲过去,飞龙枪全力出手之下,堪堪斗到五十合,程峰就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
此时一众黑水军也被埋伏于此的飞鹰铁骑杀得大败亏输,程峰心知再斗下去必无幸理,虚晃一刀,指着察罕恨声道:“察罕,今日之败程某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