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察罕来过”张翠山语不出人死不休。
“什么!他在哪?”胡威是个血性男儿,一听这话激动异常,当即拨出刀来准备砍人。
“怕什么?有大当家在此,他还能把你怎么样不成?”李善长笑骂一句,他知道胡威这是怕了。
“早走了”张翠山有些好笑,看着胡威的目光跟看白痴似的。
“你们怎么不早说!几位先生不通武技,我这不是有闪失嘛!”胡威这才悻悻地把刀收回去,长吁了口气。
“别闹,我有个任务要交给你!”张翠山一改之前轻松的口气,郑重地将自己的作战计划说了一遍,末了向胡威下令道:“能不能做到?”
“保证完成任务!”胡威身子一震,重重地保证道。
半日之后,张翠山带着一万骑兵,马蹄裹布,口里含梅,悄无声息地离开河北境内,朝着洛阳方向而去。
武安城尚属红巾军的辖地,身为友军,在韩山童打过招呼的前提下,自然是一路畅行无阻,大军顺利地抵达洛阳。
回营之后,察罕召集手下的大将商议军情,以备来日与黑水军决一死战。
“诸位,适才本将与安泰去了趟黑水军大营,得知三日之后张翠山将要大举攻打我涿州要地,尔等怎么看?”
“将军智勇双全,实是我等效仿的楷模!”几个副将一听二人孤身前往黑水军大营,不由得皆是大惊失色,末了才拍起马屁。
“张翠山素来狡诈,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呢?”布诺吃了几场败仗,对张翠山的为人记忆犹新,当下不禁有些怀疑。
“不然,张翠山毕竟年轻,这几年来一直顺风顺水,好大喜功,人要是一得意,刚愎自用的缺板显露出来,这些话是他亲口所说,错不了!“安泰在一旁补充道。
“既是如此,那我军就先在城外设下埋伏,将军可带兵与其对峙,待得厮杀正酣之际,我再杀出,管教他来得去不得!”布诺大喜,道出作战计划。
“不错,布诺的办法确实可行,城中亦要多备弓箭、巨石,到时候咱们数路夹击,这一战誓要灭了黑水军这三万人马,再活捉张翠山!”伯颜曾有令不可杀张翠山,是以伯颜才有这么一句。
“末将遵令!”帐中数员大将齐声喝道,声震长空。
洛阳曾是数朝都城,城坚池厚,张翠山所带尽是骑兵,强夺不得,好在骑兵来去如风,守城者一无所知。
三更之后,一行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到了城下,但见城头上一片死寂,几个守城的丘八亮着火把,却是倚在城墙上打起了酣。
“嗖!嗖!”的几声响之后,城头的几个丘八直接在梦乡里见了阎王。
“我还道要费上一番手脚,哪知得来全无费功夫!”一个身量不高的黑衣人收起弓箭,低声笑道,声音酷似王士诚。
“王将军神技,鞑子的守卫如此松泄,洛阳城已经改姓张了。”为首的黑衣人眼睛狭长,背上一对虎头勾,正是唐文超。
取出攀墙用的飞抓,一行人飞身上了城墙,将城内的几个守军尽皆杀死,打开城门。
潜伏在城外不远处的张翠山看到信号,带着大军一拥而入,城中的蒙古军后知后觉,黑水军杀入之后惊慌失措,哪敢相抗,直接交白旗,张翠山也不杀他,只是收编降众,安抚百姓,自此洛阳城易主。
留下三千精锐镇守洛阳,黑水军马不停蹄,又朝着下一站进发。
攻打太原城的时候出了点小岔子。
原本这支队伍想故技重施,哪知王士诚天黑一时失手,守城的丘八睡得不死,一箭之后伤而不死,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太原上空,而太原城守将甚是机警,整个大营迅速戒备,令黑水军一时无功。
“真是晦气,想不到太原城的丘八嗓门这么大,要是跟洛阳一般该多好!”王士诚号称神箭,一向箭不虚发,哪知这次却出了漏子,遂闷闷不乐。
“无妨,我观那太原城守虽是小心,但城门吊桥却是年久失修,明儿发起进攻,必可一战而下!”郭子兴与王士诚交好,当下出言安慰。
“子兴所言不错,既然形迹已露,干脆就明刀明枪的战上一场,上次洛阳城得之太易,兄弟们想必觉得不过瘾。”唐文超亦是对明日一战信心十足。
七千骑兵对城中两万守军,还要一战而定,也唯有黑水军敢放此豪言。
兵法中有这么个说法,若是有敌方五倍以上的兵马方可攻城;若是兵力相当,只可以奇谋取胜;如今黑水军兵力与对方差了三倍,而城中已经有了防备,那还真不如绕城而过,不打为妙。
“攻城损失太大,不如谋之!”李善长和刘伯温这两个谋士并不赞成强行攻城。
“二位先有有何良策?”张翠山一向爱惜士兵,这些宝贝疙瘩死一个他都心疼,当下出言问道。
“我军既然形迹已露,敌将必然已有防范,不如退去。”刘伯温平静地说道。
“咱们是来打仗的,哪有一兵不发就撤回去的道理?”唐文超一听这话不干了。
“怎么跟先生讲话的呢?吵吵个啥?听下去!”张翠山斥了唐文超一句,听刘伯温的下言。
“鞑子见我军退走,必派人打探消息,大军可以增兵减灶之法瞒天过海,伏下半数兵马藏起来,再派数名精锐乔装打扮混进城中,待得敌军稍有松泄,再图太原城也不晚。”刘伯温这才慢条斯礼地将整个作战计划道出。
“我说先生你以后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