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两位教头极是敬业,熬到大半夜眼睛依然瞪得滚圆,毫无一丝困意,张翠山这才死了这条心,装作刚睡醒的样子翻身起床。
“小子,该开工了!”张教头拿起一份图纸摔在张翠山面前催促道。
“什么态度?”张翠山不满地白楞了张教头一眼,这才认真地看起了图纸。
这一看不打紧,他的眼球顿时被图纸上的东西给吸引住了,几根钢管上连着一根链条,上面密密麻麻地标着各种认之不出的小楷,链条的连接处还有齿轮,只是在齿轮与钢管之间却是空白一片,隐约还有点淡黄色的痕迹。
张翠山看得有点恶心,顿时才醒悟过来:这不是自己吐出的痰么,顺着妥欢的额头流下来,落到图纸上这才打断了妥欢的思路,把气出到自己和安氏姐弟头上了。
也许是心有愧疚,又或是来了灵感,张翠山隐约之中觉得有些搞头,顺手捞起一支碳笔在上面画了几下,不过他天生不是搞技术的料,画了几笔之后酒劲涌上,一阵睡意袭来又犯困了。
“嗒”的一声,碳笔落下,将图纸给搞成了一团糟,再看张翠山,已是呼呼大睡,直看得两个教头一阵摇头不止,心道这小子霉气透顶,明天一早就等着去矿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