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不算太长,会审的日子终于到了。
公堂之上分列两班衙役,知府老爷苏哈托居中而坐,一侧侍立的则是师爷江皓。一切均属正常,只不过在外面站岗的丘八倒是多出了不少,显然苏哈托针对闹事之人早有准备。
苏哈托一身暗红色的官服,表情严肃;而张翠山亦是一身新衣,这是周若水特意送的,紫色塑身短打,衬得他更是挺拨无比,气场强大,竟是压了苏知府一头。
一拍惊堂木,苏知府正襟危坐,打着官腔道:“堂下可是案犯张翠山?”
“威武~!”两班衙役喊得倒是齐整。
“正是~”张翠山在堂下盘膝而坐,对苏哈托这种小人,他是不会下跪的。
“案犯见了本府,为何不下跪?”
“张某自幼膝盖有病,跪不得!”
都死到临头了,苏知府自然不会介意这一点,他急yu立案,朗声道:“也罢,据本府所知,张翠山从事物流业之初曾强势斩杀华府华无道老家主的第三子、担任顺风镖局大当家之后更是侵犯亨通镖局的大部分利益,强占崔连植老先生的部分产业,还将两人致惨,依大元律,杀人偿命,侵夺他人利益者须退回,而官府方面负责监管此事。堂下案犯,本府问你你可知罪?”
“苏大人,你当初是怎么做的官?”张翠山不答反问。
“莫非他还有底牌未出?”张翠山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苏哈托的心里不稳,不由得打起鼓来。
都要准备砍头了,此人还如此高调,脸上一丁点沮丧之意都看不到,不免令苏知府心生疑窦。
“案犯,你所问与本案无关,本府拒绝回答。”苏哈托还想保持着知府老爷的威严。
“张某所问的与本案有关系。”
虽然不知张翠山是什么意思,苏知府有一千府卫军做后盾,估摸着他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来,据实道:“本官十年寒窗,之后高中,赴清河县做了县令。因政绩突出,十年之后升任济南知府。”
“那张某再问苏大人,你当官也有十多年了,就是这样审案子的么?”
“怎么?本官办案还用你这个杀人犯来教?”苏知府的脸se变得有些难看。
“你说张某杀人,侵夺他人财产,那我请问苏大人,证据何在?”张翠山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本府早就料到你负隅顽抗,这是你所犯下罪行的证据,看完之后若是没什么不符的,就画个押吧!”师爷闻言将罪状递给了张翠山。
张翠山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发出一声冷笑:“一派胡言,你这简直就是划菅人命,张某行得端坐得正,这些诬陷之词一概与事实不符,我拒绝画押!”
“大胆,左右上大刑!”苏哈托恼羞成怒。
四名衙役闻言摁住张翠山就要打板子,哪知入手处犹如转身火炉,却是张翠山运起武当九阳功护体,忙不迭地缩手退后,有一个差役动作慢了点,手掌被烫掉了一层皮。
“别一副义正言辞的了,苏大人,你肚子里的那点坏水就用在这里了,我若是当场反抗你还会再加上一条暴力反抗执法,对不对?”张翠山并不将眼前的几名衙役放在眼里,这些渣一般的存在,加起来也制不住他。
“事实摆在面前,岂容你抵赖?你不画押也没关系,本府现在判你死罪,刽子手,午时三刻一到,即开刀问斩,不得违令!”
苏哈托生怕张翠山再生事端,想早早结案。
“生死威胁之下,哪有心甘情愿?我等不服!”一道高呼声传来,却是衙门外站满了人。
于洋、段默、周若水、郭震峰、管龙之、李善长、崔同,后面还有如同潮水般不断涌过来的人群,这些熟悉的面孔俱是带着不平之se, 张翠山的眼睛顿时湿润了。
看来自己这一年来的辛苦没有白费,大家的心里都有一杆公平的秤。
“肃静!何人扰乱公堂?”苏哈托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多人跳出来支持张翠山,这一条他可是万万没有想到。
“大人,我等身为济南府的世家,今联名为张翠山鸣冤!”郭震峰第一个挺身而出,随后崔家、华家、于家的代表人物一一跟上,呼啦跪了一地。
“大元律在此,本府只是照章办事而已,各位乡绅父老何苦为难本官呢?”
要知道当时乡绅的势力非同小可,一地的父母官若是与当地的乡绅矛盾过重,可是有着被颠覆的危险,所以苏哈托敢抓张翠山,却是不敢动于家,也就是这个道理。
“草民崔连植有下情相禀。”被江师爷说服了的崔老先生第一个出面了。
“崔大当家,你于本府有恩,站起来讲话!”苏哈托缓声道。他对崔连植的态度果然不同于一般人。
“多谢大人。是这样的,上次江师爷罗织张大当家的罪名时有失偏颇,今日老夫带来了人证,请大人禀公执法!”
“啊?”苏啥托仿佛不认识崔连植一般,吃惊地大叫了一声。不仅他如此,身后的江皓亦是大惊失se,之前不是说得好好的么,怎么突然间就变卦了呢?
“大人,老夫的两家粮店并非是被张大当家强行收购的,而是进行了等价交换,由于济南商会为了方便管理,亨通旗下的两家粮店交由顺风打理,与此同时另外两家珠宝店转让给亨通,两家的占地面积和财务状况以及规模大致相当,顺风、亨通两家各取所需,是平价交易,不属非法商业行为。”崔连植最近开始研究经营方面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