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倾城眼神一变,只见那女人的双手缓缓附上了男人的身子,嗤笑一声,“反正他都要死了,为了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儿子,他自然是肯!”
“哈哈哈哈……”大汉忽然大笑起来,仿佛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这个老东西,他估计做梦都想不到,他所谓的宝贝儿子,原来是我的儿子吧!”
我靠!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不说那个死老头了,这会儿左右无人,我们不如……”那女人将头伸到大汉面前,一张红唇正欲贴上去。
“夫人,小的遵命!”那大汉舔了舔嘴唇,恶趣味一笑,屋里顿时一片旖旎。
柴倾城一愣,难不成今天要猫到柜子里看一场活春宫不成?
救命啊!她对这对狗男女的床上生活没有任何兴趣!
正好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夫人!刘叔来了,让您出去见他。”
里面的两人动作一僵,那妇人对着外面淡淡回了句。“知道了,你先过去,我马上就来。”
随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终于消失。
那大汉似乎才松了口气,握着妇人盈盈一握的腰肢不肯撒手,整个头埋进妇人胸前不肯离开。
“别闹!”妇人一掌拍到他头顶上,将他一把推开,伸手整理着身上略有些凌乱的衣裳,表情是难得的正经。“那可是刘全胜的亲叔叔!要是让他逮个现形,我们就等着一起浸猪笼吧!”
说完,一甩袖走了出去。
女子走后,男子脸上的暧昧之色似乎一下子隐没下来,看着女子的背影,眼神中似有贪婪之色。“若不看你是老不死名正言顺的老婆,还有点用。等我拿到了银子,到时候有你低声下气求我的时候!”说完,整理了衣服,也跟着大步走了出去。
屋内安静无声,柜子却忽然“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一条缝,柴倾城的脑袋从这条缝里探了出去,去人外面没人,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从里面走了出来。
又离开了房间,走到前厅去。
那位妇人此刻已是一副刚刚丧夫,伤心欲绝的妇道人家模样,对着站在前面的中年男子我捂着帕子哭哭啼啼。
想必那就是刘全胜的叔叔了。
柴倾城情不自禁朝着灵堂看过去,目光落在那漆黑发亮的棺木上,心中百感交集。
心中又想起那妇人和男子刚才在内室里的对话。
老年得子,估计是十分爱吧,可悲的是,那儿子根本就不是你的。
等等!
柴倾城刚才只顾着欣赏那令人血脉喷张的活春宫,似乎没有仔细回想两人的对话。
什么叫反正都要死了?什么叫为了自己的宝贝儿子自然是肯的?
这给柴倾城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她觉得自己真相似乎只有一步之遥了。
在喧闹的祭拜人中,谁也没有发现,一名风度翩翩,容貌俊俏的公子悄悄离开了。就像是除了那个家丁,没人真的注意到他曾经来过。
出了刘府,已经是深夜,柴倾城并没有回天香楼,而是快马加鞭去了瑞王府。
按照习俗,尸体停放三日之后就要下葬。若是这位刘全胜真的生了重病,那必须要在他下葬之前找到一位可靠的仵作再仔细地检查一下。
她身边信得过的,医术又十分精湛的人倒是有那么一位,那便是瑞王府中的戚老了。
于是柴倾城披星戴月到了瑞王府大门口,此时已是深夜,清冷的月光为空无一人的街道披上了一层冷白色的薄纱,屋顶上似乎还有星星点点的霜滴。
“叩叩叩!”
柴倾城深呼了一口气,用力地扣着门环。
半晌之后,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了开来。
“谁呀!”一个肥硕的脑袋探了出来,“大晚上的——”他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有些烦躁地抬头看面前披星戴月之人,只是后面的“不睡觉啊”四个字还没说出口,就看见面前站着个俊俏的公子,身上似乎还沾染着外面的凉意,面上满是焦虑之色。
“你是何人?”他蹙着眉头,问道。
柴倾城刚想说“你个老潘居然不认识我”,又忽然想起自己此时是男儿身,便冲着面前之人出声说道:“老潘,……我是柴倾城。”
“柴小姐?!”那老潘似乎一惊,猛地叫了起来,上下打量着面前那张脸,似乎真能从上面看到一些柴倾城的影子。“您怎么……”他瞪大了眼睛问道。
柴倾城叹了口气,单手撑着老潘打开的那半扇门苦笑着说道:“说来话长。咱们改天再慢慢叙旧,可是……现在能不能让我先见见萧景瑞,我有急事。”
“噢,噢……”那老潘连忙将掩着的半扇门打开,“柴小姐,快请进。”
柴倾城在老潘的带领下,穿过走廊,到了卧室,里面烛火通明,很明显房间的主人并没有睡觉。
“萧景瑞?萧景瑞?”柴倾城伸手敲着门。没有人回答,柴倾城有些狐疑,退后一步让出前面的位置,转头对着身后的老潘说道:“老潘,你来敲。”
“不,王爷最不喜欢别人打扰他。我不敢……”他头摇地像波浪鼓一样,连连后退了两步,对着柴倾城嘿嘿一笑,“你既然已经到了,那我也就回去当差去了,门口没人守着不行——”说完,不等柴倾城拒绝,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柴倾城看着老潘的背影,连连摇头,看向前面灯影摇晃的房间,心中暗暗想着柴倾城平日对待王府众人该是多么凶神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