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远和林运德都很惊讶。
林致远倒是没有说话，林运德迟疑了一会，之后说着：
“小凡，这不是闹着玩的。”
林运德之前是概不相信有什么天才之类的，但是从收了谢允为徒之后，林运德就不得不相信了。
说不定这姑侄两个，就有这方面的天赋呢。
季小凡也知道，自己说这样的话，在寻常人看来，有点匪夷所思。
但是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这次的这场病，比上辈子厉害多了，如果不控制住的话，很有可能会死更多的人。
季小凡并没有参加过上一世那些药物的研究，不过她跟着她的教授一段时间，当时看过他的手稿，季小凡得试试。
“爷爷，我不是闹着玩，我晓得轻重。”季小凡之后目光落在了林致远的身上。“师父，我需要一间实验室，而且，我需要您的帮助。”
季林致远看了她一会，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好一会才点头道：“好。”
医馆的地方很大，楼顶还有一层是空出来的，完全可以做实验室用。
林致远让人收拾了出来，消毒之后，把所需要的设备都准备好了。
实验室的旁边，林致远给季小凡收拾出来了住的地方。
今晚，季小凡就住在这里。
“师父，姑姑那边有信儿吗？国外有这种情况吗？”
季小凡记得，上一辈子的时候，国外没有这种情况，只有国内比较严重。
“你姑姑打过来电话了，国外没有这种情况，不过我们这边这场病比较厉害，国外也都听说了，现在航班不飞，她没办法回来。”
季小凡猜到了这种情况。
林致远看着季小凡，还是忍不住问了她一句：
“你有把握吗？”
“试试吧。”
第二天的时候，林致远给她拿来了这次流感病毒的培养皿，两个人格外的小心。
昨天晚上林致远给谢允打电话了，把从医院拿来的数据，邮箱发给了谢允一份。
季小凡在实验室待了三天，她有些记不太清楚，只能一遍遍的试过才能确认。
直到第三天的时候，季小凡才找到克制病毒的方法。
林致远这几天也都在，在看到季小凡找到方法时，那兴奋的样子，林致远忍不住笑了一声。
“师父，你笑什么？”
“我在想，你和姑姑一样。”秘密都挺多的。
最后一句，林致远没有说，那是他跟谢允的事情。
到现在为止，谢允也闭口不提那十年的事情。
那次在林家不欢而散后，林运德狠狠的骂过他。
对于林运德的话，林致远完全没办法反驳。
林运德问他，他了解谢允吗？真的了解吗？
林致远以为他是了解的，可是谢允身上却仿佛始终笼罩着一层烟雾，让他看不清楚。
季小凡没想那么多，只把这次的实验的步骤和数据整理出来，交给林致远。
“师父，还得麻烦您，这事得您出面，我一个小丫头，没人相信的，而且，我也不想多做解释。”
林致远看着季小凡，“小凡，你知道这份数据的意义吗？”
季小凡一愣，意义？
“意义不就是救人吗？可以减少病痛，减少死亡，还有别的意义？”
林致远听着季小凡的话，怔住了。
多少人挤破脑袋的要扬名，要在这个社会有自己的地位，林致远见过很多一些带学生的教授，把学生们自己悟出来的观点论点占为己有，这些人都是为名为利。
这一份数据报告，给季小凡博一个医学天才是轻而易举的。
“小凡......”
季小凡似乎知道林致远要说什么，先一步说着：
“师父，我知道您要说什么，我也知道这个东西的重要性，只是这本不是我的功劳，我也不想占为己有，所以，还要麻烦师父您了。”
这份数据是当初季小凡在教授那里看到的，这是很多医学前辈研究出来的，季小凡只是作为一个搬运工拿出来而已。
所以，她并不打算用这个给自己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