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就觉得这个杨厂长不老实，现在看来她的感觉是没错的。
这个杨厂长果然打着其他算盘呢。
谁不知道税务上的漏洞是最大的，给上面查税的人看的账是一本，自己厂子里私下的帐是另一本。
如果季小凡跟杨厂长说不按照税务的话，杨厂长肯定会让季小凡按照厂子里的账来分。
到时候，只怕工厂里会出现第三本账。
也就是给季小凡看的。
季小凡已经想到这些了，自然也不会跟这个杨厂长会费，直接说道：
“税务那一套，杨厂长糊弄一下上面人就可以了，别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
杨厂长那边又噎了一下，心想，这丫头真的只有十几岁吗？
为什么跟一些生意场上的老油条似的？
“你要是不放心，就按照厂子里的账来分。”
季小凡笑了笑，之后说着：
“这样，出货有账，进货也有账，就按照进货的账来算吧，每个月进多少货，那批货能制作出多少东西，都是有定数的，东西卖什么价位，卖多少钱，也是有数的，这样，大家心里都清楚。而且进货的地方都是月底结账，到时候根据结账的这个数额，我们来算账，这样更加的清楚一点。”
季小凡说完之后，杨厂长忍不住擦了擦头上的汗。
心想，这个小丫头可真是了不得了！
竟然想到这里了！
出货的账就算可以造假，但是进货的账造不了假。
因为要从别的地方进货，就算他们这里造假，人家可不会帮着他造假。
这些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的，一笔也错不了。
杨厂长心想，这下遇到高人了。
可是随后一想，只要季小凡的技术真的能给他们的厂子带来改革，那一切就都值了。
“好！”杨厂长这时候咬咬牙答应了下来，“我就按照你说的起草合同，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一趟我的工厂。”
“明天就有时间。”季小凡说着。
“那好，那我明天就在厂里等着你。”
挂了电话之后，季小凡抬头，就看到韩景沉正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你看什么呢？”季小凡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自己的脸上有什么东西没洗干净吗？
韩景沉听着就小凡说话，才回过神来。
刚才他看着季小凡的时候，仿佛不认识她一样。
她跟着电话里面那个什么杨厂长说话的时候，冷静理智，超乎了她的年龄。
那种淡淡的笑，清冷的神色，跟之前那个嬉笑怒骂的季小凡完全不是一个人。
韩景沉不有的想着，这丫头还真是个千变女郎。
“没什么。”说完之后，韩景沉问着：“你做什么呢？明天要出门？还有，这个杨厂长是什么人，怎么知道你的电话？”
季小凡这时候沉默了一下，心想，杨厂长的场子还需要坐车去其他省，虽然不远，但是签合同，下车间，怎么着都得两天的时间。
如果她离开两天，该怎么跟韩博远解释？
季小凡这时候把目光落在了韩景沉的身上。
“帮我个忙可以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