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道:“夫人千万别说笑了,我这就随你回去,你就让她回东海去,我再也不见她了。”
碧霞对着鲲霓道:“这位仙子,你可愿跟着我们帝君?”
“这!小的不敢。”鲲霓吓得不敢抬头。
碧霞唤红绫道:“去收拾个院子给仙子住下,再拨些能干的去使唤,仙子是帝君的人,不能怠慢了。”
紫微听她来真的,心想她何时变得如此贤惠?他即便心中打鼓,但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便陪笑道:
“夫人果然这样想,那自然是极好,可夫人怎么突然想通了?”
碧霞心中纵有一腔的怨气,此时便也要压着,她温柔的笑着道:
“帝君这么多年竟是误会我了,我何尝不想帝君身边有可心的人儿,可是以往的人你自己也是知道,都不甚好,我看今儿这个不错,就带回去吧。”
说完便低声附耳道:“你在外养着,谁的脸上好看?”
紫微听了,自觉不安,便和稀泥道:“都听夫人的,夫人安排的都好”
那鲲霓并不想去,见帝君如此惧内,心想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便立在那里不肯走,红绫遂上前一把将她拽走。
于是帝君也随碧霞回去了,临走时碧霞悄悄对红绫道:
“待帝君回了,你便一把火烧了这小院。”
红绫惊道:“全烧吗?人呢?”
碧霞恨恨道:“脏死了,全烧掉,一个活口也不许留。”
红绫听了心中不忍,但若再问,必会被训斥,只好应下,自去办了。
话说那嫪缰在万雷天狱中失了手,只好回明玥宫复命,莫云听了他的话,气道:
“连绑在柱子上的人你都对付不了?简直就是个废物。”
嫪缰道:“姑姑不知,那孟阳君在那妖精身上种了护身符,小的正要得手,那孟阳君竟现身,他好生厉害,小的不敌,只好逃走了。”
裕贞听了,从手中唤出一股真气,那真气变成一股绳索。瞬间将那嫪缰死死缠住,只见那绳索越缠越紧,嫪缰全身青紫,他疼得五脏都好似被挤烂了一般。但始终不敢开口求饶,莫云见他已到极限,便对裕贞道:
“娘娘息怒。”随即低声道:“刹十方没了,我们暂无可用之人。”
裕贞听了莫云的话,只好收了真气,那嫪缰方吐出一口起来,忙爬过来磕头道:
“多谢娘娘开恩。”
裕贞不去理她,接过莫云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使了个眼色给莫云,莫云会意,便对嫪缰道:
“娘娘饶你这次,但你要记住,影卫若是连续失手两次,你是知道规矩的。”
嫪缰忙爬起来行礼道:“小的明白。”说罢便退下去了。
裕贞怒道:“这孟阳君是金庭山的掌事,天帝让他管仙乐馆,他为何屡次插手咱们的事,他和那妖精什么关系?”
莫云道:“属下找人暗中查过那孟阳君,看样子他是喜欢那云羽裳,所以在帮她的忙。”
“哦!那这云羽裳又和玄昊是什么关系?”裕贞好像听糊涂了。
莫云道:“似是大殿下也钟情于她。”
裕贞转头看着莫云,片刻道:“这可有意思。”
“还有更有意思的,那孟阳君的生母是谁?娘娘可猜猜?”莫云神秘道。
“是谁?”裕贞急道。
莫云附耳上去道:“是紫云洲的碧霞仙君。”
“什么?那孟阳君竟是紫微帝君的孩子?”裕贞吃了一惊。
莫云摇头道:“不是紫微帝君的,是碧霞仙君还是仙子时,和金庭山道行天尊的师弟生的孩子,听说后来她勾搭上了紫微帝君,便将孩子留了在金庭山上。”
“所以孟阳君是道行天尊养大的。”
“是的”
裕贞冷笑道:“她防着紫微跟防贼似的,自己在外面却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莫云道:“所以要如何处理这孟阳君,娘娘还要三思,如今那妖精关在狱中,那孟阳君要是一直这般护着,我们如何下得去手,若是她说下对二殿下不利的话…….”
不等莫云说完,裕贞道:“不必再说了,尚儿不是说她有个儿子吗?去把她儿子找到,看她还敢乱说。”
莫云遂不敢再讲,自领命而去。
再说玄昊自和孟阳君交手之后,憋着几日都不去找羽裳,这几日里都没精打采的。今日天气正好,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便去那园中闲逛。正想着要不要去药王处,便迎头撞上一个人,正要发作,仔细一看,此人后面跟了一大堆的随侍,原来撞到的不是别人,正是天帝。
玄昊忙垂头侧立,行礼道:“父帝。”
天帝见玄昊神思恍惚,便摒退左右,对玄昊道:“你陪父帝走走。”
玄昊以为会被训斥一顿,不想父帝竟邀他一同走走,他又是惊喜又是害怕,忐忑不安地跟在后面,天帝见他这般害怕疏远自己,心中着实难受,便对玄昊道:
“你为何一人在此,身边连个小厮都没有?”
玄昊从小就知道父帝厌弃自己,虽然不知为什么?但父帝从不与自己讲话,从不拿正眼瞧自己,他自己是明白的。所以这段日子对于父帝对自己态度的转换,他还十分的不习惯,他战战兢兢回道
“是我让他们都下去了。”
天帝转身看着他,只见他立刻停在原处,不敢抬头。
“过来点,上来呀!”天帝唤他道,但玄昊依然傻站在那儿。
天帝见状,不由得心中一升起阵酸楚,这些年为了保护玄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