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你放心!就算你失去了自由,终有一日,我也会去救你出来!就像你今日来救我一般!”夏凰注视着他老爹的双眼,目光和语气无比坚定。
也许父子间本来就不需要什么承诺,他也无意说什么承诺,他只是想让他的父亲知道他的决心。纵然没有血缘,但十八载养育之恩,也与亲父子无异。正是因为无比珍惜这份亲情,所以夏凰才一直无心去探寻自己真正的身世。
夏铁匠本来想白夏凰一眼,再嘲笑他不知天高地厚,但看到夏凰的眼神,却怔了怔,旋即欣慰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只是大笑,多的一句话也不说,爽朗豪迈的笑容响彻整个东皇城的上空!
一旁的酒糟鼻老头儿有些看不下去了,走过来用手肘捅了捅夏铁匠:“我说打铁的,嗝!你……你要是再笑下去,这宝贵的时间可就要全部被你浪费光了。嗝!而且……而且,你不会是……是想将这东皇城当作……当作我们下一次战斗的战场吧?嗝!之前的战斗,已经给这里造成太大的破坏和损失了。”
“啧啧啧!难得老酒鬼你也会发善心,走,回家!”夏铁匠狠狠地在酒糟鼻老头儿背上拍了一巴掌,又对夏凰道,“这最后的时间,傻儿子你也跟我们一起吧!放心吧,你的师尊暮云平暂时还死不了。你那个侍卫你也不用担心,赤姓之人最为忠诚,你下次返回东皇城时再叫上他就好。这段时间你跟着我们,看看老子还有什么能帮上你的,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嗯。”夏凰这次没有拒绝,点了点头。
“老酒鬼,起程吧!”夏铁匠笑道。
“老骨头架子不在,就……就欺负到我头上了?嗝!打铁的,你又偷懒……”酒糟鼻老头儿无奈地直摇头,取下腰间的大酒葫芦,猛灌了一口到嘴里,面色涨得通红。
旋即,酒糟鼻老头儿打出一声如闷雷般的酒嗝,一道云烟般酒气霎时弥漫起来,将四人包围在中央。
被这些酒气簇拥,夏凰感觉就好像是有无数双手托起了自己,再眨眼,自己已被这酒气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强行送往北方!
这种速度,快过他自己御空而行岂止十倍百倍!
更令人惊叹的是,这如云烟般酒气似乎在空中构成了一座飞行的酒气房屋,他们四人位居其中,不断说话的声音与正常无异、不受风声干扰,而且还能像在室内一般随意走动。
“是不是很好玩?”夏铁匠走到夏凰旁边,一把搂住夏凰的脖子,“当年老酒鬼琢磨出这玩意儿的时候,可是在老子面前炫耀了足足三个月,现在让他出出苦力也是应该的。”
“老爹……手放开,这感觉很奇怪。”夏凰被夏铁匠搂得一阵不适,虽然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动作,但他们父子俩从小到大都没有过这么亲密的动作,心中别扭至极。
“你是老子的儿子,搂一下还不行?”
夏凰本来想说“不行”,但想到不久后自己的老爹就会因为自己失去自由、被囚禁某个他无法找到的地方,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相见,话到嘴边,夏凰又将“不行”两个字吞了回去。
“老爹,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在我还小的时候你就将惊鸿剑和狂阳剑交给我吗?”
“因为你老爹我不是练剑的料,而你小子是。物尽其用,当然是给你小子了,难不成还便宜外人?”夏铁匠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就这么简单?”
“废话!”
“你将惊鸿剑和狂阳剑改变外貌,压抑它们的威能,让我可以使用它们而不被它们反噬,我可以理解老爹你的用心良苦。现在我的实力突飞猛进,已经可以轻松承受使用惊鸿和狂阳双剑对身体造成的负荷。惊鸿剑已经显出原貌,而狂阳剑仍然处于和某种矿石融合的状态,相比之下,威能又略逊了惊鸿半筹。等我们抵达目的地后,老爹就解除对狂阳剑的改造吧!”
“这老子可做不到。”
“做不到?”夏凰一愣,“为什么?”
“因为狂阳剑的变化不是老子做的手脚,老子当年找到它的时候,它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也亏的是它给了老子灵感,才让老子想到了给惊鸿剑加一层外壳、压抑惊鸿剑威能的好主意。”
“这么说,狂阳剑现在这和某种矿石融合的状态,没有办法解除吗?”夏凰皱起了眉头。
狂阳剑的威能受制,虽然依然强大,但毕竟没有将战斗力达到极限。在东皇城闹出这番惊天动地的大动静后,夏凰相信自己身上的秘密已经藏不住了,当然,他也不再打算隐藏什么。
在未来,可以预见的是,将有无数战斗和艰难险阻在等待着他。
因此,任何一个将自己的战斗力进一步提升的方法他都绝不会错过!
“有办法是有办法,但是这办法看运气而不是看实力,不过你小子吃了‘命运之毒’都没死,运气自然是一等一的好。”夏铁匠笑嘻嘻地拍了拍夏凰的肩膀,“和狂阳剑融合的是一种极其特殊极其稀有又具有极强热能的矿石,你老爹我也看不出其种类,想要将其从狂阳剑上分离,你需要另外一种和它极端相反的矿石作为辅助!也就是说,你要找到一种品质同样好、同样稀有又兼具极强寒冰之力的矿石!两种矿石相接触,将会产生剧烈的冲突,到时候,双方的形态都会发生剧变,在这种剧变中,狂阳剑便有了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