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跟随阮祁一同前去的人都死了,没剩下一个人。
郊县衙门那边收到消息都吓傻了。
阮祁刚从他们衙门离开没走多远就受到攻击,遇刺重伤被送回定国公府,衙门的人现在就在外面等着消息,但阮采苓和阮诩尘有意晾着他们,现在也没说要见。
这一次阮祁能有命回来,也多亏了朱元讯,迅叔送给阮祁的金丝软甲他一直都穿在身上,不管去做什么都带着。
从来没有派上用场,反而是这一次直接救了他的命。
虽然说,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可暂时的宁静却也让阮采苓的心安定不少。
好在是他们回来了,若是他们在江南的时候收到这个消息,就算是插上翅膀也飞不回来。
可是盐税之事刚开始几天的工夫,下面的人暗潮汹涌,阮采苓本以为他们会盘算一段时间。
却没成想,居然动手如此快。
阮采苓无奈的叹息一声,下船之后就开始紧绷着神经,到了现在也快要撑不住了,虽然千日醉已经好了大半,可一旦焦虑,疲倦感倍增。
“你若是累了,就先去休息,这边有我和瑾郗呢,有什么事儿等你明日醒来再说。”阮诩尘催促阮采苓快去休息。
可阮采苓摆摆手,有些无奈的说,“我就算是睡了,也要做噩梦的,还不如撑一会儿,大哥瑾郗,你们觉得这件事儿和沐易琛有关系吗?”
现在不管出了什么事儿,阮采苓都会条件反射的想到沐易琛身上去。
“也不见得。”顾瑾郗若有所思的说。
现在沐易琛可是在关外呢,京城的事儿就算是他找人盯着,也不见得立刻就可以得到回复,所以顾瑾郗还是觉得,这件事儿是最下面的那一层人干的,他们不希望阮祁继续插手这件事儿。
阮采苓眼睛转了转,她问顾瑾郗,“你知道最初被推举负责盐税之事的人是谁吗?”
“最初?好像是五品言官叫王庭予的,不少人推举王庭予,但是皇上执意要定国公负责,我爹做副督察,势要严管此事。”顾瑾郗说。
几乎是瞬间,阮采苓就明白了,她刚要端起茶杯就感受到手掌心的一股刺痛,她低头看了看。
都忘了手掌还有伤的。
阮诩尘和顾瑾郗俩人看着阮采苓停顿的动作,眼中皆是无奈。
谁能想到,阮采苓平日里连重物都举不起来,在这种时候居然可以捏碎一个茶杯,他们家的茶杯究竟是有多脆?
“怎么了?”阮诩尘问。
“我想到了!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了爹爹,看来他们是想要对宣王也动手,不过没有机会而已,毕竟宣王出入都有大批的侍卫跟着,爹爹就不一样了。”阮采苓说。
“继续说。”顾瑾郗道。
正因为王庭予没有被皇上选中参与盐税查收的事情,所以下面的人才忍不住要动手,不管是爹爹死了,还是顾禹死了,下一个备用人选就只有王庭予了。
是皇上的选择打乱了他们的准备。
“这一次行刺我爹,不管爹爹是死了还是没死,盐税之事都会停歇,之后几天就会有人上书皇上,请求换人,到时候原本推举的王庭予就会再次被提起,皇上总不会拒绝这个人两次。”阮采苓说。
顾瑾郗点点头,明白阮采苓的意思。
“你是说,他们刺杀伯父不是为了要置他于死地,只是为了让他给王庭予腾地方?”顾瑾郗说。
阮采苓打了个响指,“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