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采苓手忙脚乱的去触碰顾瑾郗胸口衣物,手都带着颤抖。
“你怎么样了?伤口是不是裂开了?”阮采苓眼眶泛红,差一点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把顾瑾郗的衣服扒了。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众人听到后院的声响,纷纷赶来,靖康将军府的人,以及来参加喜宴的人,还有不少是阮采苓熟悉的面孔,听到旁人的声音,阮采苓才稍微冷静一点。
轻咳一声,稍微后退一步,至少不是靠在顾瑾郗的怀里。
这时,阮采苓才发现,方才巨大的声响是因为,她起先看到的武器架子倒了,地上不少的碎石,一定是被架子砸碎的。
这么重的架子,要是倒在阮采苓的身上,肯定会没命的!
这也多顾瑾郗及时赶到。
“怎么了?”阮采苓和苏挽月匆匆赶来,俩人不约而同的冲到阮采苓身边。
她轻轻摇了下头,“我没事儿,只是……”她看了看顾瑾郗。
虽然顾瑾郗表面上没有展露出任何不适,不过阮采苓在顾瑾郗怀里已经感觉到伤口裂开留出来的血,阮采苓咬着下唇不知所措。
管家上前来确认,
“世子爷,大小姐,二位没受伤吧?”管家见这两个人都好好的站在这里,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阮采苓没说话,怕是被吓倒了。
顾瑾郗轻声道,“无碍,贵府的武器架子这么轻吗?居然能被风吹倒,本世子开始胆子贵府练武的几个兄弟了。”
“这……”
管家也是一头雾水,照理说,这种武器架子沉重无比,别说是被风吹倒了,就算是人用力推都不见得能推得倒,而且架子早不倒晚不倒,偏偏在阮采苓站在前面的时候倒了。
这若说不是有心的,只怕没人相信啊!
“这这这,世子放心,我一定好好检查,只要二位没受伤就好,需不需要府医来检查一下?”管家道。
“不必了。”说完,顾瑾郗转身便走。
阮采苓被阮诩尘扯了一下,也跟在顾瑾郗的后面往里走。
最后面就是客房了,今天所有提前到访的人都要住在后面的小楼里,青芮等人也在客房里收拾携带的东西,顾瑾郗轻车熟路的回到自己房间,众人鱼贯而入。
刚一关上门,顾瑾郗就皱起眉头。
“你快坐下!”阮采苓拉着顾瑾郗的手,把他按在椅子上。
“没事儿,只是有些裂开了!你别哭啊!”
阮采苓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眼前都是一阵雾气,根本就看不清顾瑾郗的伤口,她抬手用袖子擦干眼泪,哽咽道,“你怎么能不顾自己的伤呢!”
“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你受伤?”顾瑾郗反问。
苏挽月不知道顾瑾郗有伤在身,当看见一片血色的时候也是愣了下,难道刚才顾瑾郗一直都是忍着这么重的伤与管家对话的?
这伤看起来应该是一剑贯穿胸口,动手的人是个高手!这一剑刺下来没有任何的犹豫。
好在阮采苓随身带着龙叔研制的药膏,阮采苓把缠绕在顾瑾郗身上的纱布都取下来,头也不回的对阮诩尘说,“大哥,你到我的房间里,找青芮要我带来的纱布。”
“你还带着纱布来呢?”阮诩尘疑惑道。
阮采苓点头。
虽然她想不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可纱布药膏她还是随身携带的,也怕出个什么万一。
本以为所有的万一都是冲着顾瑾郗来的,却不成想,这一次的目标居然是自己,顾瑾郗是因为救了她才导致伤口加深的。
阮采苓心中愧疚。
“别瞎想,换做是你大哥,也会拼了命救你的。”
阮诩尘去拿纱布,苏挽月去打热水,她坐在桌边守着顾瑾郗,听到这话抬头看了顾瑾郗一眼。
大哥会舍命救,因为我们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妹,可顾瑾郗你为何要救我?是否因为,你的心里也有了我的一席之地?
现在这副场景,阮采苓没有心情调侃顾瑾郗。
顾瑾郗攥住阮采苓放在桌子上的手,白皙的小手冰冷,面庞也是一片惨白,仿若手上失血过多的人是她一样。
“顾瑾郗我好怕。”阮采苓轻声道。
顾瑾郗愣住。
这是阮采苓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一开始是世子爷,后来就变成老人顾大哥。
顾瑾郗这三个字从阮采苓的口中喊出来,总有一种百转千回的意味。
“别怕,我没事儿。”顾瑾郗安慰道。
不过现在这几个字的含金量显然不够高,阮采苓瞥了眼顾瑾郗的胸前,伤口已经完全裂开,虽然血流的不多了,可伤口附近已经开始有了发炎的迹象。
龙叔也说了,要是伤口迟迟不好,对未来顾瑾郗的身体也是有损伤的。
“你以后便这样叫我吧。”顾瑾郗说。
阮采苓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叫?”
顾瑾郗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你叫我名字就可以。”
她这才想起,刚才她是喊了顾瑾郗的全名,阮采苓顾不上什么礼仪规矩了,只求着顾瑾郗安好。
“叫全名多生疏啊,往后我叫你瑾郗可好?”
她的手依旧在顾瑾郗的掌控中,顾瑾郗收紧,“好。”
阮诩尘和苏挽月回来之后,阮采苓就开始重新帮顾瑾郗处理伤口,上药包扎。
虽然顾瑾郗没有喊疼,不过从面容上看得出来,很难熬。
“你觉得这事儿,是巧合?”
伤口处理好,顾瑾郗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