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露娅从穆子衍的办公室出来，脸色相当糟糕，工作室其他的人都看在眼里，隐隐有些心惊，此前穆子衍对许露娅的百依百顺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工作室的大半部分资源全部都倾斜到了后者身上，可是现在看许露娅的神色，众人心中只恍惚间生出了一个念头。
那就是……要变天了！
还有些不太有眼色的人跟平常一样下意识地凑到了许露娅跟前，“小娅姐，你等会要去拍宣传片，我正好也要出去，要不要顺路带你一下？”
许露娅的脚步微微一顿，嘴角扯了一下，“太麻烦了。”
“不麻烦，送小娅姐去工作是我的荣幸才是，何况我们还是顺路的。”
许露娅的嘴角扯出一个弧度，刚要点头，就看见财务部的会计朝自己走了过来，客气又疏离地说道：“许小姐，穆哥让我跟你谈解约，前期为你投入的资源穆哥说工作室不打算再追回，就当是工作室单方面跟你节约的补偿，我大概估算了一下，这些资源合在一起的总价值，要远超过工作室和你解约应支付的赔偿金。”
会计的声音冷清，“解约”这个词落在众人耳中，他们望向许露娅的眼神就不由地发生了变化。
众人彼此对视，眸中的含义十分微妙，就连刚刚提出要送许露娅一程的员工脸上的热切也退了下去。
许露娅的表情冰冷，目光凌厉地望着会计。
会计神色不变，继续说道：“如果许小姐对解约没有其他的问题，就麻烦跟我到财务部一趟，就解约的手续给办妥了，如果许小姐有其他的问题，那我只好请许小姐跟工作室的律师谈了。”
对方完全公事公办的态度让许露娅有些下不了台，之前她被穆子衍捧着的时候可没有人跟她这么不客气过。
“你不要太过分了！”
会计一怔，“过分？”
她笑了起来，“许小姐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误会，我是职责所在，对许小姐自然没有任何称得上过分的地方！”
“如果许小姐指的是工作室或者穆哥的话，那就更不合适了。穆哥在你身上投入了那么多的资源，到目前为止，产出十分有限。”
“可以说，穆哥签下你到现在都是亏本的。而且穆哥又没有打算收回资源，许小姐现在反而说我们过分，怕是许小姐对“过分”这个词本身就存在一些误解。”
会计的神色冷静，没有丝毫的嘲讽流露，可过于直白分明的话却使得许露娅的一张脸或青或白，十分难堪。
室内安静一片，她的话音落下之后众人没有丝毫的声音传出。
隔了一会儿，原本站在许露娅面前的员工才有了动静，“许小姐啊，抱歉，我本来是打算外出的，可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工作没有处理完，不好意思，怕是送不了你了。”
她的称呼也是直接变了，更如同是一个巴掌甩在了许露娅脸上，让她的脸色更为难看。
许露娅转身就想走，会计淡淡地撇了她一眼，说道：“许小姐，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选择就这样解约，许小姐要是走了，就说明对穆哥提出来的解约条件不认可，之后只好由我们的律师跟你谈判了，怕对许露娅的影响也不是很好！”
许露娅现在所有的人气都基于穆子衍，一旦穆子衍公开表态对许露娅的不认可，她此前所有的努力都将毁于一旦。
许露娅的脚步顿住，深吸了口气，可做不到直接走人，毕竟现在得罪狠了穆子衍，代价她承担不起。
“去财务！”这三个字许露娅近乎是咬牙切齿才说出来的。
会计神色不变，跟在许露娅后面离开了大办公室。
……
这边许露娅的反应自然很快就由小张传到了穆子衍的耳中，穆子衍听完之后，脸上淡漠地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小张皱了皱眉头，小心谨慎地喊了一声：“穆哥？是不是有哪里不妥？”
穆子衍收敛了思绪，嘴角轻扯，透着几分自嘲，“没事！”
只是突然发现，自己当初大概是瞎了眼，许露娅模仿得再好，本质上跟韩舒雅还是两种人，至少如果此刻是韩舒雅面对这样的情况，一定不会有任何的妥协，可许露娅却十分懂得审时度势！
只是再想起韩舒雅，穆子衍的情绪却是淡淡的，反而在余光扫过手机的时候，忍不住地想起沈繁星。
“小张，我下午有安排吗？”
小张抬眸朝穆子衍，你之前不是说想要休息一阵子，所以除了之前已经接下的代言，我们没有其他的工作，下午你本来准备要回去看一下阿姨的。”
穆子衍垂了垂眼帘，“我妈那里我明天再过去，明天你跟江哥说一声，不要安排工作给我。”
“哦！”小张应了一声，又忍不住有些好奇地望向穆子衍，不知道穆子衍今天下午又打算去做什么！
没有让小张继续猜测下去，穆子衍直接解开了小张的疑惑，“我下午去探班。”
“啊？”小张明显地愣住了，穆子衍在圈内的人缘不错，可纵使如此，他仅有的几次去探班都是为了宣传，这次就显得有些突然了。
“穆哥，你要去探谁的班啊？”
穆子衍的嘴角浅浅地勾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小张的错觉，他总觉得穆子衍的眼神都柔和了许多。
小张的心中莫名地冒出了一个名字，沈繁星！
穆子衍撇了他一眼，“去杜健的剧组，你替我跟杜健那边打个招呼。”
小张皱了下眉头，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