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姚志明想要跟安婷楠待在一起的愿望没有被满足，只能是灰溜溜了回了姚家，他回去的时候姚母看见他就笑了。
“我还以为你跟你女朋友过呢？”
姚志明目光幽怨地投过去一眼，“你以为我不想啊！”
姚母心头梗了一下，她这个儿子，怕不是为别人养的吧！现在谈恋爱都那么腻歪了，要是结婚了，这个儿子怕也不是她的了。
姚母有些吃味，神色间并带出了一点意味。
姚父从电视屏幕上抬起头，看了姚母一眼，笑着提点了一句：“你不怕你儿子嫁不出去。”
姚母一愣，和给别人养儿子相比，还是他嫁不出去的后果更严重一些。
但隔了一会儿，姚母就反应了过来，“什么嫁啊，我儿子是娶好吗？”
姚父从善如流地点了下头，“那更好，你占便宜了！”
毕竟“娶”就意味着户口本上多一个人，意义自然是不同的。
姚志明吊儿郎当地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一个苹果开啃，听着父母的话，下意识地说道：“我倒是嫁也可以，只要她肯就行！”
姚母直接拿起苹果砸过去，还好姚志明眼疾手快，不然还真的是会被砸个正着。
“妈，这是苹果诶，你拿苹果砸我！这大年三十的，不带这样的吧！”
姚母的眼皮子一跳，拿过一个橘子又砸过去。
姚志明接住，乐了，“正好我渴了，谢谢！”
姚母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目光落在姚志明身上，隔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问道：“你跟你女朋友提过要结婚的事情了，还是试探过她？她不愿意啊？”
姚志明微微眯起眼睛，他又没傻到那种程度，总不能告诉姚母他求婚了，可安婷楠回了他一个“滚”吧！
他虽然是不觉得有什么，可到底姚母的心里感觉肯定是不一样的。
姚志明十分光棍地开口：“求了，这不是刚刚突然灵光一闪，然后就跟她说了结婚。”
姚母愣住，“就这样？那她怎么说的。”
“鲜花，戒指，求婚仪式。”姚志明撇了撇嘴，“妈，你说女孩子是不是都喜欢这种虚了吧唧的东西？”
姚母的心头一跳，就算是当初姚父的条件不好，可求婚的时候不还是费了心思给她准备惊喜。
所以，姚母还是注重仪式感的，姚父也上道，可他们俩生出的孩子怎么看着就这么熊呢！
“你说呢？要***、戒指和求婚仪式，在你看来就是虚了吧唧的东西了？”
姚志明直接点了下头，“那些都是外物，又不能当饭吃，有必要吗？”
他说的倒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可在心底里，只要安婷楠肯开口嫁他，再仪式感的东西他也也会巴巴地去准备起来。
姚母忍不住一巴掌直接拍到了姚志明的脑门上。
姚志明夸张地跳了起来，“妈，大年三十诶！”
姚母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活该你求婚被人拒绝，一点都不长进！”
姚志明唉声叹气，“爸，你也稍微管一下你老婆吧，你看多粗鲁，动不动就动手！”
姚父的目光落在姚志明身上，姚志明的脾气也不知道是随了谁，他向来沉稳，偏偏生的儿子却不知道歪成了什么样子。
“你早该收拾了！”
“……夫妻档是吧？还没有给你们儿子我活路了？”姚志明吐槽了一句。
姚母立刻将手扬了起来，姚志明赶紧求饶，“妈，其实鲜花、戒指和求婚仪式倒是其次，你说实话，我看起来是不是很不成熟？”
“谁说的，我儿子多成熟的一个人，怎么能说是不成熟。”
“……”姚志明一动不动地盯着姚母看，“妈，你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姚母应的信誓旦旦。
姚志明一脸的麻木：“妈！”
“嗯？”姚母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能不能看着我的眼睛说？”
姚母的动作顿了顿，才望向了姚志明的眼睛。
姚志明再次问道：“妈，我真的成熟吗？”
姚母的眼神飘了一下，勉强才稳住，望向姚志明，“当然是……”
“老婆。”姚父突然开口打断了他们，“摸着自己的良心再回答。”
姚志明的额角抽搐了一下，姚母刚刚十二分发挥的演技已经彻底告吹，维持不下去了，“志明啊！”
姚志明的额头跳了跳，“嗯？”
姚母拍了下自己的胸口，“妈实在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姚父轻笑出声，姚志明：“……”
可这一闹腾，姚母对安婷楠最后的一点介怀都没有了，反而对这个还没有真正见过面的姑娘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倒不是觉得姚志明不好，毕竟姚志明的长相不差，完全可以以小鲜肉的人设出道，人呢，也聪明，至少做自己的事业做的也是有声有色的。
但个性实在太过跳脱，完全是个小孩子似的脾气。
姚母望着姚志明，老母亲的心情越来越复杂：“志明啊。”
“嗯！”姚志明的心头一跳，有些戒备地望着自家的母亲。
“你女朋友怎么就能看上你了？”
姚志明：“……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姚母稍微斟酌了一下用词，“你女朋友找男朋友的眼光是不是不太行？”
姚母的话在姚志明的脑海中绕了一遍，他的脸都绿了，“妈，我还是你儿子不，你说话是不是太直接伤人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