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姬帝妃见川海博风不省人事,慢慢踱步而来。她探身下腰,依指寻他鼻息,确知他是毙命当场无疑。
“邪姬帝妃!宣布结果吧!”浪次一副冷眼相待的神情瞥眼博风,催促道:
邪姬帝妃无奈,缓缓起身,只好说道:“川海博风毙命当场!萧氏拿下第一场的比试!”
浪次擎臂向天,狂妄地喊道:“还有哪个不怕死的!但可上来较量!”
此言一出,这平峰擂台周围的四方八位间,瞬间哗然。
“好厉害!此人年纪轻轻!居然有如此本事!”
“嗯!博风可是川海五史之一!居然会落败!”
“切!只是他这般心狠手辣,未免太不把四大圣城的大宗放在眼里!”
“我认得他!”
“他曾经是冰城十三辅政议臣浪次!”
“似他这般反复无常的小人,居然还如此狂妄!”
“谁来应战这第二场!”浪次环顾八方,不屑地喊道,“谁?”
“我来!”
一语未必,再放高声。
“纳命来!”
浪次举目远眺,心思道:“这人轮廓,怎么这般神识姨父!是……”
“你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逆子!竟敢在天下英雄面前逞凶!”
浪次揉揉眼,一怔,吓得后退两步,怪道:“他怎么在这里?姨父向来都不出升山的!”
“浪次!”
琦柳烟气贯长虹,义愤填膺,却将愤怒蕴在脚下!
“砰”的一声,坚硬无比的峰岩顿时皲裂!
“吱吱!咔擦……”
“逆子!今天!”琦柳烟摧心剖肝道,“我就代你姨母送你去给她赔罪!”
浪次心知不是姨父对手,声泪俱下地跪地喊道:“姨父啊……”膝行匍匐,“姨父啊……次儿知罪了……呜呜呜呜……”再爬一段距离,泪痕交流在鼻下,双手箍在琦柳烟的脚面上,“姨父!你就杀了孩儿去给姨母赔罪吧!我悔不当初啊……呜呜呜……”
琦柳眼挤着双瞳,使头颅歪向一边,泪不住地滚下,闷声下足了底气,一喝:“咳!”提掌对着浪次的脑袋!
“啊啊!呜呜……”浪次撕心裂肺地痛哭,阻止了这三尺头上的索命掌,“姨父啊……”
琦柳烟居然在此刻陡升了不忍之心,想这浪次曾伴在膝下嬉笑玩闹,是多么令人向往的天伦之乐。
“呜呜……姨父啊……”浪次声情并茂,“次儿知道错了!”
琦柳烟一锁眉,知道飞燕在天之灵还是愿意给这不孝子改过自新的机会,抖着手,始终下不去狠心。
谁料浪次屡教不俊,知道姨父琦柳烟始终都心疼自己,便趁着此刻猛出双掌,将十分的气灵蕴积在手,打得琦柳烟防不胜防。
“哈哈哈……”浪次知道机会得逞,立刻转变哭丧的脸为狞笑,“这滋味不好受吧!姨父!”
琦柳烟踉跄后退,脑中嗡嗡作响,忆起这场景居然同飞燕之死如此相似,泪流满面,“你……”
“噗!”
本来,琦柳烟称得上大宗,浪次若伤他绝非如此简单!
只是在这偷袭之余,那悲伤与苦闷憋在心头,挥之不去。他见浪次如此下作,又如此佛口蛇心,遂既气血攻心,不仅憋一股淤血在五脏内,还吞声忍泪,不愿再悲悯这逆子一刻。
可天性使然,汩汩泪下!
却哪能如此拿得起放的下……
“哈哈哈哈……”
琦柳烟满眼都是浪次的忤逆不孝,但感天旋地转,晕头转向……从那吐出一次伤血后,再也吐不出来这心头苦血。
故此才伤及肺腑,卸了劲儿力。
昏厥当场!
浪次两眼放弃了良心,抛弃了恩情,奸笑道:“待我杀了你!便保得自己了。”
“小心!”邪姬帝妃心惊胆战地喊道:
“哈!”
幸得罗弋风出手及时,才拦截了浪次,救下了琦柳烟。
这历历在目的卑鄙场景,尽收观客眼底,静了半晌的场下,瞬间沸腾起来。
“忤逆不孝!”
“卑鄙无耻!”
“杀了他!”
“真丢我们雪狐的脸……”
“他怎能活在天地间……”
“杀了他……”
“杀了他……”
浪次对场下的鄙夷置若罔闻,双眼邪足了无情,喝道:“鬼帝!罗弋风!”
罗弋风紧蹙眉目,不理浪次,只听邪姬帝妃叹一声气,宣布道:“萧氏浪次!再拿一局!”
“艹……艹……”
虽然场下大爆粗口,但却毫无违和之感……
“艹……丧心病狂……丧心病狂……”
“猪狗不如……猪狗不如……”
物议鼎沸,舆论凿凿!
“狼心狗肺……”
“衣冠qín_shòu……”
“杀了他……”
“杀了他……”
这时,有琦勇义飞身前来,哽着泪,咽着苦揽着琦柳烟的身躯,“鬼帝!”
罗弋风一点头,说道:“琦老放心!先携烟兄下去,我来替他报仇雪恨!”
只见琦勇义踏足撵空而去,罗弋风遂立起身来摆手示意浪次听这喧哗之音,“听见这民心所向了吗?”
浪次不知悔改,反更加猖狂道:“兵不厌诈!我虽胜之不武,但是这是比试的规矩!”
罗弋风暗忖道:“今天!我就可以堂而皇之地杀死你这个宵小之徒了。”下意识觅寻莫莹的身影,“这下杀了他!你该不会怨我了!”
浪次恨道:“鬼帝!你我这一战必不可免,今